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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20)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34 标签:甜文 剧情流 改造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一默和饮水机管理员两位!!终于有人get到点了!虽然不敢当,但是那句“少见的正剧百合文”让我开心一整天。其实有时候开心就很简单,能被夸一句,我就会觉得一切努力都值得。再一个就是get到我最得意的点,比如我确实想把这文写成百合文中的清流,又一个是,我有些句子和有些剧情写得明明很感人很激动,你们get到了吗!(五公子和宋敏的故事真的是我写了这么多百合文中,唯一一对让我觉得有血有肉的男cp)

  ☆、亲笔和离书

  不等天子下令杀他, 他眼睛一瞪, 当庭喷出了一口鲜血, 倒在地上没了气, 死不瞑目。
  廷尉听得冷汗涔涔,范侯嘴角噙着冷笑, 一个小黄门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发觉真断气了, 连忙回禀:“启奏陛下, 反贼宋谦气绝身亡!”
  天子被他骂得颜面无光, 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当即怒道:“把这逆贼拖出去, 斩首示众, 首级传阅天下,以儆效尤!”
  百官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反对。光禄勋挥了挥手, 羽林军进来把宋谦的尸体拖出去斩首示众了。本来天子还想大度一些,可是没想到出了这等差错, 对姓宋的人更加厌恶了, 看着良乡侯宋许, 冷哼了一声。
  廷尉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喊道:“既然逆贼宋谦对数罪供认不讳,当按律,抄家灭族!良乡侯宋许,念在你揭发宋谦谋逆, 保存证据,本该判处车裂,因此判处斩首。”
  宋许爬行了两步,抬头诚惶诚恐道:“罪臣愿意削爵赎罪,以金减罚!”头在地上磕得梆梆响。
  廷尉和执金吾对视了一眼,执金吾摇了摇头,廷尉心下一沉,回头对宋许道:“以《陈律》,以爵赎罪,以金减罚,当免良乡侯爵,剥夺封邑,交二千金,贬为庶人,发配日南,终生无诏不得踏入中原!”
  宋许抬起头,欣喜地连连谢恩。天子没有异议,执金吾高声喊来羽林郎,把宋许扶了出去。
  轮到了宋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似乎要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谋逆抄家灭族,她可是宋谦的嫡子,杀头排在第一位。
  廷尉看了一眼宗正,轻轻咳嗽了一声,把眼神飘忽的宗正拉回了魂。宗正惊醒,看见廷尉对他努努嘴,恍然大悟,转过头去,正义凛然道:“宋放,你父谋逆,按律宋家应当抄家灭族,你身为宋家嫡子,又为驸马都尉,可有话要说?”
  宋致抬眼偷偷看大将军梁赴,梁赴也在看她。宋致迅速低下头,战战兢兢,似乎很害怕。
  宗正皱了眉,语气严厉道:“有话就说,你看大将军做什么?!”
  宋致抬起头,脸色苍白,惶恐道:“大将军,你倒是替罪臣求求情啊!”
  梁赴正摸着胡子,一听宋致把祸水引到他身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一变怒道:“住口!你一个反贼之子,本将军为何要替你求情?”
  宋致脸色更白了,似乎就要哭出来了,向大将军磕了两个头,语气充满了惊惧:“大将军!您不是答应家父要救我的吗?大将军,您与家父私交甚厚,不能见死不救啊!”
  梁赴怒极反笑,指着宋致手指抖个不停:“你……你血口喷人!”
  宋致被他一骂,缩了回去,低着头不敢说话。
  宗正和两位主审官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决断。回头一看,天子坐在上面,一言不发,范侯倒是皱起了眉,小声说了一句:“前两天宋谦与大将军来往的那些信传得风言风语,看来大将军与宋谦老贼果然有一些交情。”
  他装作说得小声,可底下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都看向大将军,梁赴气得发抖,他没有什么学识修养,也不会逞口舌之快,一见大家都开始对他产生怀疑,不想再让宋致再胡说八道,他冲上前就要抓着宋致让他解释。但他这一动,正好落了范侯的全套,范侯尖声叫了一句:“大将军要杀人灭口了!快拦着他!”
  宋致往后退了几步,张贺上前拦住了大将军,着急劝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啊!”
  朝堂上乱成一片,有去拉大将军的,有推搡着的,有劝有骂的。天子看宣室殿乱糟糟的,当场喝了一声:“羽林军何在!”
  一大批羽林军冲了进来,把所有的人都团团围住。纷乱就此停止,百官跪在地上,连忙磕头道:“臣等死罪!”
