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姗被溺爱着长大,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顿时眼泪就冒了出来:“你一个下人你也敢打我?我要去告诉三伯,让三伯把你给赶出府去!”
说着,萧姗就要往外走。
萧景冷笑:“我许你走了?来人!”
原本被拨来伺候萧姗的两个小厮立即就站了起来,一左一右拽住了萧姗。
“你们干什么?放开!放开我!”萧姗挣扎起来。
小厮本就不满萧姗,一个客人还把自己给当成这府里的正经主子,对着他们吆三喝四的,险些还要牵连他们一起挨萧景的罚,为了让萧景满意,两个小厮用的力道都极大,愣是让萧姗挣脱不得。
“我看在你是亲戚的份上,给你两分脸面,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萧景最近忙着跟周允枫谈情说爱,脾气都好了不少,还真快忘记了自己之前是有多么暴躁。
正好,今天就拿萧姗,温故而知新。
“给我打,我没喊停不准停。”萧景就那么坐着,冷眼瞧着。
萧姗拼了命地吼起来:“我要去找三伯告状!我要让三伯狠狠地责罚你!”
吼完了这么一句,锦绣的巴掌再次落下。
“啊!”萧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在白皙的小脸上有一片红,显得异常突出。
锦绣没停,又是一巴掌落下。
以前在皇宫里,锦绣就没有少干过罚人的活儿,这到了宫外,还是有人凑上前来要给她打。
“你们,把这盘枣泥山药糕端走,分食也好,喂狗也好,反正不许给她吃。”萧景对伺候萧姗的两个丫鬟道。
萧景点名要厨房做的枣泥山药糕,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厨房的人也很尽心,她们扔是舍不得扔的,只等着萧景教训完萧姗,她们再分食。
“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萧姗嘴都肿了,还在骂着。
锦绣冷冷道:“堂小姐还是少说几句,不然我怕我下手没个轻重。”
萧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萧景一向不和人计较,可恨显然,萧姗不能算是个人。
他母亲兰氏,是萧授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求来的夫人,他和姐姐也都是萧授名正言顺的嫡子嫡女,就算是兰氏遭了难了,也轮不到萧姗来说三道四。
萧护刚从外边回来,就听见了自己女儿凄厉的痛嚎,立即就奔了过去,一看这府里的下人居然按着他女儿,还有个丫鬟在扇他女儿巴掌,萧护差点晕过去。
“你们给我放开!”萧护仗着自己力气大,把锦绣给推开,一把搂住萧姗。
萧姗拉着萧护大哭起来:“父亲!萧景打我!他敢打我!”
萧护怒不可遏:“萧景!你的教养就是教你怎么打你妹妹的吗?我要去找你父亲,非要他好好教训你一顿!”
萧景一脸无所谓,甚至有点想笑:“好啊,你们去吧,我等着你们去。”
萧护:“你!”
萧景:“你不去?你不去那我叫人去。”
这是萧授的亲兄弟,那就交给萧授自己处置,有这么一个糟心兄弟,萧授心里怕是也想把萧护给弄出丞相府。
“来人,去将我父亲和夫人都请过来,四小姐也请来,还有拾大老爷他们。”萧景打发了下人去请人。
萧护气得浑身发抖:“你个没教养的,不懂规矩!”
萧景把手往椅子把手上一放,支着下巴:“啊对,我就是没教养,就是没规矩,你又能奈我何?去京兆府告我去?”
