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装乖地抿起呲出的小白牙,举起手晃了晃:“好了别醋了小气鬼,快帮我解开,总不能让我绑着手开车吧?”心里想的却是,松开我就要你好看!
邢羿用手挡在时乐的发顶,避免他入座时磕碰到,随后也跟着挤进驾驶位,将驾驶座距离调到最远,并将椅背放下压着人吻了起来。
按着时乐手上的领带扣在上方,薄唇贴着隐隐泛红的耳垂,很轻很缓地说了一句:“我来开。”
邢羿的驾照还没考下来,时乐自然知道他说的不是驾驶汽车,很快,羞恼的桃花眼不断沁出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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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乐被驾驶后又要驾车回家,一路上软红的小脸气成河豚,为避免路怒,他拒绝在路上再和邢羿多说一句话。
汽车一经停稳,时乐便掏出手机对着手上的勒痕狂拍。
邢羿吃得心满意足,心情颇好的笑着看他:“是拍下来做纪念吗?”
时乐瞪圆了眼睛:“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是拍下你的犯罪证据,你把我手勒成这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说完便将腕骨上的红痕怼到邢羿脸上。
实际上这也是事出有因,后半程邢羿想帮他激一激穿书遗留的问题,但时乐那一片的敏觉点颇多,萎靡情况没见好转的时候他已经先扛不住了。
即便是调整了座椅位置,驾驶位的空间也十分有限,邢羿索性将系了领带的双腕挂在头枕上,防止时乐乱动打扰他的进程。
在自家车库时乐也不用收着了,骂骂咧咧转着手腕,邢羿却笑着一把将其攥住,本就白净细瘦的腕骨多了两道深浅不一的红痕,更显出几分惹人疼的伶仃。
邢羿心里这么想着,也不管时乐还在鼓着小嘴生气,倾身吻了上去,隔着薄薄的皮肤,用舌尖感受跃动的脉搏,以及青色血管中缓慢流动的血液。
薄唇轻吮,时乐倏地一麻,脸上泛起浓艳的红。他算清楚了,邢羿在这方面就是狗,不仅不要脸,还把他当成肉骨头!
肉骨头被臭狗嗦了一阵后,又多了一处吻痕。
邢羿将两人之间隔着的中央扶手向后一推,毫无阻碍地把时乐拥入怀中:“哥哥的全部都是我的。”
最后还主动帮时乐拍了张双腕并在一起的合照,并厚颜无耻地要加进属于他的文件夹中,时乐夺回手机理都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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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到家,图图唰的一下蹿到围栏旁,开始蹦高找存在感,一脸的:爸爸快来康康我,你滴宝贝小图图在这!
时乐当然要先去撸一把狗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奶狗成长速度飞快,安置在客厅角落的围栏已经加粗加高,目前还能勉强将狗圈住。
图图现在学会定点上厕所了,时乐每天晚上都会放它进屋睡觉。
白天没有放养的原因,一是A市冬天太冷,他舍不得把狗安置在院子里,二是室内放养的话,狗子的幼年期实在太皮了。
这倒是正常的,时乐以前就听人说过,知名好狗拉布拉多、金毛、边牧在小时候也都是爱拆家的,要养大些性格稳定了才会变乖狗狗。
所以时至今日,时乐从来没觉得图图的爱玩爱叫爱疯有什么不对,满怀期待着自家孩子长大变懂事再放养。
等邢羿将后备箱的食材都放在料理台上,时乐给图图喂了块小零食,夸了一句乖狗狗才转身去了厨房。
他刚洗完手,就被邢羿从后抱住,温热的薄唇贴在纤薄的耳骨上:“时间还早。”
时乐被迫开启第二阶段治疗,不到半小时便将头埋进被子里呜咽起来。
晚上六点,时乐又成了一块被烤到近乎溏心的小年糕。
改版后的协议被邢羿提前问出口,如今一部分散落在枕侧,一部分则不知何时飞到了地毯上,尾页上有着邢羿苍劲有力的签名。
隔着笔帽,邢羿将黑色中性笔戳在时乐软玉般的皮肤上,签名的勾划间激起笔下纸张的阵阵轻颤,男人唇侧勾着满足的笑意:“真想在这里也签上我的名字。”说罢,笔触一顿,碾上了时乐那枚精致的红痣。
时乐有气无力地软哼一声:“你做个人吧……”
邢羿当然不想做人,等将一切都清干净后,抱着人将外卖选好,一手帮时乐揉按着酸软的肌肉,一边仔细挑选起儿童专用的无毒水洗彩笔。
吃完饭时乐便睡了过去,半夜十一点十八,傅文睿的官宣吉时到点的时候,他正窝在邢羿怀里睡得喷香。
不过他之前怕自己忘记这茬,提前设了闹铃,摸出枕下震个不停的手机才想起来,时乐下巴垫在邢羿的肩膀上,眯缝着眼滑开手机锁屏。
