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阮久亲得——赫连诛觉得,实际上是气得——晕头转向的候,他就可以成功把人带去了。
到寝殿,赫连诛把人放在榻上,让乌兰和格图鲁把门窗关好。
这才叫做控制呢。
这下软啾飞不出去了。
没办法用谎言做出更完的解释,赫连诛只能说实话。
“当溪原的百姓,因为你收留梁国士兵的事情,对你有些不满,我也是为了帮你树立一个好名声,就顺便帮你把东西给他们了。”
“今天他们向你道谢的候,你应该会高兴吧?”
眼看着阮久的脸『色』变了,赫连诛连忙道:“当然我也有做错的地方。”
“我不该随便处置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该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
“是,软啾,你一直都知道的,我真的很不喜欢我母亲。她从来都没有管过我,她还和摄政王一起……”
“她送东西给你,肯定是另有所图,我也一点都不想让你用她的东西。你想什么东西,我都会帮你弄来的,你不用她的嘛。”
阮久不说话,扭过头不理他。赫连诛走到他面蹲下,像一只求他『摸』『摸』头的小狗。
“软啾,而且我怀疑,这次的事情,是别人刻安排的。”
“我平做这些事情,都很隐蔽的,除了格图鲁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后那边更不会有人知道。”
“他们在故挑拨我们的关系耶,软啾,你千万不中计了,不然就正中他们下怀了。”
阮久稍微有了点反应:“什么?”
“昨天太后又派了使臣过来,说接我们尚京,我不想去,他们就想挑拨我们,先把你骗去。”
“你知道的,我一颗心……”
阮久朝他“哼”了一声:“你是一颗小狗心。”
“是啊,我的一颗小狗心都在你身上,你是去了尚京,我肯定也跟着你去。你不中计了,你我掐我,不跟他们去嘛。”
阮久道:“我又没有说我去尚京。”
赫连诛握住他的右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
强行『摸』『摸』脑袋。
他承认,背后设局的人确实什么都算到了,这个局简直天衣无缝。
可是那个人偏偏漏算了一点。
上次吵架,他是和阮久冷战了五天不假,可是那已经是好几个月之的事情了。
他和阮久在这几个月里,感情更好了,没有那么容易冷战了。
阮久『摸』了『摸』他的脑袋,赫连诛翘起骄傲的小尾巴。
第49章 狼犬相逐一更狠狠地亲一口阮久……
赫连诛头发有一点硬,阮久搓了搓脑袋,有一点正在『摸』一只大狗感觉。
事情有点绕,阮久想了一会儿,后道:“你不想回尚京的,那我就不去。”
赫连诛这才笑了。站起来,原本凝重表情被笑意占满,连眼睛都是笑。
『露』出两个洁白的犬牙:“好啊。”
“嗯。”阮久简短地应了一声,然后出门去,喊了一声“十八”。
赫连诛背对着,翘起的嘴角凝了一下,不太好感觉从他心里升起。
随后十八过来了:“小公子,什么事?”
阮久指了指屋里:“收拾东西,我晚上和柳宣一起睡。”
十八喏喏地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帮收东西,不发出一点声音。
赫连诛嘴角很快就耷拉下来了,走到阮久身边,轻声问了一句:“软啾,不是说不生气了吗?”
“我只是说我不去尚京。”阮久瞥了一眼,“我没说我不生气。”
一听这,赫连诛“整只狗”都不好了。
拽住阮久衣袖,试图撒娇:“软啾……”
“你放心。”阮久『摸』『摸』他脑袋,“我肯定不去尚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找出那个挑拨我们关系人是谁呢。我们吵架了,谁来劝我去尚京,谁就是那个人。”
“我会让他们去查的,软啾你不用搬出去住,我很快就会查到的。”
“我不。”阮久双手捏住他脸,“犯了错小狗自己一个人……一只狗好好反省。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再这样,我真会生气。”
赫连诛哪里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不过是错在事情办得还不够隐蔽,一时不防,让心怀不轨之人把事情捅到了阮久面前。
这是他唯一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赫连诛在阮久面前肯服软、会撒娇。
“软啾,我真真知道错了,你别搬出去嘛。”
“不行。”
阮久无情地拒绝了,正巧这时,十八也收拾好阮久平时要用的东西了,阮久朝一招手,说了一声“走了”,果真就走了。
头也不回。
赫连诛像是被主人遗弃在雨里可怜小狗,眼巴巴地望着离开。
守在门外格图鲁和乌兰分立两边,飞快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两个人不知道该不该跟着阮久过去,还是该守在原地。不过们都清楚,有一件事情肯定是做不得,现在不能去找赫连诛。
去找赫连诛,等于去找死。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才传来赫连诛声音:“来人。”
乌兰与格图鲁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同时进去:“大王。”
赫连诛低着头,正写今天刘老先生布置的功课,头也不抬,语气与平常无二:“去查。”
简直是惜字如金。仿佛一辈子说的是有个定数的,阮久不在的时候,就得节省着字数说。
两个“后妃”自行揣摩他意思,然后交换了一个眼神。
格图鲁道:“臣去查这几次赐粥的流程,看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
乌兰道:“臣去查王后遇见那些人,看究竟是谁安排。”
回答们的只有极轻极轻的“咔嚓”一声,赫连诛捏着笔,算是默许了。
两个人领命下去,顺便门带上。
门关上之后,赫连诛稍稍松开手,半截笔头就从他手里掉了出来,落在纸上,晕开一大片墨迹。
赫连诛手里半截断笔也丢开,靠在椅背上出神。
阮久带着十八过去的时候,柳宣正在窗下小榻上看书。
没有人通报,阮久忽然推开门跳进去,喊了一声“柳宣”,把吓了一跳,手里书掉在腿上。
很心虚。
阮久仿佛没有察觉什么,在他身边坐下。
柳宣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地捡起书卷,放到一边。
看向阮久:“小公子怎么了?”
阮久鼓了鼓嘴,闷闷道:“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好。”
本来就是柳宣一开始就算计好,但是这时候听阮久这样说起,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柳宣出神时,抬起手,想戳戳气鼓鼓阮久,随后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紧扣着手心,掐了自己一把。
回神。柳宣,你太心虚了,回神。
柳宣看了一眼十八,让他把东西放进去,然后看向阮久:“小公子和大王吵架了?”
“嗯。”阮久不愿意多提,只抱怨了一句,“气死我了。”
柳宣笑了一下,不再追问,也不再说话。
不急,劝回尚京的事情不急,等消了气再说。
这天夜里,阮久在柳宣房里吃饭。
期间赫连诛派乌兰送了几道菜过来,等阮久动了筷子,乌兰又过来说:“大王一时不察,把所有菜都送给王后了,现在大王没菜吃了,大王问……他能不能和王后一起吃。”
王后无情地拒绝了:“把菜端回去。”
乌兰最后还是没有把菜端回去,回去传了,就再也没有过来了。
吃过晚饭,阮久就趴在桌案上写功课。所幸今天刘老先生布置的功课不多,一个人挠挠头,虽然花的时间长一些,但还是写完了。
把笔丢在桌上,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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