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长工当老攻(10)
“没事儿干的话,就炕上躺着去,给我暖暖被窝。”
“哦……”一如既往的,牛耿对薛大少爷的话没有任何抵抗力,乖乖的躺在床上,给少爷当人肉暖水袋。
薛照青先拿毛巾擦了头发,头顶的寒气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才解了湿透了的长衫和里衣,裸露着上半身,拿那毛巾开始擦身。牛耿躺在旁边的炕上,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整个窑洞就这么点儿地方,他的眼无论看哪儿,都能撇见薛照青那细腻的皮肉。
那毛巾蘸热水抚过薛照青嫩白的肩膀,后背,胳膊,胸口,几颗晶莹的水珠子散落在少爷脖子下方两个小小的肩窝旁边,然后像承受不住这细滑似的一点点的往下滑落。牛耿不禁咽了咽口水,少爷把那毛巾稍稍拧干了,然后从身后缠他细瘦的小腰。
那腰牛耿搂过,骑马的时候,那时他便觉着这腰他一只手便环的过来,如今真真看了,更是如此。这水蛇般的小腰随着毛巾的缠绕轻轻扭着,牛耿看的眼睛里面冒火,口干舌燥。
薛照青擦完了上身,正要脱里裤把腿也擦了,床上的牛耿却躺不住了,一见薛照青要脱裤子,直嚷嚷:“少爷……郎中不是说你那腿上的伤不能碰水么。”
薛照青一想也是,可还是脱了裤子检查了一下伤口,好在长衫够厚,腿上倒不算太湿,换了干的衣服,薛照青便把湿衣服丢到了一边。
牛耿心里微微出了一口气,可心里咋却又有一种没吃着糖的诡异感觉哩?
☆、第 12 章
“砰砰砰。”薛照青刚穿完衣服,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俺娘说让两个哥哥把湿衣服给我哩,她好拿去烤干。”
薛照青忙开了门,见那十岁的男孩儿撑了一把漏水的伞站在门口,牛耿忙从炕上爬起来,抱起了二人的湿衣服,跟小孩儿一起送去了伙房。
薛照青躺在牛耿刚暖热乎的被窝里,轻轻松开握紧的手掌,对着两个小瓶子微微发呆。
这小瓶子是他在西安府的时候花大价钱托人在那烟花柳巷的地方得来的,据说是那些有名的花魁才能用的起的事物,圆底那瓶主要是在第一次接客的时候用上,能减少不少痛感。而方底那瓶则是有消炎止痛奇效,主要用在事后的恢复上。
自打薛乾有意让自己学着收租管理佃户以来,薛照青一直盘算着如何能趁着这不在家的时候把那牛耿收了,几天前算好的这场雨如期而至,他和牛耿是必然要在这村子里住上一夜的,虽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模一样,可成败就在眼前,薛照青反而紧张了起来。
要是那呆子不喜欢我怎么办?要是他死活不愿意怎么办?如果他死活不愿意事后被人知道了,那他薛家大少爷的脸面往哪放?
薛照青脑子混乱着,手里握着小瓶子,在被窝里闭着眼睛乱想着,可许是这被窝太暖和,他刚刚又干了这许多活,疲乏的身子不听自己使唤,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牛耿摆了一个小方桌在炕上,坐在一边,小方桌上燃了一盏煤油小灯,旁边放了一个水壶和一个盘子,盘子里有几个黄面馍馍,还有些小菜。
“少爷,你醒了。饿了吧,嫂子拿玉米面给做的馍馍,香的很,你吃一个。”牛耿拿了一个递给了薛照青。
睡到这会儿,的确是饿了,薛照青接过馍馍吃了,肚子里面有了食物,胆子似乎就大了起来,想起睡着前脑子里的胆怯,这会儿他忽然一点都不怕了。
毕竟从娘亲死的时候,他便早已认定了这个汉子,在外读书这么多年,他从未对任何男人女人有过亲昵的想法,唯独这个汉子,时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闯进他的脑子里,在绮丽的梦境里和他尽情缠绵。每每晨起的时候,身下都是一片湿滑。薛照青也曾一度因此低迷过,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可只要过年的时候偷偷看上这汉子两眼,他便能心满意足好久好久。于是,薛照青知道,他早已顾不上什么传宗接代,管理家族,如果这辈子没能收了这汉子,那他即使到了黄泉也是不得安生!
