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枭刚来就发卖了整个王府的下人,手上还是有些银钱的,因而桌子上的菜色很是丰富。
这时候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楚枭耐着性子和遥清用完膳,这才将人拉坐到腿上,禁锢住他的腰逼问。
“你昨日为何会和三皇子一起去飘香十里?”
遥清攀着楚枭的肩,目光没有躲闪,“三皇子堵上了我的府门,他是皇子,我拒绝不了。”
楚枭冷嗤,“屁话,他是皇子又如何,你不是承恩王世子,怕他作甚?”
就是已经得到周洪查到的身份信息,楚枭才越发不满昨日的情况。
遥清很认真的解释,“我不受宠,过来的当质子的。”
楚枭眼眸眯起,“我也是质子,怎么没见活得你这么窝囊?”
被说窝囊遥清也不反驳,只道:“平南王势大,皇帝也要忌惮三分,承恩王早就烂了,京城随便一个有钱有势的都能踩两脚。”
楚枭若有所思的打量怀里的人,抬手抚上他的脸,“承恩王?怎么不叫父王?”
仅是怎么不经意的漏洞,就叫楚枭给抓住了。
遥清也不瞒着,有就精神力作弊的楚枭并不好瞒。
“因为他不是。”
楚枭瞳孔剧烈收缩,手也不由自主扣紧遥清的细腰,唿吸急促。
果然吗?本以为只有自己不是真正平南王世子,原来怀里人,也不是真正的承恩王世子。
心悸过后,楚枭笑了,一大早压抑的情绪到如今才算是全部消解。
“你果然就该是我的!”
遥清想,他是楚枭的监督者,是楚枭的也没错,果断点头。
这么乖,让楚枭忍不住想疼爱。
低头吻了吻遥清唯一艳色的唇,只叫人唿吸不畅才退开。
“怎么这么笨,换气都不懂?”
遥清眨了眨眼,“身体不好,不经常。”
不经常吻,所以不会,楚枭秒懂。
忽而他皱眉,“身体不好?”
遥清点头又摇头,“不是这个。”
楚枭了然,随即皱眉,“你记得,为何我却不记得?”
遥清思索着措辞,楚枭声音陡然响在耳侧,“莫要骗我。”
楚枭抬起遥清的下巴,幽深的眸中溢满危险,“我讨厌被欺骗。”
遥清点头,“你犯错了,在受罚,没有记忆。”
楚枭闻言低低笑出声,“我是神仙吗?犯了天条被罚下界轮回转身。”
他虽是问着,但言语中调侃居多,没甚真情实感。
遥清却觉得,楚枭的这种说法也差不多,于是点头,换来楚枭的愕然,当然也只是一瞬。
“神仙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然有所有记忆,那便不是普通人,为何会轻易中招?知不知道昨日我没去,你会如何?”
想到这里,楚枭就微微皱眉,眼中透出些许寒光。
“他说,喝了酒就让我走,我能压下药性。”
楚枭挑眉,“你能压下?”
遥清点头,“昨天本来就已经快要完全压下,你……”
他不说话了,就那么用懵懂而平静的眸子盯着楚枭。
楚枭觉得怀里人在控诉自己。
轻咳一声,楚枭转移目光,“你并没有和我说,我如何得知。”
遥清声音很清悦好听,语调也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没给我机会说。”
楚枭面对这样平静的指控自己的人能怎么办,只有举手投降。
“好好,是我错了,我也是看三皇子的情况,太担心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楚枭刚提起三皇子,三皇子府就有了动静。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三皇子终于醒了,趴在他身上耕坏的牛还没醒,被愤怒至极的三皇子一把掀下床,“咚”的一声可见是撞得不轻。
这一撞人醒了,只是醒来就对上三皇子发红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这人怕是情愿长眠不醒。
“殿、殿下!”
