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也很忙,根本不可能有时间专程去地球对面追女朋友。
时间一长,他觉得对方可能就是人生注定错过的美丽风景。
没想到,他会在京城见到宁欣。
跟宁欣相处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一点点浮现,最终定格在飞机上的那句——你看我的长相,合你的胃口吗?
“呜……”
他平时说话其实不这样的,怎么当时就不过脑子?
缓了半个小时,他才抬起头来,想起来给助理打电话:“订的酒店在哪儿?……好,我知道了。对了,你帮我看一下安蔡这边的别墅楼盘,最好是靠近东郊那边。还有京城农业大学附近的别墅,要距离学校研究所近的。要是没有别墅的话,大平层也可以。”
现在欣欣还是个寄人篱下……嗯,不能这么说,欣欣的舅舅一家对她比很多人家对亲女儿都好,但等他和欣欣结婚后,总不能在住舅舅家给欣欣买的房子里。
会知道这么多,不是他故意打探宁欣的家事,而是宁欣主动说的。
宁欣的意思是,她不是什么白富美,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他要是想着家族联姻什么的,是想多了。
他压根没想过。
他又不缺钱,完全不需要家族联姻。
他喜欢的是宁欣这个人。
宁欣本人的优秀和财富一点关系都没有。
妈妈给的四合院距离欣欣上班的地方太远,平时通勤不合适。
他得向宁欣家里人展示自己的实力。
总不能让人家以为姑娘嫁过来,还降低生活质量,要过苦日子。
他把酒店地址输入导航,一会儿的功夫,第一个五年计划都已经想好了。
嗯,计划的大纲,细节还得填充和优化。
这几年,愉园在国内外开了很多家分店,他手头的资金确实比较紧,但买两套房子没什么问题。
他可以给宁欣更好的生活,让她可以专注于自己喜欢的科研和教育事业。
很快,全家就都知道了宁欣谈恋爱的消息。
宋榆大家都见过。
对于一个长相帅气,但和宁欣一样喜欢裹得像个熊一样的年轻人,家里人还算有印象。
宁奶奶的想法很简单:“哦,那个小伙子挺好的,皮肤白,个子高,长得也好看。不知道读书怎么样,脑子聪不聪明?”
宁欣说道:“挺好的。常春藤工商管理硕士。”
“那就好,以后你们生的宝宝一定又漂亮又聪明。”宁奶奶放心了,转而问,“欣欣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跟家里说啊?”
“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走。机票都是临时买的。”宁欣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回个家而已,没必要搞得像是公主驾到那样。
要不是碰到宋榆,她在机场打个车就行了。
宁乐意还是觉得像宋榆家那样的人家,宁欣要是嫁进门应该日子会过得很辛苦。
大户人家规矩多,应酬多。
他家欣欣自由自在惯了,干嘛给自己多找罪受。
他家又不缺钱,没必要去那种高门大户伏低做小受委屈。
不过当着家里人的面,他没多说什么,晚饭吃了四个……三个半油面筋塞肉。
姜易云乐口夺食,抢了他剩下的半个。
简惠春和宁翠芬都做饭实诚,油面筋塞肉里的肉满满当当又紧实。
他们家打肉馅是从来不打进去葱姜水的,全是实打实的肉。
宁乐意已经被他抢饭抢习惯了,也不吱声,等回家洗漱完,才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撸猫一边忧愁:“欣欣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小白脸呢?长得好看的多得是,挑个普通人家的过日子轻松点。”
姜易云已经听他这么说过好多次了,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颜值,坐到他身边,勾着他下巴转过来怼脸亲了一下:“宁总不喜欢我这个小白脸?”
送命题!
宁总的反应很快,睁大眼睛,努力让自己显得无比真诚:“怎么会呢?你怎么能用小白脸来形容自己?我们家老姜要什么有什么,长相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我喜欢的是你整个人!”
小白脸多得是,但像他家小娇妻这种颜值的屈指可数。
小娇妻真的是越看越好看,MUA~
姜易云被他黏黏糊糊地亲了好几下,本来就只是闹着玩,一下就绷不住表情,露出笑脸来:“没必要这么早担心。他们才刚开始谈恋爱呢,将来能不能成还两说。反正以他们家的情况,肯定是小夫妻俩单独住。不经常住一起的,见面都好说话。”
他说着自己的……婆媳经验。
当然可能不太具备参考价值。
毕竟宁家人都好相处。
宁奶奶和宁文山都是乐观且心大的性格,连简惠春都是“只要过得开心就好”的性格。
但,远香近臭,到哪儿都一样。
“你想啊,贫穷夫妻百事哀,有钱就已经没了哀的百事了。欣欣结婚又不图男方的钱,她也不傻,要是过得不开心,该分手分手,该离婚离婚,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乐意一听,觉得豁然开朗:“你说得对。”
“你别想太多。我打听下来,宋家还是不错的。”他转而问宁乐意,“听说准备举行集体婚礼?”
“对。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一下。”宁乐意拿起手机看了看日历,“就下个礼拜六,在清荷酒店。我们上午十点出门就行了,过去给小夫妻发点新婚礼物。”
那么长时间的相亲活动,总能促成一些情侣。
很多其实不是一个公司的,平时忙着工作,谈恋爱的时间都紧巴巴,经济方面也紧巴巴。
反正快过年了,大家都没心情工作,干脆举行个集体婚礼,节省一些员工的经济压力,也能提升一下企业的凝聚力。
各家公司分别掏点钱,其实不用花多少。
这些结婚的人群,多半还得回老家办婚礼,这样一来,不用再特意请同事们吃饭,省时省力。
姜易云问他:“发什么东西?”
“就一些结婚用的家具家电日用品,打包成本价大概两千。”
姜易云沉默了一会儿,问:“出厂价呢?”
宁乐意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啊。你也知道光是一个吸尘器零售就要一千多了。两套床上用品,含被子枕头的,一套桑蚕丝、一套高支棉的。礼包里还有电饭锅、破壁机,还有一些杯子、毛巾什么杂七杂八的。”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大家都是友商,肯定不能给市场价,稍微赚一点点。”
“多少?”
“三、三千五。”宁乐意已经低头看自己脚趾了,“其实也没赚多少,还准备了很多冰箱、电视机、洗衣机、电脑什么的抽奖。”
新人都是白得的,出钱的是公司。
反正一群人在一起,正好过年,有几家小公司打算自己年会不办了,就蹭着一起。
姜易云戳他脸:“赚钱赚我头上来了?”卓逸和翠羽的员工结婚的人数应该不少。
宁乐意直接被他戳倒:“怎么叫赚你的钱呢?这些公司不都是我们俩合伙的吗?”顶多就是左口袋倒右口袋,“价钱也不是我定的,你去问周小叔。”
大礼包里的东西,市场价没个五六千拿不下来。
再说里面的东西,也不只他们一家的。
卓逸出点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在新婚大礼包里装个精密机床。
“不行。”姜易云不认账,“我亏了。你得赔我!”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就肉偿!”
大黄跳下沙发,甩了甩脑袋,无聊地走了。
过年前这段时间,姜易云很忙。
宁乐意也清闲不到哪里去,至少每天正常朝九晚五了。
办公室里每天都有人提着大包小包来拜年。
到公司里来的,都是一些有过商业合作的伙伴。
另外还有送到家里的,都是一些互帮互助过的街坊邻居。
宁乐意和姜易云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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