悄悄把小瓶子藏在枕头下面,薛照青慵懒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边吃着正香的牛耿说:“少爷睡了一个多时辰了。”馍馍好香,牛耿连脑袋也没抬。
薛照青见那愣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止不住火大,继续问:“外面还下着雨么?”
“还下哩,不过不大了,少爷,咱今天肯定是回不了家哩。”牛耿边说,边抬起脑袋,却一下愣住,嘴里的一口馍馍差点没把他噎死。
薛照青半个身子探了出来,半趴在炕上的被窝里,枕头被他挪去了一边,不知是寡妇给的衣服太大还是别的原因,那粗麻做的衣服掉了一半下来,露出了薛大少爷半截香肩。从牛耿的角度看过去,还能从细碎的缝隙里面看到隐隐约约的若雪肌肤。
牛耿立马望天,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吞了嘴里的馍馍,臊了一张大脸不敢乱看。
“少爷……晚上你睡炕,我睡地上哩。”牛耿说。
你睡地上?想的美,薛照青心里念到,继续软若无骨的趴在炕上:“不行,我一个人睡冷,你得给我暖被窝。”
“冷?这炕烧的挺暖和哩。”
“那是你肉厚,你觉着暖和,我可不觉着。”
“那少爷你觉着冷,你把衣服穿好哩。”说着,伸了手过来,把那衣服往上撩了撩,盖住了薛照青那嫩白嫩白的小肩膀头子。
“少爷,还吃馍馍不?不吃我给嫂子送回去哩。”牛耿把最后一口馍放嘴里,问道。
“吃吃吃,吃你个大头鬼!”薛照青铁青个脸骂到,咋就喜欢上了这不懂风情的蠢货,看来对付蠢人还得直接点,薛照青眼珠一转,心里又有了注意,趁牛耿去送馍馍,一下吹灭了屋里的油灯。
牛耿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他摸着黑进了屋,问:“少爷?少爷?你睡了?”
“嗯……”薛照青哼哼着。
牛耿也不知这大少爷为何如此能睡,只得从里面拿门栓栓了门,解了衣服就打算往地上躺。
“上炕!”薛少爷一声吼,牛耿不敢犹豫,哆哆嗦嗦爬上炕,钻进了被窝里。
“露这么大缝干啥?想冻死我啊。”牛耿没敢跟薛照青挨着太近,被子的中间扯了一条缝。
往大少爷身边凑了凑,勉强把拉直的被子耷拉下来,牛耿心里想着,这总不算有缝了吧,闭着眼睛正准备睡觉。一个温热的身体就挪了过来,挨着自己的右侧胳膊。
那温热的身躯挨着自己的地方显然没有任何布料的间隔,胳膊上细润的触感让牛耿微微颤抖,他哆嗦的嗓子问:“少,少爷,你睡觉不穿衣服的?”
“那麻布衣服穿着不舒服,我睡不着……。”和平时骄傲刁蛮的声音不一样,黑暗里的薛照青似乎声音也温柔起来了,长长的尾音拖着,跟撒娇似的,勾的牛耿心口微微颤了一下。
“你身上的衣服穿着不难受么?脱了吧。”一直纤细的小手伸了过来,悄悄在他胸口试探着,似乎是想解了他的衣服。
“不……不难受,这种麻衣服穿惯了。”牛耿说道,只是也不敢抬手拦着薛照青,只能任那只小手在自己胸口肆意任性着。
见牛耿不拦着,薛照青便更大胆了,时而用细长的指尖轻点一下,时而整个手掌展开在上面画着圈圈。触及之处和他梦境之中一样,结实,弹力十足。
光是这样的触碰,薛照青便觉着浑身战栗,一股暖流顺着小腹往上烧着。□□熏心的他早已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脑子里全是梦境中的芙蓉帐暖,千金春宵。
他轻轻凑到牛耿耳边,问:“牛耿哥,你觉着我长的好看不?”
