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官差就直觉要完,果不其然,孙子柏接下来就告诉他一个人究竟可以狂妄嚣张到什么地步。
打人,对,就是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府尹和官差的面,孙子柏再一次将那男人揍了一顿。
府尹又气又惊,可根本拦不住,孙子柏身边跟着几个煞神,他们那身手一个比一个好且完全不把官差看在眼里,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伙人根本就不怕他一个天子脚下的府尹啊,这恶霸必然背景强大。
于是孙子柏态度越张狂官差们反而越畏惧,这边打得越厉害府尹就越惊恐,不敢拦,根本不敢拦。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愣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孙子柏将那半残的男人又一次打晕过去。
“这这这……”
府尹懵逼啊,这么狂的祖宗到底是哪家的,手下人这么不会办事的吗,这么没有眼力见吗,为什么将这祖宗请回来?是嫌他活得不够安稳吗?
孙子柏打人也是有技巧的,专挑痛处揍,力道要掌握好,既能让他疼得死去活来又不至于致命,且最好不要让他立马晕过去,反正就是要做到让他活受罪,那场面别说官差们看得心惊肉跳,就是孙兆坤一家人也看得心惊。
终于,又晕过去了,那老太婆也是被吓傻了,天杀的谁能想到这人能在府衙当着府尹大人的面打人啊,所以她也不敢骂了,只一个劲的捂着嘴哭嚎。
人打完了,孙子柏这才将孙清儿拉出来,让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府尹大人仔细说一遍,孙子柏还向看热闹的邻居们喊话,但凡可以提供证据的,事后必有谢礼。
大家面面相觑,不过孙清儿的事她的邻居们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她这些年受那母子俩多少磋磨,不少心善的见她今天有人撑腰,便也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到了后来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趁机落井下石了,反正那母子俩就在他们一声声控诉中恶臭到了极点,最后说到激动处大家纷纷朝母子俩吐口水,官差都拦不住,倒是被波及到了很是不爽,于是暗戳戳对母子俩补了几脚。
直到这时候府尹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那母子俩该打是一回事,你公堂揍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孙子柏却在这时候让人将母子俩弄醒,他将半死不活的男人提了起来,指着孙清儿问,“你知道被你打了十年的女人是谁吗?”
“她是四十万大军统帅的嫡亲孙女,是平南侯孙岐山唯一的嫡孙女,她还是本世子的亲堂姐,是平南侯府的大小姐!可是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呢?”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半死不活的男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真的,传言竟然是真的,而府尹大人闻言则是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不得了,是那个祖宗,那个将四大世家搅得鸡飞狗跳的瘟神,是人见人怕的世家之敌——孙世子。
府尹都快哭了,世家家主见了这位都得颤三颤,他小小一个府尹何德何能啊!
多少年了,孙兆坤都快忘记自己这个身份了,事实上除了几个顶头上司现在已经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且随着年份越来越久就是他自己都麻木了,夫妻俩为了避免麻烦他们甚至连孙清儿都没说,所以就连孙清儿都不知道她父亲就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孙岐山的儿子,此时所有人都是震惊的,唯独孙兆坤胸腔翻涌,眼眶发酸。
“娘,这……这怎么回事,父亲他……”
孙清儿震惊不已,孙子柏继续指着孙兆坤道,“你知道那是谁吗?”
“那是四十万大军统帅孙岐山的嫡长子,他是本世子的大伯,他的父亲镇守西南几十年,他的两个庶弟都是手握数万大军的大将军,你讹他?你欺负他闺女,你是怎么敢的啊?”
“我,我……”男子吓坏了,震惊之余又恬不知耻的激动起来,于是他连忙激动道,“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打她了,我一定好好对……”
“啪!”
他话没说完就被孙子柏厌恶的一巴掌打断了,力道之大竟直接将其一颗牙给扇掉了。
“你也配?”
孙子柏说着忽然扭头看向孙清儿,她依旧处在震惊中,但可以肯定一点,她对丈夫被打的事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于是孙子柏张口问道,“姐,你想怎么处置他,打死还是打残,只要你一句话。”
孙子柏一开口那男人就得抖三抖,孙子柏却只是看着孙清儿。
孙清儿怔怔的,心底是说不出的复杂,忽然有了依靠的感觉让她止不住的红了眼眶,她早就对那人没了感情,自然不会心疼他的死活,但她此刻最想做的却不是报复而是解脱,她想和离,想彻彻底底的与这一家子分开,她想永远的与这个男人断绝关系。
孙清儿红着眼睛,她看到一向隐忍的父亲此时竟也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母亲更是心疼得直抹眼泪,孙清儿一咬牙道,“我想和离,我想与他和离!”
孙清儿几乎是吼出来的,但出口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女儿正满脸泪水的看着她,可早早懂事的女儿并不是在责怪她而是在为她开心,小小的她仿佛也明白娘亲从此就脱离苦海自由了,所以她为母亲高兴,可孙清儿却看不得女儿这样,她之所以一直在那个家支撑着就是因为她舍不得女儿受苦,她不敢将女儿留在那样一个家。
孙清儿想到这里脸立马就白了,可话已出口。
孙子柏却安抚的对她露齿一笑,“明白了,姐你就放心交给我。”
孙子柏说完一把揪起男人的头发,男人头皮都被扯麻了,却讨好的看着孙子柏,“小舅子啊不不,世子,世子我发誓,以后好好对你姐,我们……”
“她要跟你和离,聋了吗?”
孙子柏说完森*晚*整*理看向一直插不上话的府尹大人,“麻烦大人准备一份和离书,对了,再准备一份断绝亲子关系的文书,没问题吧?”
“……没。”
他能有什么问题,谢天谢地这祖宗不是来找他的麻烦的。
于是很快两份文书就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男人在两份文书上签字即可。
可男人也不是没脑子的,先不说能攀上这样的权贵亲戚有多难得,就算是为了讹钱他也打死不能签和离书啊,更何况孙子柏竟是打算让他跟女儿也断绝关系,这怎么可能?
男人因此抵死不签,“我不会签的,绝对不和离,你就算打死我也不……”
“咔嚓!”
孙子柏直接对着他的断手就是一脚,“签不签?”
“不……”
孙子柏面无表情对准他的脚,啪,惨绝人寰的场面啊,惨叫声比衙门用酷刑的时候叫的还凄厉,孙子柏蹲下去再次问。
“签不签?”
“呜呜呜……”
“咔嚓”
“啊啊啊签,我签……”
众人:“……”
本朝吏法,和离得双方自愿的吧,罢了,他应得的。
于是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男人被官差拉着按了手印,毕竟手断了没力气。
从此不仅孙清儿与他再无关系,就连她的女儿也与这一家子再无瓜葛。
那一刻孙清儿只觉得浑身一松差点瘫软下去,无形的禁锢忽然就消失了,女儿与娘亲都又哭又笑的抱着她,三个人在大堂上泣不成声,就连孙兆坤都红了眼睛,而围观的百姓们也不少跟着动容,纷纷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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