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如遭雷击,声音提高了八个度,“少将、哥?!”
小金毛万万没想到,一会没看住,我在军部哥都有了。
回头看少将哥脸色温和的冲我点头,更是跟见了鬼一样。
小金毛压了压军帽,把少将哥挡在身后,“你的身份问题不会有事的,全新的证件已经补办好了。”他下午就是替我忙这事去了。
小金毛有些着急的暗示我,说这件就几个人知道,他办的明明白白的,肯定不影响我在虫族活蹦乱跳,该回家了我送你嗷。
我想说不是这个原因,但碍于后面的少将哥不好开口,只好用眼神扫了他俩一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抿唇笑了笑。
身后的少将哥突然上前把小金毛扒拉到后面去了,宽阔的背脊挡在我身前,声音不冷不淡地冲小金毛开口,“阁下,在这里要虫,需要走军部流程。”
在少将哥眼里,小金毛那几句话是在明晃晃地威胁我,说我在外面没有正式身份,这次吃到教训了吧,他亲自送我回家。
如此光明正大,当他面威胁一位雄虫阁下真的是太失礼也太僭越了。
他正暗暗握拳控制情绪,就见
我双目无光暗含祈求地看了他一眼,唇边扬起了苍白又苦涩的笑容,怒火登时就冒上了天灵盖。
拦在了我的身前,怒杠了一波小金毛。
小金毛奥瑞克被扒拉懵了,愣了一秒才握拳用手背蹭了蹭下巴,暗含威胁,“米尔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这位阁下是什么人吧?”
是我上司墨涅斯的人知道吗?赶紧给老子爬!
鉴于他要帮上司掩埋身份,于是狠话放的遮遮掩掩,只得用眼神扫射对方。
少将米尔顿也不想让我知道我其实是被豢养的身份,虽然不能帮我逃离墨涅斯的魔爪,但是在外面给足了我面子。
意有所指地回讽奥瑞克,“我当然知道,这是虫族的瑰宝,尊贵稀有的雄虫阁下。我将全力保障他在军部的安全,不会让他被莫名其妙的虫带走。”
我看不到他们的眼神凶的快吃人,瞳孔都变成竖瞳了,只以为他们为我的居住环境和安全操心。
连忙熟练地在后面断水灭火,先灭小金毛的:“不用担心我,我超喜欢这里,这里床软,少将虫也好,狱友特亲切,像回家一样。”
小金毛:……
可恶的米尔顿,趁虚而入的米尔顿!
你竟然趁着斯雅源阁下待审的机会大献殷勤怒刷存在感,跟我们领导抢虫!
瞧瞧这得意的嘴脸!
接着安抚少将哥,“奥瑞克不是别的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雌君在家不方便出门,都是他帮我的忙。”
少将哥:……
心机的墨涅斯,为虎作伥的奥瑞克!
在家私自豢养了雄虫阁下还不够,还要找虫时时刻刻监视他,限制他,威胁他!
看看这小人得志的嘴脸!
小金毛上前一步,和少将哥一人占据了一半门框。
语气相当不善地呲了少将哥一脸,“我要听阁下自己说。”
接着一甩头,问我,“这里到底那好了,能跟家比?”
好吧,是比不了。
我硬着头皮说我这辈子都没坐过牢,好奇,就想感受下牢狱风。
就大铁链子哗啦哗啦的那种。
少将哥神色动容,心中酸涩不已,啊,他在家里竟然过这种生活吗!
小金毛皱起眉毛:“……你这风格也太落后了,现在军部的设备都很先进的,这复古风大牢你是非住不可吗?”
