苔(22)

　　“闻青，你什么时候最快乐？”

　　某一次他们谈论到关于快乐的话题，章明这样问他，闻青只想了两秒，立刻笑眼盈盈地回他:“你快乐的时候我最快乐我只是想你每天都开心。——这是闻青对他说过最多的话。

　　终于，背对闻青的人，还是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朝向他。

　　靠在门上的人呼吸急促了两秒，立刻踩乱了步子，奔至床前，两手握住了他的手。闻青跌坐到地上，两只手紧紧抓着章明的手，额头抵上他的手心，还是哭了。

　　听到他的抽气声，章明望着天花板，也哭了出来。

　　“我爸是跳楼死的，二十八楼，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我和我妈赶过去的时候，他连手和腿都不知道掉去哪楼了。”

　　“停尸间里，他的身体就这样摆着，好几块，脸也烂完了。”

　　“我那时候才十一岁啊，他都没有考虑过，死得那么难看，会让我和我妈多崩溃。”

　　“就他妈因为要开发这个湖心半岛，因为项目金没有对上，被好兄弟动了手脚，背了偷税漏税的黑锅。”

　　“好好的人，怎么想不开就要死呢？怎么就那么自私，不为我们考虑考虑呢？”

　　“那几年，我每天晚上一闭上眼就是他死后的样子，天天晚上做噩梦。”

　　“那是我爸啊…我为什么会怕成那样…那是我爸啊…”

　　蹬掉鞋，闻青爬上他的床，和他一起卷进被子里，章明伸手把他整个抱进怀中，把眼泪都蹭到他发间。哭累了，章明沉沉睡去，闻青伸手轻抚他满是泪痕的脸，掌心溢出浅浅的光，贴在他的额头。

　　“明明，别怕。”

　　说完，一滴泪滑到白色棉被里去，顺着带有温度的轨迹，窗外又聚起一场雨。雨急急徐徐没有止歇，两双泪眼里拼凑出的感情真挚，也滚烫。

　　闻青冰凉的脸贴在他滚烫的掌心，终于被染上温度。

　　睡了好沉的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因为哭过，还有些红。

　　章明揽过他的头，抱进胸口，深深叹了口气，才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闻青冰凉的手覆上他的手背，瓮声瓮气地说︰“这不是梦。”

　　松开他，闻青从他身上爬起来，和章明对视了几秒又乖巧地趴到他的胸口。章明轻抚他的耳尖和柔软的头发，说︰“我好想你。”

　　闻青垂下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倒像是在讨好地轻蹭章明的胸口。

　　身体挨得近了，又因为刚睡醒的自然反应，半硬的性器抵在闻青胯骨，闻青伸出细白手指，点点章明肩膀，害羞道:“章明，你顶到我了。”

　　章明翻身，把闻青揽进怀里，舒服地长叹一声:“不用管，我就想抱着你再睡一觉。”

　　那只手已经伸下去，开始揉弄他的鸡巴。

　　章明闭着眼睛不为所动︰“我是真的想抱着你纯睡觉，别刺激我了。”

　　“呼，章明，它又变硬了。”

　　章明咬着牙拨开他的手，然后翻身起来压着他:“是你主动撩我的，操狠了别喊停。”

　　嘴唇嗫紧又分开的声音在房间各个角落冲撞，那四瓣唇磨蹭出温柔的余韵，像平静湖面荡漾出的波纹。分开五厘米左右的距离，两人同时顿住，平静地注视着彼此。

　　没有注解的注视，像某篇文章形而上学的留白。

　　手心贴着他纤细的手臂，章明用额头轻轻顶了顶他的额头，随即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伸手把闻青拉到坐起来起来，说︰“脚打开，手往后撑。”

　　微微含胸的盘腿姿势变成了开成M腿，手往后撑，主动朝他挺起了胸脯的状态。

　　闻青有轻微的乳头凹陷，只有在被刺激得不行的时候乳尖才会主动挺出来，章明曾在某本两性杂志上看到过，这种凹陷乳头最不易哺乳。

　　雌性高潮需要停顿一段时间，慢慢走过余韵，而后在情欲尚未退却的时候再度推上高峰，有好几次，他把闻青折磨得到最后高潮不止，满脸都是泪。章明低下头张口含住前面的性器，一只手插前面的穴一只手搔刮后穴，轻轻拉扯。

　　“啊…章明…不…”章明把性器吐出来，小声说︰“嘘…我刚刚好像听到开门声了。”

