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最近能喝酒了是他默许的。
因为对方这些日子精神状态良好不需要吃药,断药之后喝酒就不影响,谁知道对方一下子给自己喝醉了。
事实上秦罹的酒量本来就不算太高,一瓶红酒微醺两瓶红酒会醉,地位使然,生意场上也没谁会不长眼为难他刻意灌酒,能和秦氏合作当然是八辈子求来的福气傻子才会往外推。今天那个合作对象其实有点冤枉,对方纯粹是喜欢喝酒,而且是烈酒,很不幸的,秦罹喝了半瓶就醉了,把对方吓了一大跳,一叠声问没事吧没事吧,还想跟回来看看。
庄桉觉得这大概会有损自家老板在伴侣心中的形象就没说。
许昔流望着本能拉扯领带透气,一双阴沉黑眸此刻醉醺醺但还坚持不懈盯着他的男人,叹了口气。
“溪溪......”
秦罹眯着眼,认出了许昔流。
扯了领带就要来抱。
许昔流似笑非笑一根手指戳了下,刚从沙发上挣扎起来的男人就跌了回去,他见状又好笑又没好气:“省省吧你,走路都打晃还想折腾,给我老实待着。”
许昔流转身就要去给对方弄点解酒的东西来,钟叔应该在准备了,这会儿应该差不多。
谁知他还没刚转身,背后跌在沙发上男人不知何时又倔强的起来了,猝不及防拉住了许昔流抱着,两个人一同跌进柔软的沙发里。
喝醉酒的秦罹不太能完美的控制自己压在许昔流身上时的力道,许昔流真切的感受到了两百斤麻袋加身的窒息。
他用力推了推秦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含住唇瓣亲吻,低沉的男声混着湿热的酒气含糊着冒出来:“溪溪,我想要......”
许昔流用力咬了秦罹一口,当然不愿意在对方酒醉的情况下胡闹。
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先给对方狠狠灌一杯蜂蜜水。
然而他推拒了几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许昔流不动了,一双桃花眼眨了眨,任由男人在他身上亲亲蹭蹭抱抱贴贴,低沉的喘息响在耳边,性感极了。
然后几秒之后,埋在他颈窝间专注创造草莓的男人顿了顿,抬起了头,往日阴沉的俊脸此刻难掩震惊,以至于一双醉酒泛着茫然的黑眸都冷厉了几分,就是说出口的话莫名颤抖:“溪溪......许医生,我怎么了?”
“为什么......不行?”
许昔流早有猜测,此刻心里快要乐死了。
但看见眼前男人既阴沉又委屈巴巴的表情,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很贴心的告知了对方:“因为喝醉了就是硬不起来啊。”
看你以后还喝这么多吗。
第76章
秦罹听见许昔流的话后,脸上的震惊并没有减少半分。
他本就酒醉,神思迷迷糊糊的不清醒,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不仅比平常慢,而且还滞后,对复杂的问题直接采取简单的覆盖,以至于他听见许昔流说的“喝醉了就是会硬不起来”,直接忽略了最前边的修饰语,传到他耳朵里的就成了斩钉截铁的“硬不起来”。
秦罹听见被他压在身下的青年轻飘飘的这样说后,即便醉酒了,也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劈到天灵盖,短短时间内世界观受到了重塑。他维持着刚从许昔流颈窝间抬起头的姿势,一张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茫然,好像直接风化成了一块石头。
还是即将裂开的那种。
许昔流明显感觉对方身体紧绷,好半天都不动一下,仿佛cpu烧干了一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他被秦罹压着,笑出来的时候胸腔震动,这份震动传到秦罹身上,令处在石化状态的男人终于艰难地从“噩耗”里回过来神,即便神思糊涂,但也清晰地捕捉到了身下青年脸上好看愉悦的笑意,登时那双素来阴鸷冷肃的黑眸里就蔓延开了浓重的委屈。
“溪溪......”
许昔流手还覆在男人侧脸上,见状忍不住又摸了摸,怜爱问道:“怎么,秦先生对我说的话有什么疑问吗?”
