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满屋子的人,你萧护见了哪个不应该客客气气的?还敢讲规矩。
最不懂规矩的就是你们父女二人。
萧授:“好了。”
他已然有了处理萧护萧姗的主意。
“四弟远道而来,我这个当哥哥的,本不该赶客,只是四弟这一来就闹得我阖府上下是鸡犬不宁,我也实在是没那个心情招待四弟,今日四弟就带上细软,我让人送你回老家去。”
萧护才住进丞相府,还没有去见识京城的繁华,哪里舍得走?
“三哥,我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况且、况且父亲母亲临终之前可都交代过了,要你们这当哥哥的照顾好我,你不能违背父亲母亲啊!”
萧授:“如果不是看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我会直接将你赶出京城,你以为我做不到?”
萧护哑了声,是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要赶走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老三,既然老四要回去,那我也就今日跟他一道回,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萧拾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把萧护看着点比较好,遂提出一起回老家去。
萧授看向余氏:“那就辛苦夫人,给大哥和四弟准备好路上要用的,今天下午就出发。”
能赶走萧护,余氏自是欣然应下。
“至于萧姗,就留在京城。”萧授冷不丁道。
萧景笑容玩味,余氏和萧筝不解,萧护则是大喜。
然而萧授的话还没有说完:“萧姗留在京城,我会命人严加管教,若是萧姗仍旧是这副不知礼数、不懂规矩的粗鄙模样,那就休怪我这个当伯父的,手下不留情。”
至于究竟怎么个不留情,萧授没说。
萧景轻声笑了一下:“父亲英明。”
萧护这人,看着也不像是是一个心胸宽广的,而萧拾又不够有威慑力,放任萧护回到老家,指不定要说多少萧授的坏话,要是被有心之人给听了去,难免会惹出些麻烦来,萧授不怕麻烦,可他更喜欢一劳永逸,不要麻烦。
把萧护给送回老家,但是把萧姗给留在京城,那么萧姗就是掣肘萧护的人质,要是萧护要做点什么对不起萧授的,那么萧授就能直接先拿萧姗开刀。
而萧授也不会费那心思去看顾萧姗,萧姗蠢笨而不自知,还极为盲目自信,拿萧姗去做人情萧授还怕连累了自己,所以啊,萧姗也会从这座府邸里搬出去。
至于搬到哪里去……萧授手里还是有几个庄子的。
既然萧授已经有了打算,萧景也懒得在这里欣赏哭哭啼啼的大戏。
“我累了,这便回潇雨院去歇息,告辞。”萧景把烂摊子交给萧授处理,自己回去。
他的枣泥山药糕和红茶还在等着他呢。
萧景回了潇雨院,周允枫依旧是在门口等着他,还附带一个梨花。
梨花不服气地用爪子疯狂挑衅周允枫,但是每一次都会被周允枫精准地抓住爪子。
萧景忍俊不禁:“你怎么还欺负起了一只猫?”
周允枫颇不要脸地道:“这是为了锻炼梨花的反应能力。”
萧景蹲下.身,摸了几把梨花的脑袋:“乖梨花,别理你父亲。”
周允枫笑:“也就是你这么教孩子。”
萧景:“哼,我就是要这么教。”
周允枫:“好好好,萧先生教得对。”
萧景尴尬地动了下手指,抠着自己的衣裳。
虽说当初为了占周允枫的便宜,让周允枫认自己作先生,可如今他们已经不是当初那般关系,周允枫这一声“先生”,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走了,回去吧,折腾了一圈正好拿枣泥山药糕填填肚子。”周允枫自若地牵上萧景的手。
萧景往返萧姗那一趟还真挺远,又发了一通火,把中午的桂花鸭都给消化了,确实有点饿。
周允枫把新鲜泡好的红茶送到萧景的手里,让萧景用来下枣泥山药糕吃。
“对了,估摸着我父亲待会要过来找我,花团,你备一盏碧螺春。”萧景吃着枣泥山药糕吩咐道。
周允枫:“你父亲为何会过来?”
