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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投入地板,照在“顾善寻”那张已然青白的俊美尸面上,无光阴暗的瞳孔涣散地放大,好似毫无生气。
然而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却笑意邪佞地眯着,空洞深邃的视线聚焦,目光从地上传来,阴惨惨,直勾勾地盯着岑清的脸。
笑吟吟地看着小艳鬼在男人中周旋,兴奋却漫不经心地观摩着这场惊悚刺激的表演。
尸体都凉透了,还像是根本没有死一样。
岑清被盯地浑身发麻。
就在之前,闻昭说段阳马上回来之后,院子外便远远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岑清一想到段阳和顾善寻还有这种计划,甚至所有男生都揣着奇异的欲望聚在这里,他就有些接受不了。
眼睫宛若蝶翼般翁动着,岑清清透的瞳仁仿佛盛着甜润的水光,轻微颤栗着,红唇发抖。
“闻昭......”
他忍不住唤抱着自己的男生的名字。
闻昭温情又安静地看着他,指尖缓缓插入他的发丝中,在岑清的头皮激开一阵酸麻,然后再一次缓缓靠近。
薄唇轻轻抵在岑清微启的红唇上。
岑清这一次没有躲。
院子里的木轮滚动声停下,属于成年男性的脚步缓慢坚定地走来,岑清知道段阳已经快到门口了。
可是怎么办,顾善寻死了,段阳知道他死掉,肯定也没什么阻碍,还会计划把他往山外运的。
闻昭会帮他吧......?
细白的指尖在闻昭的脖颈后轻曲,像是猫咪冒冒失失地挠了一下,更像专门勾着男人做出行动的小提示。
他心急地连忙凑上前,往闻昭的薄唇上碰了碰。
柔软微凉的唇肉一下被碰扁,像是红艳的草莓被挤出汁,凉腻的鲜红汁液压出形状,迸发出蛊惑的甜香。
闻昭被小艳鬼碰了碰,得到应允,便立刻凑了上去,长驱直入吻上了那口红唇。
撬开齿关,舌尖缠绵,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岑清甚至听到了段阳的低语,疯子一样自己和自己说话。
他浑身发起抖来,想要推开闻昭,又害怕地想缩在闻昭的怀里。
整个人都很不安。
但闻昭已经规划好一切了。
男人最后吻了吻岑清的唇,将叼着的唇肉松开,沙哑地低声道,“清清,别担心……只剩他了。”
只剩段阳了。
闻昭冷漠的脸上似乎升起一个满足的笑,除掉段阳,清清就完全是他的新娘了啊……
岑清眼睫轻颤了下,他刚刚被亲吻完,红唇呼出一口热气,那全是男人送进来的热度。
他匆匆点了下头。
好吧......闻昭会帮他就好。
两个人总比一个强吧。
皮肤因为刚刚的亲昵,已经漫上绯色,黑色碎发搭在眉眼上,显得岑清五官精致美丽的无可比拟。
点头的时候,浅色眼睛会不自觉微眯一些,让眼尾的红晕显得更显湿艳。
闻昭原本要站起身的的行动微顿。
他深深看了岑清一眼,在门外的脚步已经踏入门槛的瞬间,闻昭立刻钻入了棺后墙壁的黑影中,宛若没有声息的雕像。
身前挡着视线的人没了。
岑清便一下对上了地板上,躺着的尸体的眼睛。
身形猛地一抖。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尸体的侧脸刚好往这边侧来,俊美的五官陌生又熟悉,那双眼似乎正暗含笑意的凝望着他。
......好像,正在注视着他。
岑清红唇轻抿,浑身都漫起寒意。
生怕“顾善寻”忽然爬起来,再凑过来用那双骇人的冰冷双手钳住他的腰。
明明已经死掉了......
这些尸体,这些男生,明明已经变成另外的模样了,为什么总是给他根本没死的错觉?
