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派人一人盯梢玄阳宫,另一人盯梢李乐只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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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到玄阳宫后,玄阳子立马跑到道观门口前去相见,遇到李乐只这样的好苗子,还愿意在玄阳宫潜修一段时日,玄阳子心底乐得脸上都带有笑意。
瞧见这一幕的人,特别是年轻一辈,比起他们这些自家人,掌教喜欢一个外人,这让他们免不了心酸片刻,终究是他们天赋比不上那位李道长,没办法得掌教看重,虽然心底和打翻酸菜坛子,酸得冒泡。
但他们面对李乐只时,还是善意居多,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又不得不佩服这位李道长的本事,人年纪轻轻,却已经走到了老一辈的地步,是他们拍马都赶不上的存在。
同江与歌、青潼两人关系好的,早已听闻这位李道长还会徒手掐算,这次得知对方要来玄阳宫潜修,都伸着脖子盼望着能和对方论道,从而有所精进。
因此,李乐只的到来,还是引来不少人围观,他们也想见见传说中的李道长长何等模样,是否如传闻中那般,上次见到李道长的,还只有文昌殿的师兄,都言其缥缈似仙,这话他们可不相信。
可直到他们真正见到李乐只的那一刻,彻彻底底,由内而外被惊讶到,这世上还真有人长得和神仙似的,每一步走过来,都似从云端下凡一般,像是画里的人物走了出来。
难怪说起这位李道长,都言其是神仙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里头,倒是有两人对李乐只走来时的姿态不喜,席阳撇嘴道:“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神仙人物,他横看竖看都没有看出来半分,不过是容貌长得比他们俊俏几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道士长得那么好看作甚。
席阳因先前的事,这次再见到李乐只,心里还是略微不满嘀咕着。
而站在他旁边的申涯看向李乐只的目光中充满了忌惮,人的名,树的影,这位李道长既然盛名远扬,一定有几分本事,不知他和他之间,到底谁更厉害一分。
至于李乐只所算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但他却是不信的,对方年纪轻轻,哪会有那么大的本事,除非他是老妖怪披了张年轻的皮,否则,无法解释对方为何能算到那种地步。
所以,对于李乐只的本事,申涯认定,这一切都是旁人夸夸其谈,特别是江与歌和青潼,他们本就前去李乐只住处与他论道,若不夸大其本事,岂不是说他们两人没眼光,放着玄阳宫里厉害的道长不去请教,反倒去请教比他们还要年轻的道士。
李乐只倒是不知有人对他有意见,但他看着玄阳宫这样的阵势,那真是到处都有人,白玉栏杆的旁边都趴了不少道士,他们都看向他的方向,除了年轻的道士,他还在里头见到了一些年长的道士,只是这些人他都不认识。
看着是一道风景线,人多,却也不是玄阳宫的全部,李乐只还看到了前来上香的香客,好奇地在一旁看着他,嘴里和别人交谈着,似是在询问他是谁。
看着这样的场景,比起上一次前来,他这次好像来得万众瞩目,这也导致李乐只踏出的每一步都小心谨慎,还有几分心慌,他现在开始有人多恐惧症了。
李乐只偷偷看了一眼,还没有看到前来带路的人,这让他都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只能按照上次的记忆,继续朝前走,然后若还是没有人,他就朝文昌殿走去。
幸好,他朝前走时,没多久就看到玄阳子道长,李乐只心情激动了一下,脸上也不免露出拘谨而又浅浅的笑意,唯恐是他一厢情愿,玄阳子道长并非为他而来。
在他心里泛起波澜时,就看见玄阳子道长哈哈大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哈,你小子,还是来我玄阳宫潜修了,这次准备住多少时日,不如在我道观内清修一年,也好将我的本事十成十地学走。”
“啊……”李乐只真的惊讶住了,他来玄阳宫只是想将安王的危机度过去,真的没想住那么久,但见玄阳子道长满脸期待的模样,李乐只也没办法拒绝,不如随了老爷子的意,便说道:“前辈,和你学倒是可以,但人不能有二师,前辈教我这些,可是要吃亏不少的。”
“若是旁人我当然不会破例,可谁让我见你有缘,实在是想教你一点东西。”
李乐只露出淡淡的笑容,随后道:“得前辈看重,是小的荣幸。”
两人三言两语就将这事情定了下来,而也正因为这事,又让不少人打翻了酸菜坛子,但也有不少见过李乐只后,便明白掌教为何会心心念念,若是他们到了掌教那种地步,遇到李道长这样的人物,恐怕也无法忍住不教对方自己的真本事,想看看这样神仙人物,能走到哪一步。
也是两方实力悬殊,再加上掌教教人本事,本就是看缘分的事,让人升不起嫉妒,只是微微发酸,还有羡慕。
唯有申涯见到这一幕后,满心气愤,只觉对方凭什么,居然会得到玄阳子道长如此的看重,明明他也不比对方差多少,怎么玄阳子掌教不破例,教他一点真本事。
申涯大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对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席阳道:“你说玄阳子道长愿教李乐只本事,是真的看重他的天赋?”
