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58)
腐烂尸体的恶臭因为石板的移动而散发出来,就是死去好久的老鼠没人清理,让人恶心不已。
“再晚一步……要是再玩一步……要是我们没在墓道边沿……恐怕我就死了吧……”说完这句话的吴海往前眼前再次陷入平静的墓道,沉默了片刻,苦笑道:“呵,看这动静,恐怕刚才我们两写的‘遗书’也一道掉下去了吧……呸,谁他妈会想到这大墓居然来这一出……挂什么死人头啊,他妈的!”
“没事就好。”平复了呼吸的覃程拍了拍吴海的背部,回头望了望门缝挂的死人头,死不瞑目的人头被一根金属丝线穿过头颅吊在门前,皮肤的水分早就干枯,这应当是干尸的头颅……
“不是假人头,这是真的。”覃程说了这一句,心里更是疑惑不解,这坟墓怎么会挂着人头?
“嗯,看样子这人头应该放了很久,压制住心中的恶心,仔细观察了下这骇人的人头,吴海继续说道:“这是特意处理过的吧,我看上边好像……裹了腊?”吴海轻呼了一口气。
“蜡?”听吴海这么说,覃程也打了灯凑近些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实,应该是干燥处理以后又打了好些蜡再挂上去的。”
“这有什么意义?难不成当时就是故意要这样做,好吓跑盗墓贼?做个警示?”
“不知道……”覃程想了想,蹲下en透过这石门开口,观察了下这内部的情况,果不其然,地面也有好几个相同处理的头颅……
“看来,这应该挂了好些个在门前,只是好多金属丝线都断了,这头颅也就掉了下来。”
石门黑幽幽的开口,深不可测,犹如猛兽凶残的嘴,正在静静等待送上门的猎物。
吴海咬了咬下嘴唇,“前边,应该就是坟墓的过洞吧?都走到这儿了,还是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覃程点了头,从包里拿出一根线香,打火机点燃后,左手拿着香伸进石门内,右手则紧握住衣兜里的玉佩。
有恶鬼出没,那线香是会自然熄灭的,这就是为什么肃景墨墓中为什么无法点稥的原因。
静静观察好几分钟,见没问题,覃程示意吴海举着电筒退到背过石门的一旁,而他却身子帖着石门最内侧,
“如果墓中有机关,那门后应该设置防盗的弓弩,”
大绪对弓弩的研究透彻,擅造弓弩,也擅用弓弩。
就覃程所知,早在两千多年以前,人们就开始在墓穴中设置一些主动防卫的设施,既起到射杀盗墓者的目的,又能杀一儆百,吓唬有盗墓企图的人。
弩出现于春秋时期,能控制射击的弩机已是比较灵巧的机械装置。弩同弓的发射原理是相同的,但比弓箭射得远,杀伤力强,并克服了拉弓时体力受限制而不能持久的弱点。
弓弩的杀伤力强大,嬴政在营造自己的陵墓时就使用了这种装置,以射杀企图进入墓道的人。司马迁撰写的《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始皇初即位,穿治骊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传诣七十余万人,穿三皋,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
肃景墨说过墓中的弓弩巨大,繁重,木头容易腐烂,当时能工巧匠甚至造出了金属的弓弩,只是笨重无比,无法运用在战场,但是,墓中就可以使用了,这种弓弩的射程当大于800米,张力当超过700斤。如此劲弩,单靠人的臂力拉开恐怕是困难的采用“蹶张”才能奏效,即用脚踩踏机括而发射。如果把装有箭矢的弩一个个连接起来,通过机发使之丛射或者连发,就可以达到无人操作、自行警戒的目的,大绪将其称作“阴弩”。只在阴间世界使用。
为了防盗,造了机关的皇帝就在墓门内、通道口等处安置上这种触发性的武器,一旦有盗墓者进入墓穴,就会碰上连接弓弩扳机的绊索,进而遭到猛烈的射击。
这种弓弩唯一的避开方法,只有紧贴墓门,靠边角处推开墓门,这样因为角度问题,弓弩就不会伤到人了。
覃程将背包里的图纸拿了出来,递给吴海,“你先退边上,我试试推开这门。”
“推门?你不是说有暗箭吗?”
“那人教了我避开箭的方法,我想应该是有用的。你也看到刚才那情况了不是?”
覃程想了想,继续道:“你觉得姜平需要多久才能找到这儿?”
覃程的话让吴海沉默了。
“……,我们发的求救信息姜平当不当真还是一回事儿,要是当真,他过来,要找到这山谈何容易?新闻报道你也不是没看过,警a就算群体搜山运气好最快也得花个半把月,而且这个村子,我想恐怕都是一群盗墓贼吧,是一个团伙,就他那一身正气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有人给带路?恐怕那些盗墓贼先打死的就是他了。”说到这里,覃程心里也是复杂得很,这样想来,他和吴海还真只剩下‘死’这一条路了……
覃程说的,吴海也想过,不管在不知情前说过什么大义凛然的话,但真正看到了危险,知道恐怕真的要死了,没有人不会退缩吧……
只是,现在退缩也来不及了……
覃程没听见吴海回答,捏紧拳头低声叹道:“抱歉……把你拖进这一滩浑水。”
“他妈的说什么鬼话,”吴海神色复杂的看着覃程,“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只是,覃程、你不像那种不惜命的,以前你给我的感觉,是决不让自己吃亏的那种,我第一次记得你,就是在那次社会课上,你说到假如遇到大地震,你肯定会第一个跑,他妈的,你当时的言论简直自私自负到了极点。而你确实也是那种极度自我的人。”
吴海说的这个,覃程也记得,忍不住笑道:“那不跑还能怎么样?”
“直到现在我也这样认为,你自我、自私、自负……”
听到这儿覃程忍不住打断,无奈道:“喂,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可是,”没有回答覃程的话,吴海继续道:“可是你现在这种不怕死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当我看不出?覃程,你这样简直有些像寻死……或者说,根本是放任了生死……”
“……”
见覃程沉默不言,想到覃程开玩笑一般写的遗书,那最后一句,吴海张了张嘴,好久才继续道:“难不成你真的……”
“好了,话就说到这儿吧。”覃程摆明了不想谈这话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你先退开些,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只能往前走。”
吴海静静地凝视着覃程,闭了眼,“……那、你小心。”
石门虽小,重量却在那儿去了,更何况覃程还是身子紧贴最费力的角落。
咬紧了牙关,用尽全力推动石门,石门一点点移动,地面石板与石门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啦声。
而石门再打开了一些,几支箭矢咻的一声飞了出来!
覃程也赶忙紧贴石门不敢挪动分毫!
选择最费力的角落来开石门,这是肃景墨教他的,只要有机关的坟墓,石门后绝不会太平。
“我想应该没问题了吧。”覃程瞥了眼没有了动静的过洞这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气。后退两步,远离了石门。
覃程离门中心远,按照肃景墨所说先触动机关,让箭矢先行e出,按理说箭矢是射不中他的。只是,这弓弩千百年来没人触动早就朽坏了些,有些箭矢失灵,覃程远离石门,少了人的推动,石门微微摇晃了下,而这一摇动恰巧触动了仅剩的箭矢机关。
“覃程!”与吴海惊呼同时响起的,还有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
毫无防备,箭矢速度极快的飞了出来,只听见一声划破长空的雀鸣声,那只歪了方向的箭矢就从覃程腰侧划过,划破了腰部外侧的皮肤。
“妈的!”鲜血瞬间透了出来,覃程吃疼得赶紧捂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