　　还在轻轻喘气的人马上又惊又怕地捂住了嘴。

　　性器上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和前列腺液，章明一边帮他橹一边把手指慢慢插进后穴里，他知道操闻青后面怎么才能让他爽到哭，后穴入口三五公分处，手指往上顶，另外一只手按着小腹慢慢往下…挺翘的性器弹了好几下，闻青皱着鼻子眯着眼睛，因为不敢叫出声只能张口轻轻地喘气，分了大半的心思关注抑制声音，没办法阻止章明越来越大胆的动作。

　　章明爱舔他，几乎每次做爱都要里里外外地把他舔个遍，舔到湿透。

　　后穴翘起的手指还在往上顶，在闻青短暂的僵绷后，刚才尝过他淫水的嘴又把他的精液尝了一遍，他不光自己想吃闻青的精

　　，还要拉着他一起吃。含着

　　精液的嘴又凑到闻青的嘴，闻青皱着一张脸，腿不安地乱踢，躲着章明的嘴。

　　“不要再用手和舌头了…要你插我，顶我…章明…”躲无可躲，他只能主动揽住章明，伏在他耳边用气音说。

　　“操。”章明吓地一声把嘴里的精液吐到掌心，沾着精液的手对着两团皮肤乱揉一通，把两瓣臀揉得通红，也沾满了湿哒哒的精液。他握着两瓣臀，用力掰开，拉扯后穴，然后对准后穴捅了进去。

　　龟头戳到G点，又直直顶到了底。

　　“…呼…嗯…好涨…好撑…”

　　肠道和阴道不一样，更紧致，也更脆弱，他只能慢慢地退出来一点点又插回去，用粗硬的鸡巴帮他扩张。

　　起初是没有快感可言的，只有龟头摩擦到G点的时候小腹会一阵阵抽紧，鸡巴的马眼会不由自主地开阖，近似于要尿出来的感觉，但比尿要更加不受控制。

　　雄性高潮的顶端是一次射精，按摩后穴高潮是不断地射精，那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感觉是会上瘾的。操了小几十下，等后穴渐渐适应了鸡巴的尺寸，章明开始整根退出来又整根插进去，龟头次次戳到G点，插得深，插得重，重到每次撞击的时候两颗大卵蛋拍到臀部，把屁股都打红了。

　　“…好舒服…用力，插到花心了…嗯啊…”闻青的嘴贴着他的耳朵细细说话，甜甜的呻吟混合着吐息，像他变成蛇之后的小尾巴，一下一下勾弄得他更痒。

　　“射进来…把我射得满满的…啊嗯…你顶得好用力，大鸡巴要把我顶穿了…呜呜”

　　“骚货。“章明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清脆的声音登时响彻整个房间。

　　仿佛是被这巴掌声刺激到，闻青一下子夹紧了鸡巴，就这样射精了。

　　捏着他出水儿的小龟头，章明小声说:“不是怕痛？怎么打一巴掌就去了？你看看，好湿。”

　　捏着两片臀，狠狠往里一插，直接顶到了从来没顶到的最深处。

　　“啊 ！…”闻青捂着嘴，抽喊一声，之后又是重重的肉体拍打声。

　　湿淋淋的鸡巴从后穴抽出来又猛地插进了前面的穴，前面的穴水多，更高温更软嫩，一插进去章明就敏感地抖了抖，闻青也被突如其来的插入爽得夹紧了章明的腰。

　　床被摇得吱吱作响，肉体拍打的时候有透明的水飞溅出来，沾湿床单和棉被。猛插了前穴几十下，次次都顶到底，他又果断地抽出鸡巴，直直插进了后穴。

　　就这样在前穴和后穴进进出出，整根鸡巴被他的淫水和肠液裹得亮晶晶，闻青感觉两个穴都快被操软了、操烂了，每一次都比之前要主动地夹得更紧，次次都顶到最爽的地方，前面的性器因为射太多次已经有些硬不太起来，但还是爽得直淌水。

　　人也被彻底操服了，说不了话，只能上半身紧紧抱着章明，在他耳边像小猫一样喘息。

　　粗硬的鸡巴在阴穴横冲直撞，毫无节奏地抽插，肥厚的阴唇被操到翻开肿起，后穴被操得合都合不上，一直往外淌章明的精液。他冈刚刚射进去的精水又被操得涌出来，阴穴爽得在一次次的抽插里不由自主地收缩，类似于高潮，但又一直没到那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