“……”席阳拉过被子盖住头不想聊这种话题,这件事是将从前的他按在地上摩擦,掌教定是看重对方的本事,还有他师父的肯定,那位李道长的天赋是他拍马,不,是御剑飞行都未必能追赶上的,但他嘴上还是不服输道:“我哪里知道,大概是因为那张脸吧。”
申涯一听,整颗心破碎了,更是对李乐只气愤,真就是长着一张好脸就能抢他的东西。
怀着愤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
李乐只还不知有人因他被玄阳子看重的事,气得半夜睡不着觉,他来玄阳宫居住的第一晚,也未敢深睡,唯恐自己一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躺在床上浅度睡眠着,周围有半点动静都会惊醒他,就这样熬过一晚后,李乐只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但心底还是高兴的,这代表他的危机已经度过了一半。
安王没有第一晚要他的性命,等后面想要他性命的机会更是不多了,想必,萧家那边会立马出手,端王也会对忠勇侯府下手,那时,只要断了安王左膀右臂,对方没有用得上的势力,自己焦头烂额,哪里还能顾得上他。
第99章 修
正如李乐只所想,三皇子收到他信的那一刻,看到忠勇侯府四字,尚在疑惑为何是忠勇侯府,难道这事李道长在指点他,他的事是忠勇侯府算计他?
三皇子细想后又察觉不对,他的事哪里是忠勇侯府能算计的,忠勇侯府的人可收买不了张御史,那张御史分明是他爹的人……三皇子再次低头看着纸上的字,猛地想到一个可能,他忽地站起来,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心神一震,瞬间明白了李道长要告知他的到底是什么。
小十的事情,和忠勇侯府的人逃脱不了干系,而宫中和忠勇侯府有关的,唯有贤妃娘娘。
这件事是贤妃所为,贤妃派忠勇侯府的人及时灭口,这才导致线索断了,他爹怀疑到他的身上。
此一猜想一出,三皇子眼神幽深,放在袖中的手用了极大的劲紧攥着,手背青筋冒出。
因知晓是何人所为,三皇子便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到宫中他娘处。
德妃收到信,连忙拆开来一看,信上倒是写着关怀她的话,但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儿子定不会只单单送此信给她,德妃细细琢磨后,倒是让她发现了端倪。
她儿子为何要特意加上贤字,这句东家有贤女倒是突兀了,贤女……
德妃捧着信放在胸口,面露震惊,偏头朝右侧的方向看去,她居住的宫殿旁边居住的人正是贤妃,他儿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是贤妃谋算,从而害他!
德妃知晓这事,却怎么也想不通,贤妃那人对二皇子又不尽心,唯有对她自己的孩子万般疼爱,哪里是会为了老二谋害她家老三的,真要谋害,应当冲着东宫而去。
可她老三既然如此说,自不会有错,好一个贤妃。
德妃暗恨,心底开始琢磨该如何将贤妃拉下去,敢对付她儿子,可别怪她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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