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养猪成为帝国首席秘书(9)
王谏微笑:“考完了,想着去找你们,结果……”结果找的对象跑城里打架来了。
打架也讲究时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给他一打岔,钱爱爱也没劲了,慢慢变回原样。
她怀疑地上下打量对方:“你是真闲,从那么大老远找到这里?”
王谏这才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将手里的蛋糕盒举起给她看,无辜地说:“爱爱姐,我是想着,你今天考试辛苦,去排队给你买了蜂蜜蛋糕。”
钱爱爱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双手去捧盒子:“算,算你有孝心……”
“……”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
李紧扶额,突然想到原来系里的谣传,说王谏和钱爱爱从小定了娃娃亲。原本他过耳也没上心,看王谏这作态,难道不是空穴来风?
他摇摇头,又冲王谏点了点头,就朝外头走去。
“班长!”钱爱爱捧着蛋糕回头一看,发现李紧竟然和高登一起走了,就想追上去,被王谏拽住。
“紧哥肯定有事要和高登说,”王谏劝她,“你先吃蛋糕,回头再去找他吧。”
钱爱爱又不傻,咬牙想了想,只得坐下来,心里却不太放心。要是换做平常,她才不担心呢,可班长正是脆弱的时候,高登肯定会说难听话嘲讽班长……
王谏将她的担忧看得一清二楚,悠悠地分好蛋糕:“我还没见过紧哥吃过亏,高登可不是他的对手,你放心吧。”
李紧,是个极会审时度势的人,行事的目的性很强。他本人明明不是个热络性格,却又很会经营人际关系,人缘可以说好到爆棚了,在整个帝大人气都很高。
这样的人,王谏也见过几个,但多半是自身能力不足,所以依赖外部势力。关键是李紧不但不弱,他实力还很强!
在王谏看来,李紧身上处处是矛盾,他不明白李紧这样的强者,只看档案,一路走上来都是精英,为什么身上还有投机者的圆滑。
钱爱爱愁眉苦脸地戳了戳蛋糕:“你不懂,这回和以往不一样!”
王谏神情更淡定了。
“不就是体检不合格进不了壹号部队?”他干脆打开智脑,转了个邮件过去,“你看看这个,夏宫正在招收国防生,我觉得紧哥可以走这条路试试。”
其实是他爸听闻这件事,有点心动,想让他去。
他自己早就决心要走科研路子,还得继续念书,自然不可能去。结果,他今天正好在学校听到了李紧的事情,比起其他人,他还打听到了一些更加具体的细节,让他一瞬间就想到了这封邮件。
来的路上,他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以李紧目前的情况,机甲专业想就业很困难,肯定得另辟蹊径。那么去夏宫实习,镀一层金,也未尝不是个更好的路子,毕竟顶头上司就是元帅。
钱爱爱咬着叉子,诧异地看他:“郑主任也是这么建议班长的……你们都这么说,那看来靠谱哦?”
她完全没意识到,王谏在不知道李紧体测细节的情况下,为什么没考虑其它机甲部队,而是直接建议李紧走其它路。
郑铎?
王谏挑眉,倒也没太意外。他转念一想,郑铎不会还打着李紧的主意吧?等李紧拿到实习报告,正好可以申请去机械步兵连。
就像当初的陈海泉一样。
他若有所思,心里不禁感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李紧和高登一前一后走到酒馆的后巷,索性这里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垃圾桶。
“你今天到底来干嘛的?”李紧靠着石头墙面,抓了抓乱飞的卷发。
高登反射性地开口嘲讽:“赌输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不愧是你!”
“……”
李紧眯起眼,慢慢捋袖口:“你是不是想打架?”
他一动作,高登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动物似的,气得蹦起来:“本来就是你输了,你还威胁我?我就知道你输不起,活该你异化失败——”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异化失败?”李紧打断他,提高声音质问。军方对外公布的是他体测不合格,但不可能公布细节,这涉及到他的**。除了钱爱爱,他还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高登顿时噎住,半晌阴沉着脸,不甘不愿地回答:“最后一次拉练。”
作者有话要说: 王谏的异化体,和钱爱爱同学可谓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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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化体形态具有不可遗传性。经过对观察对象几代的跟踪,其异化形态往往与自身的个性心理特征息息相关。联系到异化体的动物形态,也可分为草食性和肉食性。这一点涉及到宇宙对于变种人到底哪一种形态才是原态的争议……”——《变形人研究计划》克莱夫波克曼(卑劣的基因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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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国内有很多一个家庭多位成员异化体相似的例子。但从波克曼的理论也并非说不通,很可能父亲和儿子因为脾性相同,儿子又受到父亲异化体的影响,出现一家子大金毛小金毛的现象。
高登的父亲是金毛,祖父也是金毛。
高登妈:家里简直臭不可闻(嫌弃脸)
高家父子:……(委屈屈蹲坐)
第9章 夏宫
李紧怔了怔,才恍然大悟。
学校组织他们毕业生最后一次拉练,是在火焰沙漠。他为了救一个陷入流沙的队员,手受了伤,去医务室进行了简单的缝合。
现代的技术已经十分先进,伤口缝合后基本上一个昼夜就能愈合,但缝合时难□□血……
“你偷了我的血样?”他难以置信。
高登理直气壮地抱臂哼道:“又怎样?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身体数据,谁料到你还有那么大的生理缺陷?”
李紧讥讽地直视他:“所以你就忍而不发,等着今天看我的笑话?”
“你!”高登额头青筋直跳,半晌竟然硬忍了下去,没发作。他咬着腮帮子暴躁地踢了一脚石墙,转身看向李紧,“是!我是有一点看你笑话的意思,但你自己凭良心说,我就算当时告诉你了,你会信我?!”
他愤愤不平,“你不但不会信我,你那帮狗腿子搞不好还认为我嫉妒你,故意使坏作弄你……老子凭什么受那份儿气?”
他憋住了没说,其实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当时快要毕业考核了,他不认为李紧在知道那份体检报告以后,还能心态平和地参加考试,而如果毕业考出问题,别说壹号部队了,什么部队都没李紧的位置。
李紧看着对面这人不断起伏的胸口,愤怒发红的眼睛,突然就不气了。
他突发奇想,眼神奇异地打量高登:“你……不会是担心影响我毕业考,才瞒着没跟我说?”等看到高登突然涨红的脸,他震惊了。
这狗子,有这么纯良?
“你想得美!”高登红着脸,咬牙嘴硬,“老子就是想看你丢脸!”他头顶冒烟,急得直擂墙,“老子非得想个惩罚搞死你!”
他强打精神,又趾高气扬地看向李紧,“所以你赶紧向我认输!”
李紧却似笑非笑说:“谁说我输了?”
“整个蔚蓝星都知道,你还不承认?”高登瞪大眼睛,又开始怒火万丈。
“我是体检不合格,”李紧抱歉地笑笑,“又不是最终考核没通过。如果我体检合格,肯定赢过你啊。”
?!
高登一时语塞,懵逼地看着他。
这什么强盗逻辑?!
敢情他就命里注定得输?要照李紧的说法,他永远没法证明李紧说的是错的啊!
“我这种情况,类似于中途退赛,按道理也算输,”李紧拍拍他的肩膀,遗憾地摇头,朝巷子外走去,“幸好,咱俩打赌没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