萧景:“本来我是去找萧姗麻烦的,结果萧姗口不择言,她爹还仗着自己是个长辈不讲理,我就只好把全家人都给请过去咯。”
虽然自己也可以发落了萧姗和萧护,可到底还是不如萧授名正言顺,能让萧授去做的事情,萧景也懒得自己去动手。
“那个萧姗骂了你?”周允枫压根不关心萧授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只在乎萧景受了什么委屈。
萧景搁下筷子,双手捧着周允枫的脸,还挤了挤,没挤动:“干嘛呀?这就生气了?”
周允枫很严肃地道:“她骂你,我就是生气。”
萧景一乐,凑上去在周允枫唇上贴了一下:“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左右这人已经教训过了,而且你一生气就喜欢皱眉,少皱眉,不然以后全是抬头纹。”
周允枫严肃不下去了,他只好道:“你受了委屈,就尽管告诉我,我去替你出气。”
萧景:“嗯?像之前那样去勤国公府套麻袋?”
不知为何,想到周允枫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带着个麻袋翻墙,就莫名戳中了萧景的笑点。
周允枫扶住萧景笑塌下去的腰:“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萧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行,你、你先让我笑一会儿。”
周允枫给萧景顺着气,也不知萧景怎么就笑得这么高兴。
等萧景笑完,抹去笑出来的眼泪花,拉着周允枫的手甩了甩:“这种我自己可以料理的小事儿,哪里用得着你出马?”
周允枫却道:“小景,我知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可是受了委屈就是该告状的。”
萧景愣住。
周允枫抱住萧景,轻声地说:“我知你从前过得艰难,无人照拂,辛苦求存,所以有什么都习惯了自己扛,可我希望,在我这里你可以学着当一个回家告状的小孩。”
萧景眼睛一酸,眼眶瞬间就染上了一片晶莹。
“周允枫,你都把我给说哭了。”
周允枫说得确实不假,他人生十八年,前十五年受过无数的委屈,有大有小,有单纯羞辱他的,也有想要了他性命的,只是他无人可哭诉,只能忍着。
哪里有人生下来就会自立自强?还不是哭了也无人搭理。
可如今,他有人管了啊。
周允枫:“不哭不哭,是我不好。”
萧景破涕而笑:“怎么你还道上歉了?”
周允枫这人,不开窍前像个榆木,纯纯的呆瓜,怎的开窍之后就这般惹他心动?
周允枫抠住萧景的后脑勺,温柔地烙下一个吻:“因为喜欢。”
萧景一下就红了耳根。
想他也是拿春宫图当消遣的人,那些活色生香的图画看过许多也不曾有什么波动,偏偏叫周允枫几句话给迷得心乱如麻。
要不是萧景还得瞒着萧授,不让萧授察觉他与周允枫之间的过分亲密,他都想溺死在周允枫的温柔乡里。
萧景估计得不错,萧授还真来了潇雨院。
花团奉上碧螺春,给了萧授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萧授端着茶盏,都以为萧景是转了性。
“父亲已经安排好了?”萧景没跟萧授打马虎,直接问道。
萧授:“你四叔到底是在乡下待得久,年轻时上学也不认真,眼界短浅,不适合在京城待着,已经送走了,你大伯也一道的,我也派了人一路护送。”
对萧拾那叫护送,对萧护嘛,那叫做看守。
也好让萧护明白,兄弟归兄弟,可这兄弟之间就是存在差距,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萧景:“那萧姗呢?四叔把萧姗带来京城,可是指望着父亲给她找一个金龟婿呢。”
萧授胡子都肉眼可见地抖了抖:“萧姗并非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吃苦耐劳还是行的,为父已经吩咐好了,让婆子把萧姗带到庄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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