傅文睿对这次的网剧极为上心,不仅特意来拜托时乐转发,还给他提前发来一份转发用的文案和照片。
照片是傅文睿拍定妆照那天,用剧中造型让助理给他拍的一套表情包,有趣又有特色。
时乐迷迷糊糊点进聊天界面,先存下照片再复制文案,打开微博找到角色官宣那一条按下转发时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细线,粘贴文案插入图片闭着眼按下发送键。
发完手指一松,头落回邢羿的颈侧瞬间便秒睡过去。
他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邢羿也醒了过来,并静默地看着他将图片发错,男人唇侧的笑意加深将怀中人拥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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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铭辉被捕后孟韵第一个倒下,不过很快便被抢救回来,在医院住了一阵子才回家疗养,为了躲避狗仔几乎是闭门不出。
孟韵大病一场瘦到脱像,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不止十岁,一方面是她对未来的指望彻底落空,另一方面则是阮铭辉指责她将自己养歪。
只有最重要的人才能伤到最深处,孟韵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父子俩相继入狱,阮氏的股价一跌再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阮家三口被大众绑在耻辱柱上唾骂,但孟韵的富裕生活还是保住了。
傅以芳得知后没多久也病倒了,谢晴如立即放下工作陪女儿去瑞士疗养,受到欺骗的确令她愤怒不已,但更多的还是庆幸。
万幸是在婚前发现阮铭辉的人面兽心,傅以芳损失再大也能及时止损,至于女儿未婚夫出这种丑事导致颜面受损,她倒是完全不在意。
为了女儿的利益她可以继续她和傅德山名存实亡的婚姻,为了女儿的幸福,她更是全然不在乎外界的议论。
傅以芳从降生起,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是她走出黑暗岁月的唯一支柱。
当年她挺着临产的孕肚对新生命满怀期待时,同样大着肚子的胞妹意外出现在面前并,告知她丈夫的不忠,并在她精神恍惚时一把将她推下楼梯,险些让她们母女一尸两命。
她几乎换了全身的血才被抢救过来,再清醒时妹妹已经意外亡故,对方生下的孩子下落不明。
而她的女儿也因此在保温箱里住了三个月,身体从小便体弱多病。
谢晴如后来调查后才知道,她的父亲不止全部知情,还为了傅谢两家联姻关系的稳固时常帮两人遮掩。
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段世界崩塌的时间有多么痛苦,从那时起她便告诉自己,她这辈子只有一个女儿了。
傅以芳窝在她怀里流泪:“铭辉……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谢晴如被女儿哭得心如刀绞,心疼地低叹一声:“好孩子别难过,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突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秘书给她发了一张五百万的转款记录,是谢家老爷子向外转出的。
当年事发后,他们父女间已经完全没有信任可言,在谢晴如接手谢家后便彻底将谢老爷子监控起来,包括他信得过的身边人都在谢晴如的监管范围之内。
一方面是防止他再次联合外人对谢家的核心技术下手,另一方面她知道对方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寻找那个失踪的孩子。
秘书很快将收款人的详细资料也发了过来,当谢晴如看到邢羿的照片和出生时间后,几乎瞬间便可确定他就是当初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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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天两人提前开始夜生活,时乐被累成软哒哒的小年糕时才十点过半。以至于第二天七点多,时乐被图图的叫声吵醒时已经完全睡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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