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
“不睡床睡地上啊?”江屿行衣衫不整地从床上坐起来,懒懒道,“堂堂尚书府这么小气?”
林墨:“你去别的房里睡啊,干嘛要睡我家公子的床?!”
江屿行:“睡哪儿不都一样?”
林墨:“不一样!”
江屿行:“怎么不一样?”
林墨险些就脱口道,我家公子会大肚子的!
半个时辰后,林墨看着在他家公子房里吃早饭的江屿行,痛心疾首地想,公子你变了,都会藏野男人了,还不让我告诉老爷!公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子砚脸上的印子未消,也不好出门。江屿行有些过意不去,尴尬道:“那什么……我不是有意的……就……”
“没事,”林子砚道,“江兄不必介怀。”
江屿行又道:“要不……我给你揉揉?”
林子砚还未说话,林墨就抢道:“不用!我给公子揉!”你揉什么揉,你分明就是想占我家公子的便宜!
“兴许一会儿印子就消了。”林子砚自己抬手揉了揉,许是用力了些,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江屿行看着他红通通的脸,默默地想,还怪好看的。
午后,林子砚的脸终于恢复如初。他去书房找他爹,江屿行在他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着兵谱,见一旁的林墨凶巴巴地盯着自己,不禁扬了扬手里的书道:“你也要看?”
林墨:“不看!”
江屿行放下兵谱,问道:“那你盯着我做什么?”
“公子心善,才会被你骗了,”林墨气鼓鼓道,“我才不信你!”你休想做坏事!
江屿行也没在意,想了想,又问道:“你家公子……时常与别人同榻睡吗?”
“胡说八道!”林墨气道,“我家公子才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呢!”
江屿行心头忽然就不堵了,又翻着书,似随意道:“可他昨晚睡得挺好的。”还一个劲往我怀里蹭。
林墨不信,“公子肯定是睡不着也不敢说!”还一个人默默熬到天亮,太可怜了。
江屿行:“他睡得可沉了。”我咬他脸了都没醒。
林墨:“才不会!”
两人争了大半天也没争出个结果,于是等林子砚从书房回来时,就见林墨急吼吼地问他,“公子,你昨晚睡得好吗?!”
林子砚点点头,“挺好的。”很暖和。
然后,林墨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蹲在角落里不说话了。
林子砚一头雾水,“怎么了?”
“没事,”坐在桌边的江屿行颇为舒坦道,“他昨晚没睡好,蹲一会儿就好了。”
林子砚:“……”
当晚,天色一黑,林墨也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被子,蓬蓬啪啪往地上铺,“公子,今晚我在这儿睡!”
林子砚:“……地上冷。”
“不冷。”林墨回着他家公子的话,眼睛却盯着床边的江屿行,想了想,又拿了根棍子放在被子边,“公子,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叫我!”
林子砚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床上的江屿行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林墨:“……”你不要盖我家公子的被子啊!
这天晚上,林墨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拿着棍子把那个野男人赶跑了。他开心地跑回去找他家公子,却见公子踩着石头在爬墙。
他吓坏了,急忙喊道,公子,你干什么?!快下来!摔了怎么办?!
公子回过头,委屈道,他不见了。
林墨问,谁不见了?
公子说,我心上人。
林墨茫然道,你心上人是谁?
然后,又见那个野男人从墙头冒了出来,抱着他家公子亲了一口,说,是我。
林墨又“轰隆”一声惊醒了。
他喘着气,眨了眨眼,看着透进房内的晨光,才想起来,自己睡在公子房里。
他转头去看床边,只见江屿行侧身背对着他,把他家公子挡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也看不见。
他掀开被子,正要走过去,又听门外传来林大牛着急的呼喊,“公子,不好了!老爷跟江尚书在宫城门口打起来了!”
他家公子似乎是被吵醒了,又没听清门外说了什么,喃喃道:“怎么了?”
床上那个野男人道:“好像是说,我爹跟你爹……打起来了?”
第23章 被你爹追着打
老爷跟江尚书?
我爹跟你爹?
林墨眨了眨眼,看着他家公子迷糊又着急地从那人怀里挣出来,还喃喃道:“谁……谁打起来了?”
那人道:“我爹跟你爹。”
林墨猛地回过神来,指着江屿行震惊道:“你爹就是老爷讨厌的那个江尚书?!”
江屿行点点头,下床穿衣衫,又一把拉住光着脚就要往外跑的林子砚,“不冷啊你,急什么?”
“你当然不急了,”林墨连忙上前帮他家公子穿鞋穿衣衫,“你爹会功夫,我家老爷又不会,打起来还不是我家老爷吃亏!”
江屿行不以为意道:“我爹不打书生。”
林子砚穿衣的手一顿,“真的?”
“嗯,”江屿行点头道,“估计是我爹被你爹追着打。”
林子砚:“……”
宫城外,林修远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棵大树下,对着树上的江成岳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下来!”
“老林啊,”吏部何尚书在一旁劝道,“这……这成什么样啊?叫人看了笑话,算了吧……”
气死我了!林修远扶着树干喘着气,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险些要脱下鞋子去砸江成岳。
今日早朝时,老皇帝身体不适,便先回了寝殿,说有事可先奏太子。谁知他前脚一走,太子转头就说自己赌钱输得买丹炉的银子都没有了,还要跟百官借钱,气得林修远当场就参了他两本。
然后,江成岳又瘫着个脸,站出来说,太子殿下久居东宫,难得与民同乐,散些银子也是无可厚非。还说他愿把西郊的一处宅子卖了,所得钱财皆入东宫。
太子甚是满意,随口就给他亲戚升了官。众人一听,也纷纷送钱买官,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还约了下朝后一道去赌坊,效仿太子与民同乐。
林修远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闹哄哄的人群,不敢相信这竟是他大延的朝堂!
荒唐,荒唐啊!
他许久才回过神来,见众人都已散了,只有何尚书还与他一道站在殿中。
“走吧。”何尚书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往门外走去。
他们走到宫城门口,正好撞见了江成岳。
林修远想起方才大殿上的事,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他,“与民同乐?这叫与民同乐?!我让你个老东西胡说八道!”
江成岳转头就跑。
“你站住!”林修远气势汹汹地追了上去,“有本事你别跑啊!”
江成岳跑着跑着,三两步就蹿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林修远爬不上去,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只好站在树下,大骂他无耻。
于是,等林子砚他们赶着马车到宫城外时,就见一个爹躲在树上,另一个爹站在树下骂,旁边还有个何尚书在劝架,而宫城边的护卫没一个敢过去。
林子砚:“……”真是我爹追着江尚书打啊?
江屿行先下了车躲到一旁,让林子砚把他爹接回去。
“爹,”林子砚走过去,扶着他爹道,“外边冷,先回去吧。”
林修远不肯走,抖着胡子踹着树,“老东西,你下来!下来!”
将成岳:“……”
林子砚与何尚书一道劝了大半天,才把他爹劝上了马车。
上一篇:路人身份的我被攻二看上后
下一篇:八声甘州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