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摸他下巴到脖子:“网上都在传你残疾大佬了,还不老实?”
宁乐意试着学大黄发出呼噜声,结果听到残疾大佬四个字,直接笑出猪叫:“哈哈哈哼!今天还有星探来找我去拍戏呢。”
“演残疾大佬吗?”
“这话说的。我不残疾也是大佬。”
大佬被安排了点蚊香的活。
应该说大佬自己抢了点蚊香的活。
露天环境是这样的,看似美好,但隐藏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小昆虫,尤其是傍晚。
宁乐意拿了漂亮的十二生肖陶瓷蚊香盒,环绕着吃饭的桌子摆了一圈。
宁文山看得笑出声:“乐乐啊,你这样放,我们晚上就吃烟熏小龙虾了。”
“人都快熏成腊肉了。”简外婆也笑。
小孟赶紧救场:“我买错蚊香了,本来想买无烟蚊香的。”
无烟的也不能放这么密。
他往桌子底下塞了一个,另外把蚊香在四个边角远远各放一个,另外的拿去几个门口放着。
喷什么杀虫剂,都不如蚊香持续有效。
也不知道乐乐那么多朋友都是开日化厂的,怎么就没一个研发能长效搞定蚊虫的?
嗯,家里蚊香消耗大,等这波用完了,下次一定买无烟蚊香。
没一会儿,巨大的鸳鸯锅被端了上来。
宁乐意没在家里见过这个装备:“为了吃这顿龙虾,你们还特意买了个锅子?”
好家伙,比家里所有的脸盆都大。
哦,不是一个,是两个。
今天是两桌人。
杨东说:“买了三个锅子,不浪费,冬天吃火锅也用得着。嗯,你不是喜欢夏天开着空调吃火锅嘛。下个月就能用上了。还买了九宫格,鸭肠啊、脑花啊……”
简外公说道:“火锅肯定要我来!山城火锅天下第一!”
简外公一个正正经经的申城人,去山城几十年,现在山城菜做得比许多山城人都地道。
宁乐意听得两眼放光,顺着拍马屁:“山城火锅天下第一!外公天下第一!”又扭头征求管家婆的同意,“想吃辣。”
姜易云把山城肛肠科天下第一的话咽回去:“吃吧吃吧。”能吃多少吃多少,明天上厕所别哭。
就凭宁总这种一个小米辣能炒两盘菜,还要被辣出眼泪来的程度,能吃什么辣?
可惜姜易云同意了没有用,简惠春不同意:“你脚伤还没好呢,老实点,吃点不辣的。”
老婆的话,偶尔可以不听。
老妈的话,偶尔也可以不听。
但是老婆和老妈的话要是都不听,宁总还是不敢的。
杨东买了几只波龙,放在里面伪装变异小龙虾,吃起来的时候还得拆了壳再煮一煮。
姜易云夹了一块大龙虾肉,在香辣锅底那边洗了个澡给他。
宁乐意眼睛一亮。
还是老婆好~
斯哈——好辣!
想他以前还是能吃麻辣兔头的人,怎么越来越不中用了?
一定是平时吃得太清淡了,吃辣的技能都退化了。
他这辈子真的是,酒量没有,现在连辣都不能吃了。
宁乐意最近脚伤,运动量迅速降低,饭也吃得比以往少。
他先吃完就拄着拐杖去厨房,拿出杨东特意留出来蒸的一只波龙几只小龙虾,在厨房里剥壳。
大黄跳到岛台上等着。
二黄站起来翘首以盼。
宁乐意一边剥壳一边喂。
姜易云不放心,进来一看他站着,帮忙一起剥壳:“站着不累?”