  天子一拍案上,怒斥道:“你们也是要谋逆吗?哼!大将军是不是冤枉的,还要廷尉府查个清楚!至于驸马算个证人,把他带下去,暂时看押。至于廷尉左监张贺,免去官职,贬为庶人。大将军,我希望你能自证清白,给我一个交代。”
  宣布退朝。宋致被人带着脱离了包围圈,塞入槛车,送回宗正府。
  大将军气得直骂宋致,但又无可奈何。他看见他与宋谦的亲笔信,确实是他的字迹,可是他根本没有写过那些信给宋谦,这个老匹夫,是要陷害他啊!
  梁赴愤愤不平地出了宣室殿,张贺赶了上来,想与他说话。梁赴却瞪了他一眼,甩袖扬长而去,张贺无奈,苦笑着被羽林郎赶着出了宫门。
  宗正与诸位同僚告别,一个小黄门碎步跑了过来,压低声音对他道:“陛下传宗正至宣德殿见。”
  宗正心下了然,把佩剑系回腰上,快步跟着小黄门走到了宣德殿门口。宣德殿依水而立,天子正立在栏杆上看着底下的水,背对着宗正而立。
  宗正行了礼,谒者唱礼,天子回头对他招手,让他上前。宗正喏了一声,走到天子身后,落后半步。天子对他温和一笑:“你看,底下的水池快结冰了。”
  宗正探出头看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冬日快到了,时节一到,自然是要结冰的。”
  天子含笑回头继续看着水面,语气淡淡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虽然水面冰冻,但是我看这底下暗波汹涌,凶险得很呐。”
  “陛下,纵使水力再强,也强不过天意。天有时节,天要水干水就得干,要水结冰就得结冰,汹涌也没用的,任它汹涌,等结冰后还不是容臣四平八稳地过?”
  天子收回目光,把手拢进袖子里,点了点头,笑道:“驸马在宗正府里如何了?”
  “前两天还害怕陛下会杀他。后来咸宁公主去了一趟,驸马就睡得安稳了。”
  “阿和?”天子略一沉吟,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怜了她。是我不好,让她嫁给了宋放,才会让她被拖累。”
  宗正呵呵一笑,拱手道:“臣倒觉得,宋放是个人才,若他的提议真的能够实行,陛下必然名垂千古,功过三皇五帝。”
  天子想了想,犹豫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被人知道。我想让范侯先试试,毕竟世家虽然老实了,但还是力量犹在。”
  宗正垂眸,低头道:“陛下不可宠信这些小人,应该多多亲近贤臣……”
  “好了,你先回去吧。”天子打断他的话,挥了挥手让他可以走了。
  宗正躬身一拜,退了出去。天子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对另一个中常侍道:“宗正是个忠心的老实人,就是对你们不能理解,你们不要和他置气。”
  “陛下说哪里的话?老奴与宗正都是为了陛下,没有什么怨气。”
  “那就好。”
  宋致在狱中呆了三天之后,没有等到天子再提审他,倒是等来了宗正与来传旨的范侯。不过这次传旨比较特别,没说是要杀还是要放,只说让宋致写一封和离书,与咸宁公主离婚,剥夺驸马都尉一职。
  “驸马,请吧。”范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圣旨递给她,小黄门立刻捧上了笔墨纸砚,铺在了食案上。
  宋致跪坐在食案边,心烦意乱。她抬头看着宗正,宗正对她点了点头,劝她道:“驸马快写吧。陛下还等着呢。”
  范侯也催她。
  宋致无法,满心沉重地提起毛笔,在砚台上舔饱墨水。她长叹了一口气,咬咬牙,开始写和离书。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为夫妇。若结缘不合,必是冤家,故来相对;即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妻夫人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在末尾签上宋放的名。这是她前世见过的在莫高窟出土的唐朝和离协议,不等她看一遍,范侯就迫不及待地收了起来,向宗正示意了一番,请出了第二道旨意。
  第二道旨意说,驸马都尉宋放乃反贼之后,本该处死,念在咸宁公主垂怜,陛下爱惜才俊,又加上不知内情,依照《陈律》,宋放在宗室诸亲犯罪赦免一等,以一千五百金赎罪,特地免去死刑,改为流放楚地。而宋放与咸宁公主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宋致松了口气,跪倒领旨。范侯把圣旨交给她,看也不看一眼,带着人走了。宗正笑着过来拍拍她的肩头,温声祝贺道:“恭喜你,得以重生。”
  她感激地施礼一拜道:“多谢宗正,要不是宗正替我说话,臣也不能活着走出大牢。还有这些日子宗正对臣的照顾。”她又拜了拜,才在虎贲郎的注视下走出了宗正府。
  再见到阳光时,宋致忍不住眯起眼睛,走到了阳光中,用手挡住了脸。许久,她才放下手,迷茫地看着空荡荡的大街,不知道要上哪去。
  她与咸宁公主和离,那咸宁公主府她是回不去了,宋家被抄家,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虎贲郎走了过来,把一个小包裹递给了她,宋致疑惑道:“这是?”