一个外人,在丞相府跟他讲规矩,怕不是以前萧授对这弟弟太好了,才会给萧护他可以在丞相府当家做主了的错觉。
今天他还非要让萧授亲自把他的麻烦兄弟给料理了不可。
萧景和萧授之间早已经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如今也不过是一点表面工夫和一些利益绑在了一起,萧景有用得着萧授的地方,萧授也需要萧景。
既然存在利益关系,那就完成一下利益交换好了。
下人去的快,又叫了其他人帮着去请人,没过多久,这萧姓一家人就全部挤到了小小的屋子里来。
萧授自是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萧护萧姗父女俩,只不过萧授当作没看见,直接去了萧景左边落座。
萧筝本来正在余氏那里,萧景叫人来请,母女二人便一道过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她们的曾经。
余氏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到一旁坐下,连个多的眼神都不敢往萧护萧姗的身上落,生怕萧景以为自己在同情他们。
萧筝见萧姗的脸肿得老高,心里有几分出了气的舒畅,让你得意,活该,惹谁不好惹到萧景?
出于各种原因,萧筝见了萧景,还相当规矩地给萧景行了礼,喊了声二哥。
萧筝这一声“二哥”,把萧景都给喊懵了神,心想着萧筝这性子也调.教得太好了些,跟以往可谓是全然不同。
萧拾和萧瑞离这里是最远的,来的路上多花了点时间,一进来看见地上的两个人,也是吓了一大跳。
“哎哟,怎么了这是?”萧拾作为老大哥,还是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萧姗嚎啕起来:“大伯,萧景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叫人打我!你看萧景多黑的心肠啊!把我的脸都打成什么样了?我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萧拾往上方一看,萧景坦然自若,完全不像是刚责打了萧姗的样子,淡定得很。
“老三,这是在你的府上,还是你来处理吧。”萧拾又不是个笨的,他即便是萧授的大哥,也断然没有在萧授家里指手画脚的道理。
萧授也才到,哪里清楚发生了什么?还不是得找萧景当场询问。
“景儿,你告诉为父,怎么一回事?”萧授问萧景。
萧景尚未开口,萧护便嚷了起来:“还能怎么一回事儿?他都把我女儿打成这般模样了,真真是心思歹毒!三哥,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
萧景没着急,等萧护说完,才慢慢道:“萧姗说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而已。”
萧授眼皮狠狠一跳,萧姗这不是找死吗?
兰氏是萧景心中永远不可能抚平的伤疤,谁敢去揭这道疤,萧景就能跟谁拼命。
“四弟,你可听清楚了?你女儿都对景儿说了什么。”萧授真是想把萧护现在立即就从丞相府里赶出去。
萧护:“三哥,你怎么可以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万一是萧景冤枉我家姗儿,又当如何?”
萧筝没忍住道:“四叔昨天晚上无缘无故教训我,今天您女儿就辱骂我二哥,这算不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真是活该犯到萧景的手里。
萧授还不知有这么一回事儿,便问起萧筝来:“筝儿,怎么回事?”
萧筝如实道来:“昨天晚上女儿和几个好友相约中秋灯会,这件事女儿也是禀明了父亲母亲知晓的,女儿出门时,四叔尚未至府上,却怪起女儿不懂规矩,贵客上门也不知回来迎接,只知晓在外边贪玩。”
余氏听完,气得攥紧了手帕:“老爷,您听听这是什么话?”
萧护算个什么东西?还骂到她的筝儿头上去了?这丞相府何时轮到他做主了?
萧授目光深沉:“老四,你管得太宽了。”
萧护还是有点怵他这个三哥的,见萧授脸色不好看,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我也是出于长辈担心晚辈,不然哪个外人会这么耳提面命?”
“四叔很喜欢拿规矩二字来说事儿,那我今天就让四叔看清楚,什么叫规矩。”萧景撑着扶手起身。
萧景先是走向了萧拾:“这是你的长兄,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大伯又主理族中事务,四叔见了大伯,还是该客气些。”
然后萧景又走向了萧授:“这是四叔的三哥,也是当朝丞相,官居一品,群臣之首,四叔不过是一介平民。”
接下来是余氏:“这是当朝丞相的夫人,二品诰命夫人,享二品官员同等待遇。”
萧景走回去坐下:“而我,乃是当今陛下亲封的祥庆侯,可袭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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