我豁出去了,说“是,我能获得心灵的宁静。”
我是真不想回家,我得想想怎么跟大黑兔解释我这几天不着家,身上背了个案底的事。
我理不直气不壮,怕说不过小金毛,将期望的眼神投向少将,希望他能帮我说话,送走小金毛。
不善言辞,面冷心热的少将哥抿了抿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刚要开口说话。
小金毛顿时一脸警惕地挡在了对面的身前,语速快得跟打算盘一样,飞快地把少将哥的家世、年龄、和从小到大的勋章溜了一遍。
“看什么看什么,这位家世良好,一路顺风顺水,穿的是金子,喝的是佳酿,立的是头攻,升值跟坐火箭一样快,跟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这绝对不是你的主角。
我默默抹了把脸:……知道你们虫族阶级划分比较森严,用这么防着我吗?
少将听着小金毛对他明褒暗贬的威胁,心都凉了。
是啊,哪怕他受家族家族荫庇,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战绩也足以醒目,但他还是无法和墨涅斯抗衡,也救不了我……
他只能从奥瑞克的身后愧疚地看着我……
看着——
一天没睡,浑身已经不像刚开始一样blingbling,开始脆弱忧郁背景掉秋叶子的我。
蓦地,他只觉一股正气突然席卷了他,哪怕奥瑞克此刻代表的墨涅斯他也怡然不惧!
——当然墨涅斯到场另算。
他默默伸出一只指骨修长的手,缓缓地,重重地放在了奥瑞克的肩膀,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挺胸抬头身后环绕着一股浩然正气的少将哥气质都不一样了,眸正神清的充我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硬是单手垮着小金毛走了。
……
过了一会,少将有些狼狈的回来了,眼神残余着震撼与茫然,在门口呆了几分,跟我说我心目中的纯狱风收拾好了
刚躺下的我:你们虫族总是在这种时候行动力特别强吗?
388.
说纯狱风真纯狱风,眼睛都给我蒙上了。
我说我方向感不好,谁拉我走了一下,然后就飞行器直达了。
实不相瞒,我感觉我是从高层窗户爬进屋里的,都不是从正门进去的,那周围大风呼呼地啊,我都怕我一个没注意掉下去。
你们虫族有翅膀,我没有啊。
——心真大。
我都不用他们提醒,木着脸,软着腿摸着桌子就顺便坐椅子上了,刚想说你们想让我体验啥快点,咔嚓手就给我拷上了。
然后门窗四闭,带着一瞬呼啸的风声和铁链子锒铛的声音,四周就陷入了安静。
似乎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烛火地噼啪声。
我:……
我真的想睡觉了,审讯环节可以省了!
不用这么完善全面好吗?
我颓丧着脸,语气半死不活,“我招,我都招……”
话未说完,下巴就被轻轻抬了起来,熟悉地指腹触感轻轻落在那一小片皮肤上。
大黑兔低沉懒散的声音藏着笑意,“招什么?”
我:……
我不招了,翻供!
我千防万防就怕大黑兔知道,是谁,直接把大黑兔给我带过来的!
啊啊啊啊,绝对是小黄兔!
我真的没想在军部玩监狱play啊,我的廉耻没有那么低啊!
——就算真的玩也是绑大黑兔啊,小金毛这家伙理论超标实践完蛋。
我不得不承认,似乎是太熟悉大黑兔的气息了,很习惯一个人睡,能敏感注意屋内其它人的我,完全没有感受到异常的存在。
我不服气地用脚底蹭了蹭地面,又恢复了活力,梗着脖子跟他气势不足的叫嚣,“你怎么来了?”
“这么明显吗?我还想装一会。”大黑兔貌似苦恼地开口,很轻地帮我解开了眼罩,手在我的眼睛上挡了一会,觉得不会刺目才拿开。
我闭着眼睛蹭了蹭大黑兔的手。“哼哼,隔着二里地我都能认出你。”
他似乎哼笑了一声,“真的假的?”
“当然,毕竟你最——”黑。
感受到眼前的温热离开,我迫不及待睁眼去瞧他,
贴身军服勾勒出他流畅的身段,暗金色的徽章佩戴在胸前,暗红色的发丝一丝不苟地藏在军帽下,亮红色的眼眸似在夜间燃烧般灼灼生辉。
军服衬衫少见地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衬得修长脖颈上隐隐的青筋愈发明显充满力量,单膝跪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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