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愣愣怔怔的,等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面。头脸刚好被落下来的婚服遮挡,眼前骤然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说】
安安:不对,这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不是平日里的师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手脚并用)(满地乱爬)
58 人家喝酒都知道整几个菜
◎五个师尊是打算要了安安的命吗◎
直到底裤都被扒了, 一只温凉的大手轻而易举就覆了上来,一把就握住了少年的大腿,他才“哇”的一声, 跟大白天活见了鬼似的,扯着嗓子嚷嚷:“师尊, 等等, 师尊!”
一边叫嚷,一边飞快起身, 两手乱扯盖在脸上的衣衫,才扯开一个角, 竟被一把握住了手腕。这么一挣, 再扶着肩膀一扭,林安就已经趴在地上了!
不能趴!
趴着比躺着更危险!
“师尊!有话好好说!”
林安心惊肉跳, 狐疑师尊是在魔陵待久了, 再坚韧的心智, 也要受此地鬼气所迷, 他不怪师尊的突然反常, 但就是说, 能不能稍微挑个地方?
不说什么像文人雅客那般,追求花前月下, 讲究水到渠成, 还得挑个良辰吉时, 但也不能像发|情的家禽野兽,直接就地正法罢?
虽然说, 这么骤然一听, 哎嘿嘿, 还挺刺激的, 但不管怎么说,师尊此刻太反常了,同素日里冷静自持,镇定自若的样子截然不同。
倘若不是因为知晓师尊乃渡劫期巅峰高手,很难有妖魔鬼怪能近师尊的身,林安都要误会师尊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
照这么个情形发展下去,师尊定不会怜香惜玉的!
林安只是皮糙肉厚,特别耐|操,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怕疼啊!
“师尊!”
他几乎快要哭了,因为挣扎得太过厉害,两臂直接被反扭着,死死压在了后背上。
双腿也被抵得紧紧的,宛如一条没有四肢的毛虫,只能在地上小幅度匍匐,饶是如此,他嘴里还喋喋不休,一直求饶。
可奈何师尊今日反常,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熟练地捆好他的双臂之后,便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了过来。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林安都一愣愣的,心想师尊经常捆人吗?否则为何如此娴熟,都是在谁身上练的啊。
哪个师兄那么倒霉,居然成了师尊练手的小白鼠。
正对上师尊的脸时,林安使劲挤出点眼泪来,小声道:“师尊,不是……那个,你不会来真的吧,晏陵?我不就发了几句牢骚……发牢骚也不行吗?”
“你方才说,当初在魔界,若非你,为师早就死了。”晏陵捏着他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诡笑道,“你不提从前,为师都忘了,你我之间的缘分,最初起于一碗加了绕指柔的药。那天晚上,若是没有魔尊突然带人闯殿,或许,那夜你我,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林安被迫昂着脸,怎么都觉得师尊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听见此话,他第一反应就是,师尊怎么如此小心眼?怎么一吵架,就翻旧账?
想操|他就操好了,干嘛还先翻旧账铺垫铺垫,仿佛这样就显得有理有据一样!
林安才不吃这套,理直气壮地道:“那事早就过去了!你少翻旧账!”
“那就翻一翻新账,你此前说,每次你都神志不清,为师且问问你,何来的每次?”晏陵明知故问,扒了人衣服之后,就晾着他,也不给他遮羞,白|花花的皮肤都露在外面。
魔陵之中常年暗无天日,阴气森森的,自是有些阴寒,冻得皮肤都微微有一点青,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了。若是离近瞧,都能看见些许肉|浪翻涌,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颤得厉害。
趴地的姿势,让他看起来就更加可怜无助了,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偏偏林安还嘴硬着,更加理直气壮地道:“怎么没有每次?一晚上时间呢,那么长!难道只做一次吗?”
晏陵发出一声轻笑,似有些嘲弄。
林安顿时俊脸一红,觉得自己受到了屈辱,师尊这分明就是看不起人!他别的方面不行,难道连那方面也不行吗?
不管怎么说,他本体是蛟,还五米多长呢,水中游龙,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皮|肉结实,龙鳞排列齐整,连尾巴都很有力,甩起来猎猎生风!
最重要的是,他有两根,有两根!
哪里不行,哪里就差了?师尊凭什么瞧不起人?
“我,我正值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晚上几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晏陵……你,你凭什么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你还笑我,还笑!别笑了,不准笑!”
林安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难道师尊已经发现,他的那玩意儿不太好用了?
不,不可能啊,那天晚上师尊一杯就倒,醉得一塌糊涂,趴桌上毫不客气的说,就跟死狗似的,随便林安对他上下其手,毫无任何反手之力。
一夜过后,身上更是布满狼藉!
连臂钏都套在了林安的脚腕上,即便宿醉之后,想不起当夜的经过,林安也知道那天晚上,他把晏陵折腾得有多么凄惨!
晏陵怎么还好意思笑话他的?
可实际上,那天晚上的经过正好相反,晏陵全程清醒至极,抱着喝得烂醉如泥的小徒儿,一夜风流。
正如林安所言,那夜确实不止一次。那臂钏是晏陵主动解下,套在了徒儿的脚踝上,稍微一动,就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好听得紧。
可晏陵指的不是此事,他定定地凝视着林安的脸,沉声道:“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么?”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林安郁闷至极,难道在师尊眼里,他一直以来都说谎成性吗?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师尊。”晏陵空出的一只手,抚上了林安的腿,将衣摆缓缓推了上去,一直推到了脊背上。摸到蝴蝶骨时,还用指尖轻轻描绘着轮廓。
人身上的骨头,有两个部位十分好看。一块是蝶骨,长在头颅之间,还有就是蝴蝶骨,长在后背。
有的人蝴蝶骨明显,有的人不明显。
而小徒儿很明显就是前者,人清瘦,就连蝴蝶骨也格外突出,长在肩胛附近,像两扇蝴蝶的翅膀,随时随刻,都想振翅高飞,逃离师尊。
就非得用烧红的铁钩子,撕拉一声,刺穿蝴蝶骨中,再绑在床脚,如此,蝴蝶就再也不会飞走了。
林安果真仔细回想,自己背着师尊干了什么缺德事,思来想去觉得,没有啊。
一向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至多就是洗坏了师尊的衣服,不小心浇死了师尊侍弄多年的灵草,以及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师尊就自己打个飞机玩玩。
以及幻境里脚踏两条船,和两个师尊玩三人……等等!
该死的!
这事该不会被师尊发现了吧?
林安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磕磕绊绊地问:“师,师尊,你是何时发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晏陵嗤笑一声,“你当真是色胆包天。”
“师尊!你听我解释啊!”林安急忙解释道,“我当时陷在幻境中,一心一意只想破阵!成亲也好,那什么也好,都只是逢场作戏!”
晏陵:“……”
他只是想让林安交代封师尊记忆的事,没想到小徒儿猜错了方向,不过这样也好。
什么也没说,晏陵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听着小徒儿倒豆子一样,把幻境里的一切都说了,还说自己当时失去了修为,不得已,没办法,完全没有动真情,更没有亵玩师尊之心,谁能知道幻境里居然有两个和师尊一摸一样的男人?
说到最后,林安还心虚地道:“师尊,你相信我,我一向只有欺瞒师尊的事,从来没有欺骗师尊的事。欺瞒和欺骗可是两回事。”
晏陵忍不住想笑,他这个小徒儿从来都不是个心里能藏事儿的,有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这样也挺好,心里明亮通透,活得也肆意自在。
说出来之后,林安也轻快了,不用再因此心生愧疚,更不用再时刻担心会被师尊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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