三皇子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狗奴才,“铮”的一声一把丑出雕花大床庞悬挂的宝剑,朝着地上跪地求饶的人脖子砍去。
“绕……”
这人一句“饶命”尚且无法完全喊出来,就已经被宝剑封喉,温热血液喷洒在三皇子的脸上。
三皇子冷笑着把宝剑丢在地上,抬手将脸上的血抹去,眼中满是嫌恶。
“楚枭,本皇子饶不了你!”
他走下床,脚下一个趔趄,身后更是有东西往下流,让他的面色越发冷厉冰寒。
捡起一件外跑披上,遮掩一身痕迹,这才传唤下人。
“来人!”
门外的小厮低着头走入房中,仿佛闻不到房里的气味。
三皇子上下打量小厮,过来许久,才沙哑着嗓音吩咐,“本皇子要沐浴。”
小厮领命退下,走至门口又被叫住,“昨晚,你听到了什么?”
小厮头压得更低,“奴才什么都没听到。”
三皇子突兀的笑了,“是吗?一墙之隔那么大动静你没听到,那要是本皇子在房里出了什么事,你也是不会知道的?”
小厮当即吓得跪地求饶,惊恐万状。
三皇子摆摆手,让他下去叫水。
等人离开,他才走出房间,招来正在院子里扫洒的小厮,“去把本皇子的侍卫长叫来。”
楚枭看到这里,大概明白了三皇子要做什么。
灭口!
事实也没出乎楚枭意料,三皇子将他那一院的下人都杀了。
如此狠辣手段,楚枭不得不防。
看来接下来,是得多关注一点这个三皇子。
刚这般想着,却有更让他忌惮的人跳出来。
钟书雪乔装打扮进了飘香十里酒楼,并且被掌柜的迎到了三楼。
众所周知,飘香十里的三楼是酒楼东家的地盘,只有和东家关系亲近的人得到东家特许才能上去,否则哪怕是皇子王孙都不能上三楼。
但男扮女装的钟书雪不仅上去了,还是掌柜连盘问都没有就带上去了。
酒楼的客人很多,不少人都开始打听起上去之人是谁,得知是酒楼的东家,好一番谈论。
楚枭关注点却不在钟书雪是酒楼东家上,而是……
“昨日三皇子和承恩王世子可是成了?”
钟书雪压低了声音有些偏中性,掌柜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没有,平南王世子楚枭半路杀出来搅局。”
钟书雪的面色异常难看,“该死,又是平南王世子,他刚来京城就不能消停点!”
掌柜低垂着头不说话,大人物的事他们这些小人物不敢造次。
钟书雪勐灌了几口茶平复心情,表情重新归为平静,“搅局就搅局,三皇子给承恩王世子下药的事已经成了事实,只要宣扬出去,三皇子就算没成事,也得不了好。”
她白皙的指尖敲击着黑木桌面,眼神越发明亮,“正好,可以让三皇子以为是平南王世子传出去的消息,让他们狗咬狗,呵,平南王世子现在有皇上撑腰,也能和三皇子斗个旗鼓相当。”
楚枭看明白了,昨日的局,不仅是三皇子针对遥清的,更是这个未来太子妃钟书雪针对三皇子的局,很明显是为太子扫清登基障碍。
摩挲交握那只手细腻紧致的肌肤,楚枭在原本打算和太子党扯平的账上,多加一笔。
……
“东家,这消息就算传出去,三皇子怕是也不会觉得是平南王世子传的,可能会怀疑到我们酒楼头上。”
钟书雪皱眉盯着掌柜,“为何?”
掌柜抹了抹头上的汗,将昨日楚枭逼着三皇子喝了被下药的酒这事说了,“……三皇子给承恩王世子下药,平南王世子给三皇子下药,这……两边肯定是守口如瓶的,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至于唯一的受害者承恩王世子遥清,没人觉得他会曝光出去,因为承恩王世子的窝囊是京城上到皇帝下到百姓都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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