就在岑清无措恐惧到想哭的时候,段阳已经走了进来。
——随后便是,段阳低头看了顾善寻一眼,面色阴沉下去。
男人跨步过来的时候。
岑清呼吸都有些错乱。
他下意识往后靠去,腰背便撞上了棺木的方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仍是被硌地一痛。
嫩白的肌肤在婚装里泛开浅浅的红印。
岑清眼眶里泪光转动,身前的光线全被段阳的阴影笼罩。
“清清......怎么把我忘了呢?”
面色阴沉的男人俯身下来,温热的掌心将岑清的脸颊托起,掌纹将下巴磨出一点红来。
岑清的眼角洇开泪意,但周身已经流窜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段阳......!”
还不等说些什么,男人已经弯下腰,咬上了岑清的红唇。
又是一阵热腾腾的吻。
岑清刚刚被闻昭亲过,本来里面还残存着其他男人的热度,黏糊糊地挂在红软的口腔黏膜中。
......这时候又不能漱口。
他只能红着眼尾,抿着唇肉用自己的口水好不容易才将那热意咽下去。
谁知红唇软软地抿合一会儿,就又被下一个男人捉住了。
微凉干净的唇肉再次被覆上湿热,一波又一波的连续亲吻叫岑清脊髓漫开酥媚的热流,沿着每一根神经蔓延到指尖、头皮和微微绷紧的足尖中。
“嗯...唔呜......”
他不停地颤着眼睫,被吻得难受,又实在舒服。
腰身发软地被段阳揽在怀中,微曲的双腿在棺内无力松弛,两人的动作逐渐变换,段阳的膝盖再次接触了冰冷的地面,他跪在棺前,发狠地勾绞着岑清的舌尖,酥麻酸涩的感受叫岑清无力地分泌唾液,被男人几乎连着舌尖都要吞下去。
岑清胸腔内的空气都险些被一扫而空。
他呜咽着扶着段阳的肩膀,红唇这才被松开,迷茫地呵出柔软的气息,喘声又甜又嫩。
细白的指尖透着粉意,颤抖地轻落在段阳的肩上。
段阳眼底带着淡淡的戾气,咬着岑清的唇瓣,自言自语道,“所有人都让清清吃掉了......不知足的小艳鬼。”
岑清脚趾紧绷地微蜷,脸颊透出羞赧又惊茫的粉白艳色。
像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
段阳短促地笑了一声。
岑清眼眸湿软地垂着眼睫,看到段阳嘴角又拉开,心脏仿佛提前预知到危险一样,无端跳得剧烈。
砰、砰。
男人幽邃的眼底猩红闪动,“还要在这里吃掉多少男人精气啊......?”
段阳低低地“嗯?”了一声。
却不是要得到岑清的回应,大掌沿着上衣的衣摆,缓缓探入岑清的脊背肌肤。
“不论品次,什么都吃,是不是?”
他不知道在笑什么。
岑清瞳孔轻颤,指尖想要抵开他,忽然感觉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暧昧而充满恐吓意味地,沿着他的玉骨脊柱缓慢拂过。
“真软,”段阳轻声说,“好像稍微用力,就能割开。”
粗糙的指腹在他的背上划了一道。
岑清浑身颤抖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呜......
闻昭怎么还不出来,这人的手指都要掐着腰摸到他的胸前红尖了。
红艳的裙下肌肤浸满粉光,裹着极其诱香的味道,随着艳鬼体温的上升,弥散出来。
段阳摸到一手雪白滑腻的薄汗。
香香袅袅地钻出来,仿佛在鼓动他做些什么。
段阳早已失去了理智,他好想舔啊......好想,让清清只属于他一个人。
“想要让清清不去勾引别的男人,似乎是一种奢望。”
段阳哑声道,眼帘掀起,幽邃深暗的眼底晃着冷酷的猩红。
那就把漂亮的小艳鬼剁开吧。
没有手脚,就无法逃离,没有衣服,就只能赤裸地躺在棺材里。
羞耻心会让小艳鬼落泪,疼痛会让他记住教训。
只能乖乖地被他掰开大腿,舔得雪-白-腿-根-痉-挛-发抖,发出好听的娇吟,而那双勾人的浅色眼眸,在蒙蒙水雾中,里面只会有他一个人。
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眼神太过浓烈,谁还看不懂他的意思,岑清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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