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们发现了一个秘密。
两个丫鬟红着脸,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
“二少奶奶……叫得真好听。”
听了一会儿,声音渐熄,一名小丫鬟连忙鬼鬼祟祟去西院门口打探。
回来的时候和姐妹说:“周小管家和荣哥都在前院,荣哥在练拳,周小管家不知道在忙忙碌碌晒什么东西。”
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那这次是谁?”
她们发现的秘密就是,二少奶奶可能在西院和别的男人偷情。
有时候没在前院见着周正,于是猜想是他,如果没见到荣越,就猜想是他,如果两个人没见到……
她们贴着耳朵听声音,有时候听见二少奶奶在笑,笑得很开心,有时细细的喊,好似被人弄疼了似的。
这几日喊得越发甜腻,不知道被疼成怎样。
在主母身边伺候了好几年,两人也是见多识广,现场见过丫鬟和小厮厮混被抓个正着,有时候还会见到嬷嬷不知道从哪里收缴的画册,初见时面红耳赤好几日睡不着,后来见多了也习惯了。
可若是配上二少奶奶那张绝色的脸,只觉得脖子都要红透了。
自打那日少夫人露了个面,府里都传疯了。
已经把二少奶奶传成了狐狸精转世,说他是妖精、是祸水,说他克死了二少爷。
话说得特别难听,大意说他吸了二少爷的精气,活活把二少爷吸死了。
还说他如此漂亮得惊心动魄,是夜夜要吸男人的魂。
一些下流胚子听信了谣言,时不时来西院晃悠,梦想着来一场艳遇。
直把无人问津的西院变成了闹市。
两个小丫鬟对此嗤之以鼻:“呸!什么货色,二少奶奶就算真的要男人也看不上这些贱人!”
好在大少爷雷厉风行,严厉的处置了这些贱人,也不准人来西院的地界,如此才清静了。
只是,二少奶奶的院里到底是谁,竟然日日要来一遍,直把人弄得嘤嘤叫?
两人正听得起劲,突然听见嬷嬷严厉的声音:“大白天的关着门做什么?大少爷来巡查,还不来伺候!”
两人惊慌失措,连忙从房里出来。
嬷嬷那双透着精光的眼睛盯着她们,“在屋里做什么,怎么都面红耳赤的?”
丫鬟支支吾吾的说:“天热……”
如今正是盛夏,的确天热,但是西院的周遭可一点都不热。
嬷嬷怀疑的盯着两人,但也不多说了,因为大少爷来了,下人们都要去门口迎接。
“还不快去,别让大少爷久等了!”
丫鬟连忙跟着嬷嬷的脚步去迎接大少爷。
一般这巡查的事都是大少爷身边的亲信来做的,而且这是西院,和大少爷的东院隔着很远,大少爷几年都没来过这边,兄弟相聚也是在厉府的正厅或者中央的地方。
如今二少爷死了,他却亲自来巡查。
丫鬟和嬷嬷在门口等着,连西院内院的周小管家和小荣子都被叫了出来,一并在门口迎接。
两名丫鬟规规矩矩的低头站着,脑袋一点也不敢抬,低着头看不见大少爷俊美的脸,只能看到一双冷冰冰的鞋子。
只来了两个人。
大少爷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厮一并来的。
小厮手里还拿着个食盒,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从盖子缝隙间露出几丝棉絮,像是里面放着保温棉好好温着什么上好的食物。
食盒本来在小厮手里,但到了西院门口,突然由大少爷亲自拿着了。
大少爷的贴身小厮在府里是和周管家一样的地位,因常年跟着大少爷身边,那一身威严的气势耳濡目染,整个人说起话来如大少爷亲临。
他开始训话了。
多是往常巡查内务一样的话术,但他一般来巡查,会带不少人,今日一个人跟着大少爷,并没有查什么,便说起了话。
下人们规规矩矩的听着,连周小管家都不敢吱声。
丫鬟盯着他的脚,竟见他走到了西院内。
丫鬟不由得有些着急。
二少奶奶这时候在屋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被大少爷看见了还了得?