秦罹闻言更委屈了,哪怕想要尽力保持沉稳,但很显然醉酒状态并不是多能准确的控制表情,以至于往日威严阴沉表情淡淡的秦先生,此刻委屈巴巴的像是一条被雨淋湿的小狗。
“溪溪......许医生,你帮我看看......”
一边说,一边用力往许昔流身上蹭,还试图将某件此刻暂时不起作用的物件交到许昔流手里。
许昔流整个人默了一下,不是很想观察。难为对方醉到这种程度稀里糊涂了还记得他是医生,还试图让他检查,他又无奈又想笑,最终微笑着咬牙道:“不用看了,现在就是没有办法。”
秦罹一听,被酒精暂时控制的大脑自动将许昔流的回答转化为“他没救了”。
于是使劲往许昔流手里送的动作也僵住了。
两人一上一下,在柔软的沙发里微妙的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平衡。
就在许昔流以为对方可能会就此安静下来的时候,秦罹僵硬的身体软化了下来,委屈转化成了一种更加浓重的失落,好像就此失去了希望一般,比往日更加阴郁,阴上加阴,然后啪叽一下像条死鱼一样又埋在了许昔流的颈窝里。
许昔流清晰的听见男人在他耳边痛苦的呢喃:
“我......不能给你幸福了吗......”
“我不能给溪溪幸福了......”
若不是对方此刻埋在他颈窝间看不见表情,许昔流怀疑秦罹此时此刻能哭出来。
这么难过的吗?
他身上现在全然压着秦罹,对方的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不能说是沉,简直是和轻松完全不搭边。
而且还是一条堪比两百斤麻袋眼中失去色彩的死鱼。
许昔流望着天花板,一双桃花眼弯了又弯,弯出漂亮的弧度,眸底的温和笑意映着天花板上暖色的光,简直像是一片不小心打碎的琥珀。他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这丝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像是汹涌的倾泻而出的水,完全控制不住。
救命。
笑死了。
这丝莫名其妙的笑持续了很久,许昔流没头没脑的兀自笑了大半天,粗略估计至少得有五分钟。期间他的胸膛一直伴随着笑意震动着,而秦罹就瘫在他身上,跟着震动,更像一条死鱼了,许昔流觉得对方身上的阴郁色彩也更重了。
他很想停,但是停不住。
就像没头没脑的笑总能持续很久一样,每当许昔流要停的时候,脑子里一回想刚刚男人说的“给不了他幸福”,顿时笑意又续上了,闷闷的,笑的许昔流都觉得肚子疼。
虽然这有些委屈秦罹,但是没办法,谁让对方喝成这样。
好半天,许昔流才喘着气,抹了一下眼角沁出的泪花,又闷笑了一下,转回他平时的模样,关切的询问:“秦先生,你还好吗?”
“......”
没声。
看来是不太好。
许昔流又想笑了,但是拼命忍住,担心给对方造成深重的阴影。
虽然目前来看阴影已经很严重了。
他缓了缓,终于想起了正事,还是给对方灌下一杯蜂蜜水解解酒比较好。
思及此,许昔流用力推了推瘫在他身上悲伤的死鱼,终于一用力推开了。等许昔流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一转头,看见被他推开的男人不知何时又默默的瘫了回去,面朝下的直僵僵瘫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但是浑身上下都笼罩着阴云,尤其是头顶那块,简直要下雨了似的,再过一会儿,能长出蘑菇,阴暗蘑菇。
许昔流一瞅,差点又没忍住笑,连忙转身出去,去给对方拿蜂蜜水。
等许昔流带着蜂蜜水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还是那样一副姿势,阴气更重了。他以为对方难过的睡着了,但是一靠近的时候,对方动了动,许昔流就懂了,看来是难过的完全睡不着。
许昔流弯弯眼,戳了戳秦罹的背。
柔声道:“秦先生确定不喝吗,能治百病的良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哦。”
沙发上的男人手指动了动。
许昔流再接再厉,继续吹嘘蜂蜜水:“虽然秦先生无论怎样我都喜欢,但是秦先生不想继续给我幸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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