说话时带出来的小香风撩骚着牛耿的耳朵,薛照青大半个身子贴到自己胳膊上,牛耿甚至都觉着,他的手正好碰着了大少爷的那双腿,那双白,长,细滑到引人犯罪的大长腿……。
牛耿的喘息逐渐加重了,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事情不该这样下去,可他微微一挣扎,那在他胸口的小手就捏他,一阵酸疼过后,居然还有点酥酥麻麻的意味。
“你说啊,我长的好看不?”始作俑者像缠人的猫一样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撒手,一边问着一边还轻轻的往自己耳朵上吹着小风,牛耿的嗓子眼跟堵上了似的,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他的这副身体已经跟不是他的似的,着实有了不小的反应。
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让薛照青除了大半,那手也不规矩的直往下走去,期期略过自己肚脐的时候,牛耿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手来,按住了薛照青。
“咋……牛耿哥,你不喜欢我?”薛照青心里一凉,可见牛耿除了按住自己的手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便顺水推舟,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
谁知这一声像是□□的□□似的,一把引燃了牛耿这个大型潜在□□包。他一把翻坐起来,整个人压在薛照青身上,把薛照青压的死死的,一双大眼瞪的血红,鼻息沉重,喘个不停。
这妖孽的少爷早已把他撩拨的血气上涌,他牛耿如果再能控制住自己,就真真不是个男人了!
牛耿再也不愿多想,脑子里全是黑暗里薛照青粉红的小嘴,娇憨的声音和细滑的皮肤,他凭着原始的冲动,猛的探下头去,吻住了薛照青柔软的嘴唇。
薛照青惊呼一声,幸福来的太忽然,这傻大个子终于被自己撩拨了起来,主动伸出小舌缠绕着牛耿的嘴唇,这汉子情绪太激动,吻的也毫无章法,薛照青凭着曾在被窝里偷偷看过的小黄图的些许记忆,慢慢引导着。
作者有话要说: 额……后面其实还有一段,不过真的是放不上来了o(╥﹏╥)o
☆、第 13 章
骨子里燃烧的烈火逐渐熄灭了之后,理智终于回到了牛耿的脑子里,他光着身子躺在炕上,也不拉被子盖着,瞪了一双牛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亲娘哩,他居然把主家的大少爷给睡了,还睡的这么彻头彻尾,毫无疑义!牛耿觉着自己这辈子就要交待在这儿了,这事儿一旦被人知道,薛老爷不得活活把他五马分尸了。
“轰……”一道响雷炸破了远方的天空,不一会儿,骇人的闪电在窑洞外闪了两下,借着那一瞬间的亮光,牛耿看见薛照青背对着他,□□的躺在炕上,雪一般白皙的皮肤上还有着刚刚自己啃咬下来的红色印记,他肩膀一怂一怂的,不知在干嘛。
牛耿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这才听出来,这薛家大少爷是在哭哩!
牛耿瞬间觉着自己有冤没处喊去,想起大少爷睡醒后的种种画面,他总有一种小牛犊子被狐狸给坑到陷阱里的感觉,可现今这场景,他这个掉在陷阱里的没哭,反倒这设陷阱的哭的他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牛耿虽然没读过书,可孩提时代开始,他娘还有短命的爹便教他男儿顶天立地能担八方的道理,谁设的陷阱都好,毕竟是他把薛大少爷给吃了,该他负起的责任他一点也没打算逃掉。
牛耿往薛照青身边挪了挪身子,拿被丢到一边的被子裹了二人的身子,把薛照青搂到了自己怀里。
薛照青把脑袋埋在牛耿肩膀上,一缕一缕的眼泪顺着牛耿的胳膊往下淌,牛耿心里发紧,又把薛照青搂紧了些。
“大少爷,我会为你负责的!”汉子憨厚老实的声音似乎像他的臂膀一样能抗千斤,在牛耿身上硬挤着眼泪的薛照青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