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发觉,这里不论是买主还是卖主,都以面具或是斗笠等物遮掩着面容,不想被人识破身份。只有他全然未在意此事,就这般长驱直入,以至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并未在意,穿过重重人流,最终来到了中心处的一间楼阁内,尚未抬手推门,那门便自动开了。
里面是一间宽阔的大堂,南宫不念抬眸,便看到房梁上悬着一人,听到门响,微睁着眼眸,朝他看来。
南宫不念感觉有些抱歉,他以为禁足状态只是关禁闭,不想系统这般心狠,直接把人吊起来了。他忙表示歉意:“对不起,花兄,我来救你了。”
系统“滴”的一声扣除了500好感度,南宫不念肉疼得紧,伸手一挥,指尖真气飞出,将花子蹊身上的绳索割断。花子蹊落在地上,转了转手腕,疑惑地看着他:“你没事?”
南宫不念挑了挑眉:“我应该有事吗?”
花子蹊道:“这个地方,太过诡异,我不知怎么就晕倒了,然后就被绑在这儿了。”
南宫不念点点头:“先走吧。”
花子蹊冷声道:“不能走,我要找出他来。”说着手持刀刃,步出门去,足有一番要血洗鬼市之感。
南宫不念大惊,心道你再闹上一次,我可没有那么多好感度给你浪费!他连忙追上花子蹊,一把揪住他,向鬼市外奔去:“找人也不是这样的找法。花兄,此地非比寻常,我们还是先脱身,再想对策!”
第137章 我要罚你
南宫不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花子蹊拖回魔教,将他往居所内一推,反手关上房门:“花兄,你冷静些!看看本教主为你准备的惊喜。”
边说边朝那修好的房梁抬了抬头,花子蹊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丝毫没有道谢的意思,冷冷道:“无聊。你想到对策了吗?”
南宫不念摊手:“拜托,花兄你惜字如金,也该将前因后果告诉我吧?不然我要怎么想对策?听朱焰说,你们遭到几个蒙面人攻击。你追至鬼市寻人,这般不依不饶,莫非在那些蒙面人中,真有令弟隋安?”
花子蹊深吸了口气,微微点头:“为首那人便是他。我本是要抓住他了,他用来保命的那招剑法,乃家父在我们幼时传授。若非情急之下,他必不会用。”
南宫不念道:“怪不得你会神色恍惚,还让他溜走了,原来是见了那剑招。看来他对你怨恨颇深,竟要设局杀你。”
“这也不能怪他。”花子蹊看向南宫不念,顿了顿道,“他竟是那个人,我先前见时,却未察觉。”
南宫不念道:“这么说,你见到他的样子了?”
花子蹊道:“在鬼市时,我追上他,揭了他覆面的黑纱。我从未想过他会是那人,愕然之下被他逃走。再去找时,我就忽然晕倒了。”
只怕花子蹊的找法并不能称之为“找”,否则也不会被系统以破坏商城为由禁足。南宫不念道:“他是你认识的人?”
花子蹊道:“见过一面,但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果然是花子蹊的风格啊。南宫不念不禁笑了一声,只见花子蹊瞥了他一眼:“你也见过他。”
南宫不念疑惑道:“什么时候?”