  “这是公主府的人送来的钱财和换洗的衣物。”
  “公主?”宋致先是惊喜,明白了咸宁公主不可能来见她之后,叹了口气,勉强露出笑容,向虎贲郎道谢。
  “我们要即刻启程,只要到了楚地,先生就能自由了,走吧。”
  宋致沉吟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发配荆楚

  宋致从宗正府出来之后, 就被押着出了城, 虽然没有手铐, 但是两位虎贲郎带着佩刀与长棍, 威风凛凛地跟在宋致身后,裹挟着她往城外走, 宋致也没时间偷懒。至于逃跑?宋致只要不傻,就不会在洛阳玩逃跑, 好不容易从牢狱中脱身, 估计她这点小胳膊小腿的, 分分钟被虎贲郎赶上砍死。
  她安分地跟着虎贲郎出了城门,沿着往南边的方向走, 她打听到他们要走颖川, 过南阳,入荆州。她想起咸宁公主的封地就在荆州南郡,在江夏郡内。江夏往下就是长沙国, 长沙国目前有一位长沙王,据说荒淫无度, 喜好美人与酒, 常作荒诞事, 被荆州刺史弹劾了好几次。
  “这你就不知道了,长沙王年轻气盛,又懂得陛下心思,常常搜罗珍贵字画上贡,陛下虽然不喜他骄奢淫逸, 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出了城门一里后,两个虎贲郎放松了起来,和宋致讨论起那位仅有十八岁的少年长沙王。
  “长沙王的大父是先帝的三子,得封长沙王很快归国去了。后来长沙王的大父到了长沙国,刚立了国,没几天就薨了,谥号长沙桓王,世子继任长沙王,结果陛下登基那一年,因病薨逝,谥号长沙献王。如今的长沙王自小继任,如今长成翩翩少年,听说好斗鸡走狗音乐华服,还常常带着郡主到处招蜂引蝶……”
  那个脸上带着异于常人成熟感的虎贲郎滔滔不绝地讲着宋致不知道的事情,他对长沙国的事情如数家珍,说得唾沫横飞。
  另一个虎贲郎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附和一句:“长沙王与郡主都是奇才,在听说在王宫弄了个秋千阵,让国中俊男美女都在秋千上玩耍,笑声在宫墙外都听得见。尤其是长沙国的百姓,不像咱们洛阳的那么多仗剑雄壮的士人,个个拿着扇子,敷粉修面,腰肢纤细,像极女儿家!”
  北方人多豪迈,威武雄壮,南方人多细腻,温柔如水。宋致知道古代南北差距很大,不像现代南北方交融,差异不是很明显。
  宋致暗自想着长沙王的模样,会不会像宋代之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或者是像后世一些小鲜肉。不过她想归想,路在脚下还是得走。
  况且很可怕的是,从洛阳到荆州,她在前世的时候跟着教授去过一次,开车去的,全程是五百四十三公里,坐汽车得五个小时。而人走稍微快一点,一个小时才走五公里,要走一百零九个小时,这还是在现代路途平坦没有山贼有指引路标直线走的情况下,据她所知,古代没有修路,要翻山越岭,连起码都得走个一礼拜,她体力这么差,这一百零九个小时还不得让她死在路上啊。
  宋致边走边掐指算着,因为晚上不宜赶路,他们要休息,不可能一口气赶完这么长时间的路,那就算翻一倍的时间,再加上末期体力耗尽,路途疲惫,走过各种七七八八的山山水水,差不多得走半个月。
  “沿路我们要住哪里?”宋致问道。
  高个子的虎贲郎笑了,说道:“当然是走哪住哪。你不会以为我们可以进驿站休息吧?”
