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意感觉整个人像是个面团一样被姜易云搓圆捏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躺在浴缸里几乎无法支撑自己,被姜易云抱着眼睛都红了,脑子里一团浆糊都没法组织起什么语言,张了张嘴只能吐出一个字:“喂……”
姜易云还有些意犹未尽:“不干什么。洗洗,一会儿晚饭,我让人送上来。”
宁乐意稍微清醒了一点,没好气地偏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就不能克制一点?”
姜易云一脸无辜:“不是你说要快一点?”
“我是那个……咳!”嗓子都哑了,他只能放低声音,“我是那个意思吗?”
不行,声音一轻,一点气势都没有,像是在撒娇。
越想越气,宁乐意坚持用自己目前能够达到的最大音量骂人:“狗男人!”
姜易云拉着他的手摸自己的公狗腰:“嗯。”
语气还很得意。
宁乐意心里面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嗯,这手感真不错,他小娇妻……呸!小狼狗!饿狼!
姜易云听他嗓子真的哑了,拿起边上提前准备好的温水,给他喂了一点。
喝了一点水,宁乐意的嗓子感觉好受了很多,虽然还是不能大声说话,至少比刚才好多了。
“我是看你最近工作很累了,想让你好好休息。”
姜易云感觉有些奇怪:“我最近工作没什么啊。”
宁乐意摸摸他的眼睛:“你昨天不是在书房待到很晚?我看你好像在画图纸?”
“哦,那个啊。”姜易云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画图,不是画图纸。”
宁乐意一个哈欠打到一半顿住,闭上嘴神色不善地看向他:“你在画小黄漫!”
姜易云咽了咽口水,三分是被宁总长期统治的害怕,七分是心猿意马。
宁乐意看他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气得不行,扭头又朝他咬了几口,绝对不是假借生气吃豆腐,嘟嘟囔囔:“我中午的时候还想着你多么忧国忧民,多么有社会责任感,多么殚精竭虑,结果你忙到眼睛发青竟然是在画这个?!”
可恶啊。这狗男人还仗着年轻恢复好,不过一个午睡的时间,眼底的那一点点青黑就全消了,这会儿看起来漂亮得很。
姜易云努力往后缩:“别、别咬了。”再咬要出事,晚饭都不能准时吃了。
他赶紧抱着宁总跨出浴缸,利索地把两人收拾干净。
想到刚才宁乐意的那些形容词就笑,他抱着宁乐意坐在小沙发上,转身去拿吹风机,一边说道:“我没那么伟大,只不过是做我能做的,也比不上你做的。”他拿着吹风机过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论迹不论心。你做了好事就是做了好事,需要帮助的人得到了帮助,这就够了,还能怎么样?”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宁乐意想说什么也不说了,感觉姜易云说的也有道理。
给宁乐意吹干头发,姜易云再自己吹。
他头发比宁乐意短,其实感觉毛巾擦了擦就差不多干了,只是随意扫了两下。
宁乐意本来感觉自己的状态还行,还是下楼去吃饭,刚站起来就下意识扶了扶腰,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姜易云,尤其是他脸上的满面春光就来气:“笑什么笑?我晚上要和大黄睡。”
姜易云干脆抱着他到起居室里坐下,小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陛下还想要黄贵妃侍寝,黄贵妃晚上不知道在哪儿潇洒呢。”
宁乐意:“……什么跟什么?你现在的小黄漫还有情节了?”
他看过不少姜易云的漫画,通常只有一个简单的背景,什么荒凉的山上,赶路的书生之类的,要不了四格就能进入各种体操环节。
姜易云问他:“要看吗?”
“不看。”叔叔体虚。
姜易云有些遗憾。
他昨天晚上灵感爆棚,画了好多,都是很有创意和想象力的!
没关系,以后给宁总看,相信宁总会欣赏的。
他们饭还没吃完,二黄过来扒门,甩着舌头跑进来:“汪!”
宁乐意只能加快速度吃完,去给它们做饭:“幸亏老妈明天就回来了。”
这次他们是开房车回来,不用去机场接人,感觉还有些不太适应。
“说了明天大概什么时候到?”
“得下午了。我妈说早一点出发,让奶奶在车上睡回笼觉。”
杨东看到宁乐意他们过来,还有些吃惊:“我还想着我来给大黄二黄做个饭试试呢。”
“没事,我来吧。”宁乐意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到杨东已经准备好了食材,就开始简单粗暴的准备起来。
倒是姜易云还找了几个模具,把大黄的肉糊糊做成猫猫头形状。
二黄的就无所谓,它吃的是带软骨的肉块。
第二天一早,姜易云起床想去晨跑,就见二黄已经蹲坐在了门口的桥上。
铁门关着,附近沿河的观赏草已经有些枯黄,或者抽出类似芦花一样的白色花穗,把狗子的背影衬托得无比萧瑟。
姜易云看到的瞬间就反省自己是不是昨天晚上不该锁卧室门,慢慢走到二黄身边:“二黄。”
二黄扭头看他。
姜易云就带它去晨跑。
小区里本来就人少,这会儿一大清早的,梅花鹿都还没放出来。
二黄很快就跑得舌头甩到一边,无比欢乐地绕着姜易云转着圈的跑。
姜易云被它逗得差点跑岔气,比平时更快回了家,绝对不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又加了个夜班才体力不支的。
开玩笑,姜少现在年轻力壮!
比他更年轻的宁乐意不行,睡觉已经不讲究姿势了,趴着睡也睡得很沉……很沉。
有什么很沉的东西跳到了床上。
他好像闻到了野兽的气息。
野兽用粗粝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有点疼。
然后野兽用爪子按住了他的后背。
野兽趴了下来。
宁乐意感觉自己胸口的最后一口气,一下就被压了出去,猛地睁开眼睛,大喘气:“呼——”
“喵?”
早上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宁乐意的脑子也不是很清醒,下意识叫了一声:“大黄?”
大黄从他后背跳了下来,走到他的枕头上,抬起爪子把什么东西往他脸上拨了拨:“喵。”
宁乐意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
三秒过后,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房间的大灯,果然就看到他的枕头上一只老鼠。
宁乐意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厥过去。
他倒不是怕老鼠,但谁能抗住贴脸杀!
他感觉一头的冷汗,下意识就叫:“老姜!”
老姜还在外面晨跑。
宁乐意倒是冷静了下来,快速找了个东西把死老鼠包好扔进废纸篓里,免得大黄再叼来叼去,很镇定地骗大黄:“老鼠真好吃,我吃掉了。”
大黄站在床上,高高仰起脑袋,呼噜呼噜。
宁乐意摸摸它的脑袋,夸奖:“大黄真棒!”
看大黄在床上不动,他去隔壁“儿童房”拿了一包清洁湿巾过来,给它擦毛擦爪子,又抱着给它刷了牙。
等把猫收拾干净,他才走到外面走廊,往楼下喊:“小孟!”
作为家政人员,早上基本上是一天最忙的时间段。
小孟早就起了,马上走到客厅往楼上看去:“来了!什么事?”
“大黄刚才叼了一只老鼠到我床上!”
“马上过来收拾!”小孟赶紧去找阿姨过去收拾房间,一边嘀咕,“哪儿来的老鼠?从下水道爬进来的?”
什么老鼠这么蠢,不知道他们家有猫吗?
宁乐意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等姜易云晨跑+遛狗回来,看到许多人在房间里进出,阿姨们还全副武装,戴着口罩手套:“乐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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