花子蹊道:“万家庄,他曾与你决斗。”
南宫不念惊讶道:“唐小赢?!唐小赢就是隋安?!”他转念一想,又觉合理,“他年纪十五六岁上下,倒是正与隋安相仿。”
“不会错的,他用的那式剑招是家父所创,未传外人。我与他幼年分离,如今他的容貌变了许多,我初次见他未曾细看,现在想来,倒是很相仿。”花子蹊微微顿住,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多年后的第一次重逢,我就将他伤成那样,还险些杀了他。”
从未见花子蹊面露愧色,南宫不念微怔,道:“那时是因我,你才会伤他,对不起。”回想起在万家庄时,他受到邪灵影响,也几乎要将唐小赢杀了,忽感一阵后怕,道,“我这便下令,倾整个圣教之力,也要找到他。”
花子蹊默然地微点着头,南宫不念唯恐他又去鬼市大闹,又道:“与唐小赢在一起伏击你的那些蒙面人,很可能就是他从鬼市交易来的,抑或他自己便是鬼市杀手中的一位。鬼市凶险难测,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你知晓后,也不会留在那里等你去找,再去鬼市也是无用。花兄,他这般怨恨你、怨恨圣教之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也不必急于一时,他一定还会出现的。”
半旬之后,还是没有唐小赢的消息。花子蹊虽打消了去鬼市的念头,倒常常离开魔教探访,但也一无所获。唐小赢就像一条毒蛇般,不知躲在哪里,陷入了冬眠。关于唐小赢与鬼市的关系,南宫不念问过系统几次,但系统坚称这些在后续剧情中都会揭晓,不肯提前透露。
南宫不念去绝命崖底瞧了瞧,鬼面郎君兴奋地给他展示最新成果,在他的妙手之下,醉雪刀修复得无比迅速,很快便要恢复往日的光彩了。瞧着他喜气洋洋,南宫不念却并未感到有多开怀,因为白千雪自从上次与他分开后,便再也没有来过魔教,甚至一封书信都没有。
离开绝命崖时,楚临又嘱咐他快些找那部“醉雪凝冰”秘籍。南宫不念应了,独自启程下山,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千雪在离开前,说过会再来找他的。
那怎么如今还没有来呢?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是被封含清阻挠了吗?还是……他不愿来?
他全然忘了,从分开到现今,也不过半旬而已,总感觉度日如年。他思念得紧,忽然想道:既然他不来,那我去找他不就好了?便欣然往摘星阁而去。
他是于日暮时分到的摘星阁,初冬的日光落下,很快天色便陷入昏暗,倒是给他增添了许多方便,不易被摘星阁弟子察觉。他轻飘飘地落于屋檐之上,一点湿意落在脸颊,仰头看去,雪花徐徐而落。
他寻觅良久,最后跟在一个送晚膳的小童身后,才找到了白千雪的居所。等那小童离开后,他便抬手在窗棂上轻叩两声。
寻常人拜访都是叩门,叩窗多少显得隐秘而无礼。白千雪打开窗子的时候,面色还微带疑惑,一见是他,又转而浮上了几分惊喜:“你怎么来了?”
南宫不念朝他眨了眨眼:“闪开。”
白千雪侧身,他便从窗口翻进室内,在屋内踱了一圈,仿佛在视察自己的领域,最后朝床榻上一坐,半倚着看向白千雪,语气带了几分冷然,似是嗔怪的意思:“怎么?本教主不能来吗?”
白千雪微含着笑意,在他身旁坐了,道:“只是觉得意外。”
南宫不念微蹙着眉,质问他道:“几日了?”
白千雪看向他:“嗯?”
南宫不念道:“我们分开半旬多了,你在做什么?怎么不去找我?变心了吗?”
白千雪翘起唇角:“胡说。我是……”
他话未说完,只见南宫不念信手抬起床头的软枕,倚靠在身后,便不觉停下了话音。
“怎么不说了?”南宫不念顺着他的视线,疑惑地低头一看,忽然发现在那软枕之下藏着枚藕合色的绣囊,针脚秀丽,仿若女子之物。他当即轻乜了白千雪一眼,面色霎时冷淡下来,将那绣囊拿在手里,打量了几眼,冷笑道,“这是什么?”
白千雪微怔,抬手想从他手里拿过那绣囊,却被南宫不念躲开,眼眸似要将他看穿般:“说,是哪位姑娘相赠?”
白千雪无奈道:“不是别人送的,是我自己做的,用来安神的药囊。”
“你做的?”南宫不念狐疑地看了那绣囊一眼,想象着白千雪那双手不去提剑反而捏起绣花针,便觉不太可信,以为他在撒谎骗人,便将那绣囊上紧系的绳结扯开,扬手将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
白千雪还要阻止,却被他抢先一步。南宫不念蓦然怔住,那绣囊确不是什么安神的药囊,里面所装之物也并非药草,而是一缕银白无暇的长发,发尾被一缕红线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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