  宋致讪讪笑了笑,没敢说她是真这么想的。她是有点得寸进尺了,按照律法,她是应该要发配九真郡,也就是后世的越南地区而今还是一片荒芜瘴气地的所在,宋许去的日南郡就是后世的越南,她流放楚地,这哪里算流放,顶多就是逐出洛阳去另一个地方。她要去的地方是江陵,因为是楚地的都城,是荆州的治所,又叫荆州城。
  虽然不明白为何天子对她仁慈了,可是她又不会给脸不要脸地去问为什么是发配荆州不是发配九真。
  冬日来临,洛阳官道边的枯草都结了霜冻,城郊有不少的旅人来来往往,还有几个士人打扮的人在闲庭散步,往洛阳的方向去。还有背着包袱背井离乡的人脚步轻快德奔向城门。这些人莫不是怀着功成名就的梦想而来,就是带着扬眉吐气的心思,和二十一世纪的北漂一样。
  宋致和两个虎贲郎脚步走得不是很快,走了二十多分钟回头才看不见洛阳城的大门。她心里还想着咸宁公主会不会来送别,尽管知道不会,而且没有这个必要,还是忍不住期待。
  走到人渐渐少了,确定看不见洛阳了,宋致才彻底死了心。她不再拖延时间,加快了脚步跟着两位虎贲郎走,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实在累得不行,才恳求虎贲郎先休息一会儿。虎贲郎虽然觉得她麻烦,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说前面道旁有一座亭子,去亭子那边休息再说。
  宋致很感动,答应了。果然,往前走了十分钟,就看见了他们口中的亭子。亭子远远矗立着,木制的屋顶上覆盖着一层霜,远远看过去像涂了一层白漆。宋致走近了发现亭子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一身黑色直裾,系着复色斗篷,长身而立,头束纶巾,腰悬佩剑,面容含笑,星眸皓齿。
  宋致咦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对方已经下了台阶,迎上来拱手笑了。
  “我说怎么今天寒气深重,原来是有故人在这等着。”宋致微微一笑,上前与对方见礼,“叔阙,你是来送我的么?”
  张贺哈哈一笑,直起身打量着宋致,啧啧称奇道:“听说公宽毫发无损地从宗正府里出来,我正奇怪你是用什么办法呢,还以为这是谣传,嘶,没想到你还真就整整齐齐走出来,看样子,应该能好好到荆州。”
  宋致不介意地笑了笑,也用目光打量着他,张贺的士子打扮倒是比他穿着官服佩戴印绶要精神得多。她道:“我没想到叔阙会被罢官,我还以为起码要判一个杀头呢,不过是让你脱了一身狗皮,反倒整个人都俊俏起来,不错,不错。”
  张贺咧着嘴笑,还以颜色道:“陛下仁慈,不止是我罢官不死,公宽不也是流放跟没流放似的嘛。这荆州繁华,在古代是楚国国都,也不知公宽是流放还是去换个地方安居。”
  “所以说就是陛下仁慈。”宋致抬头看看厚厚的云层,笑道,“雷霆雨露,均是天恩。我相信雷霆过后便是春雨,叔阙素有抱负,陛下圣明,不会让贤才遗野的。想必不久,就能再次启用。”
  张贺好奇地道:“原先公宽不似如此尖牙利嘴,入了一趟宗正府,却是变了。”
  宋致淡淡道:“你是想说我怎么不傻了,没那么好骗了?”
  “误会,我可没有这么说。”
  “我虽然不知道你三番两次与我作对有什么好处,不过我并不觉得太聪明是好事。像你这样的聪明,一定没什么朋友吧?”
  张贺轻笑一声,没有反驳,唯一算他半个朋友的人已经死在咸宁公主剑下了。他眨了眨眼睛,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掂量了几下,递给宋致。
  宋致不明所以,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两枚五株钱,她挑眉道:“这是赠我的路资?未免太小气了吧?”
  张贺摇了摇头,扬起唇角,低声道:“我不喜欢交朋友,是因为他们与我没有利益关联,他们没有足够的利让我自愿折节相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我交情,如这二文五株钱,因利而已。”
  宋致本不欲和张贺交朋友,但是她深知张贺的本事不会甘于平庸,她在牢狱之时看得很明白,若是落难,以前不起眼的牢狱小官都能置她于死地。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没必要平白无故给自己树敌。换而言之,张贺想跟她和解也是一个利字,只要她不挡张贺的道,往后山长水阔,能不能遇见还是未知。
  见宋致把铜钱收了起来,张贺眉眼舒缓,对她拱手道:“此入荆州路途遥远,或是三年五载不见,或是陛下过几日赦免,你就能回来。公宽,一路顺风,我们还会再见的。”
  宋致双手交叠举在眉间,躬身行了一礼道:“叔阙早晚复起,他日扶摇直上九万里,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我在他乡若知,自当饮酒庆贺,为君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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