“就几只虾。”虾比螃蟹还是好剥很多的。
他看姜易云剥完,大黄闻了闻,没吃,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姜易云不服气:“怎么回事?大黄不是不怎么挑人的吗?凭什么我喂的就不吃。”他拿着龙虾肉往大黄嘴边塞。
大黄不是不挑人,是没二黄那么挑人。它平时偶尔也能接受熟人的投喂,只是别人喂的吃起来像是在吃药。
大黄扭开脸,最后被骚扰得不行,直接跳下岛台走了。
宁乐意让他把虾肉给二黄:“大黄吃饱了,留着给它们晚上吃吧。”
大黄二黄一般早上九点左右吃一顿,下午三点多吃一顿,剩下的都属于加餐。
反正在家随时都能吃到东西,它们一天能吃十几次。
剩下的他剥完放起来。
二黄看到就站起来想扒拉他,不敢真的扒到他身上,只能站起来跟在他身后走。
嗯,二黄现在用两条腿走路都比宁总顺溜。
姜易云看得笑:“人模狗样。”他一把将二黄抱起来,“好啦,晚点再吃。再吃下去,肚肚要撑到的~”
二黄作为一只已经六岁的狗子,身上完全找不出一点成熟稳重的迹象,比六岁的小宝宝还娇气,被人抱起来就很开心,哼哼唧唧地躺在姜易云怀里撒娇。
只不过作为一只40斤的狗子,家里除了姜易云之外,很少有人能把它像小狗一样这么抱着走。
宁乐意看得只觉得辣眼睛:“刚吃完抱什么抱?放下来让它自己走,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了?毛都要裂开了。”
二黄扭头冲着哥哥骂脏话:“汪汪汪!”
宁乐意给了它脑袋一巴掌:“汪什么汪?”
姜易云只能把二黄放下来:“你干嘛这么说二黄?二黄多乖啊。它也不胖,只是壮实了点。”
宁乐意感觉都没眼看:“沈伯伯家的小黑才30斤,还比二黄高。”
姜易云坚定维护自家狗子:“小黑哪有二黄高,小黑只是毛厚一点。上次宠物店一只泰迪都有快40斤。”
宁乐意疑惑了一下:“巨贵……40斤,应该很瘦了吧?小狗?”
“不是巨贵,就是小泰迪,标贵。”
宁乐意被震惊到了,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也想去见见。”长见识去。
“就二黄经常洗澡的那家宠物店,我跟老板打个招呼,让下次那只泰迪来做美容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上次去给二黄洗澡的时候,刚好宁乐意在灾区,他自己去的,早知道就拍张照片了。
“我自己打电话。”
两个人一边聊着天,姜易云一边轻轻扶着他走了一会儿路,掐着时间弯腰捏了捏他的小腿肌肉,感觉绷紧了就把他抱起来。
吃完了小龙虾还在外面喝酒聊天的一群人,对姜易云抱着宁乐意来来回回的已经习以为常。
以前是偶尔见到一次,什么背啊抱的。
自从前不久宁乐意崴了脚之后,在家姜易云就经常这么抱着宁乐意。
小孟本来都想叫人来安装无障碍设施了,看他们这幅样子还是算了。
姜易云比什么无障碍设施都无障碍。
过了没多久,宁乐意的脚还不能健步如飞的时候,宁欣回来了。
“咦?你回来过暑假,不是毕业了?”
宁欣明显瘦了一圈:“不行了,我要回家回回血。我的黄豆田被水淹了,还得再种一茬看看。”气死了。
同样是搞研究,虽然米国那边的科研环境更加先进,但生活方面简直像是在修行,不能说过得不好,就是哪儿哪儿都不习惯。
她还是喜欢待在家里。
她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情:“我爸那儿房子要拆迁了,我户口不是在我爸那边嘛,到时候应该能分到点?”
宁乐意就建议她:“尽量拿房子,能拿多少房子就拿多少房子。”
“我知道。”这几年房价涨得她都看不懂了,“哥,幸亏你借钱给我买了京城的房子。跟你说就那么点时间,一平米涨了两千。”
本来就买不起,涨了她更买不起。
她现在还被迫得多读一年半载的。
要是按照她原先想的,自己工作个两三年攒点钱,再家里补贴一点,那黄花菜都凉了。
至于拿了动迁的钱还她哥,她倒是想,但估计她拿不到动迁款。
她现在毕竟和她爸一个户口簿,动迁款肯定是打到她爸的账户上,还不如直接扒拉一套房子落在自己名下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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