可他的奸夫到底是谁?
二少奶奶这样漂亮,可不能是什么歪瓜裂枣,不然得让人心头呕血。
但他如此胆大包天,在二少爷还没下葬就找了奸夫,又觉得不该。
可是,见过几面,觉得他真是又漂亮又温柔,身上有一股子别样的风情,细看他眼睛又觉得他清澈纯真,好似做什么都是无辜的。
甚至,他可能是被那奸夫迫害的,抓着什么把柄。
只是这样的事爆出来,无论是谁的错,二少奶奶都没个好下场。
现在,大少爷竟然要去西院了,这该怎么办?
这时,听见周正突然说:“大少爷,里面是中庭,二少奶奶的住所。”
丫鬟们站在门口,不能看见里面的情形,但是知道里面的结构,先是前院,也就是贴身奴仆住所。
若大少爷只是巡查,该是不进中庭的,也许二少奶奶还能逃过一劫,可没想到他竟然还要去中庭?
二少奶奶新丧夫,作为大少爷不该避嫌吗?怎么还往里面去?
如今只求周小管家的提醒能止住他的脚步。
谁知道这话是一点没止住大少爷的脚步,他反而是专门冲着二少奶奶来的。
厉家文声音微凉,“怎么,不能进去?”
周正大气不敢喘一句。
大少爷行事不容置疑,他做什么都有理由,没人敢忤逆他。
他不同下人再说什么,转身已经入了西院的中庭。
第43章 给死鬼老攻冲喜16
西院地凉。
厉家文一踏入中庭,只觉得阴冷的气流似乎一直在往身上蹿,寒意几乎刺骨。
他眉头微皱,只觉得这地界十分阴寒,不适合人住,还是早日让蒲遥搬出来才好,久了对身体不好。
食盒里放的是嬷嬷做的莲子羹和一块西式奶油蛋糕。
那日在母亲院子里,见蒲遥那么爱吃,于是留了心,雇了江城最好的西点师来做点心。
当下西点最是为人追捧,年轻人的富家少爷和小姐们都爱吃,蒲遥又爱吃甜食,应当是喜欢的。
但自那日之后,再也没听说蒲遥出院子的动静,母亲有时候会派人过来给他带些东西,但已不请他过去。
他像只被锁在西院的娇鸟一般,一直没有出来,好像没有人来找他,他要永远被禁锢在这里了。
曾提起屋里的甜点,于是借此过来给他送上一块蛋糕。
作为未亡人,在停灵的时间是可以不出现在灵堂的,只有下葬那日才会送上一程,宾客们都默认未亡人是在后堂里悲泣。
因此蒲遥从来没有露过面。
此时才入酉时,整个中庭都阴了下来。
一棵巨大的槐树遮住了大半的庭院,让酉时的阳光无法照射进来。
整个中庭都是阴沉沉的。
可槐树下竟然盛开这一簇开得极艳的格桑花。
此花喜阳,在如此遮阴之地开的艳极,乍一看十分诡异。
院子倒是十分干净,不远处的晾衣杆上晾着几身漂亮的旗袍和长衫。
还有一身水袖戏服,半透不透的清浅的嫩绿色,另一件是高开叉是旗袍。
显然是穿过,如今才洗晾着。
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这样穿?
谁给他洗的,是下人还是自己?
厉家文眼眸微沉。
提着食盒往厢房走去,隐约听见什么声音。
仿佛猫叫似的细细的喘。
厉家文呼吸一窒。
甜腻的声音如轻烟似的,只一丝半缕的传进耳朵里,像是一支染着火的羽毛,轻轻撩过便是滔天大火。
再细听,什么也听不见了。
厉家仁的眸子暗如墨,他喉结滚动两下,轻轻敲了敲厢房的门。
“遥遥,在里面吗?”
那声音绝对是他的,人自然在里面。
他在里面做什么?
光是站在门口,已经闻到一抹奇异的幽香。
那日蒲遥不小心绊住了暗坎,他出手将人接着,闻见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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