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是知道结婚摆酒藏不住了,才把人带出来?
不过这位长得是真好,难得的是气场也足,待在姜易云身边,一点都没被压住。
姜易云给宁乐意倒了一杯茶:“藏什么藏?时间不凑巧而已。”
宁总那么大个人,是他能藏得起来的吗?
要是能藏起来,他不早藏了?
程珹在边上笑:“你就编。”不藏,几年时间都约不到一起?骗谁呢?
宁乐意疑惑:“没藏吧?”
他这辈子就是不太爱接触不相干的人。
重来一世,他赚钱的欲望都不是很强烈,更别说让他像上辈子那样白天日理万机,晚上觥筹交错了。
有时间还不如躺平了撸猫撸狗。
“就是。”姜易云给宁乐意剥小核桃,“左梁你这次回来是直接进公司了?”
“嗯。先给我爸当助理,然后再一个一个部门轮岗。”左梁提及未来的安排,显得波澜不惊。
程珹也差不多:“顺利的话,我再过两个月就能彻底回来总部了。”
“你现在不就在总部吗?”
“没,现在还两头跑。分公司那边的一部分业务就认我沨这个人,之前交接的那个分公司的负责人稍微缺了点经验,我那边还得维护一下。”程珹说完,整个人也放松下来,露出难掩的疲惫,“接班的人是我自己挑的,没办法,得负责到底。”
宁乐意吃着小娇妻剥的小核桃仁,饶有兴致地问程珹在实际工作中遇到的困难。
作为一个新手上路的企业管理者,宁乐意目前对这块还有点兴趣。
程珹和左梁今天是第一次见宁乐意,但绝对不是对他毫无了解。
他们父辈祖辈自己的小圈子里,宁乐意这个名字通常会被叫成“那个金娃娃”。
他们自己是从小跟着长辈学习做生意的各种门道,宁乐意也是卓家老爷子一手培养起来的。
左梁马上就要正式进入公司了,但毕竟没接触过多少实务,只能在边上听着,偶尔问一些问题。
姜易云就属于老人了,偶尔插一句,给他们答疑解惑。
四个人一起聊了一会儿工作生活,吃了个午饭,又打了会儿牌。
宁乐意回家的时候,跟姜易云说道:“这不就跟我妈一样嘛。”
区别就是老妈打麻将,他们打牌而已。
“明明……”上辈子,“会更加有趣一点。”
姜易云皱眉回想,满脸困惑:“你指的有趣是一起当空军?”
一群人周末约着出去钓鱼,啥都没钓到,更像是出去喂蚊子的。
当然这只是姜易云的视角。
在宁乐意的角度:“空军什么?我们不是一起出去露营烧烤吗?”
周末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躺平了吹吹风聊聊天吃吃烧烤,多惬意啊。
至于甩两杆,那也是来都来了。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的湖光山色,什么都不干吧?
姜易云:“……在露营营地露营,跟在家里扎帐篷有什么区别?”
他完全不理解。
他们几个,除了程珹对户外运动有点兴趣之外,剩下的几个都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再说那时候他们都三十好几四十岁的人了,爬山对他们这些常年坐办公室的人来说太累,休息日完全不想动弹。
然后就开车几个小时,到周边配套好服务好的露营营地去。
他感觉就是睡觉从卧室换到帐篷里。
帐篷能有卧室舒服吗?
房车也没卧室舒服啊。
宁乐意一时被问懵了:“那回去在家里扎个帐篷?”
在开车的温伟说道:“怕是不行,马上就要有个台风过来。帐篷可能会被吹掉。”
“哦,那等台风过了吧。”宁乐意对在家里扎帐篷的兴趣不是很大。
他们这边很快就回了家,还没坐下,就有人按门铃。
谢思燕看了一眼监控,对他们说道:“是昨天晚上来的几个,说是宁家的人。”
她对目前的工作很满意,大部分时间工作都不多,毕竟主人家平时不过来住。
住的人少,需要打扫维护的地方就少。
相对而言,他们的工资比起一般的钟点工来说要高不少。
果然,钱不是好赚的,她得处理主人家这些烦人的亲戚。
其实她也略通点拳脚。
温伟一下就站了起来,很是积极:“我来!”
然后他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温伟的身高不算高,但他练得相当扎实,人站在侧门口,感觉比铁门更加牢不可破。
昨天过来拦车的几个老头老太本来看到门打开,立马就要上前,看到他这幅样子,顿时就停住脚步,还往后退了小半步。
终于有个老头站出来,先挤出一个笑脸:“小伙子啊,你就别骗我们了。我叫宁国良,是这栋房子原来老业主的亲弟弟。我们听老邻居说,大嫂他们搬回来了,想过来见个面而已,没想着干什么。”
温伟一脸严肃:“我不知道什么老业主。我只知道这里原先住了几十户人家,没有姓宁的,现在是我们先生家的房子。我们先生不姓宁。”
“那宁文山不是住这儿吗?我们都打听清楚了!”边上的老太太急了,声音有些尖利。
温伟还是不动如山:“宁先生是我们先生的长辈,受邀过来做客。”
另一个老头把刚才说话的老太太往身后一拉,表情同样严肃:“那你把宁文山的联系方式给我。”
温伟听着他这颐指气使的口气,心想这什么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自己发工资呢。
给他发工资的乐乐都不会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抱歉,我不能私自把宁先生的联系方式给陌生人。”
“我们不是陌生人!是宁文山的亲叔叔亲姑姑!”
温伟严肃的表情变得微妙:“你们的关系这么亲近,应该有宁先生的联系方式。”
几个老头老太被他一句话说破防,顿时想上前扒拉。
温伟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动手。
在他身后的谢思燕立马报警。
警察局距离不到50米。
宁家人不到三分钟就被带去局子里批评教育了。
姜易云作为屋主,也去警局说明了一下情况,说辞和之前温伟说的一致。
有警察试探性问了一句:“那你有没有宁文山先生的联系方式?”
姜易云知道他要做什么,爽快地给了:“有。不过希望你不要把他的联系方式给那些人。他们和已经去世的宁老先生确实是亲兄弟姐妹,但宁老先生的早逝,也和他们脱不开关系。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警察本来就是管这一片的,多少知道一些那些动乱年代的事情。
老实说,不稀奇。
能像宁家这样有后,还能重新回来的人家才稀奇。
多数人家要不就是死绝了,要不就都远走他乡了。
警察送姜易云出去,说道:“以后如果他们再过来骚扰,你们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多谢。”姜易云说完想走,突然看到警局里的一条大狼狗,眼睛一亮,“我可以摸摸吗?”
照顾警犬的民警早就习惯了这种请求,硬邦邦地拒绝:“不可以。”
姜易云舍不得走,蹲下身和大狼狗平视,看看它立起来的耳朵、黑黢黢的嘴筒子、大大的爪子、油亮的皮毛,哪儿哪儿都想上手摸摸。
还是宁乐意在家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找过来把人领走:“你别干扰人家警犬工作。人家好不容易考上编制,要是被你弄破功了,还得回去补考。”
姜易云一步三回头:“可是狗狗真可爱,像个大兔子。”
宁乐意怕他走着走着撞电线杆,只能拉着他慢慢走:“那就养一只嘛。你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狗?是喜欢本地大黄狗,还是南方土松,还是灵缇、德牧什么的?”
爱养就养嘛。
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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