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巡歪歪脑袋,不知道他们是单纯看到哈士奇就笑,还是他外表看着真的很憨憨。
想吃的车厘子买了,并且回到家的时候也十分乖巧,牵着去楼下遛一直没发狂。
就在越延觉得这一次拆家风波过去的时候,第二天去公司上班回来,家里又乱成一团。
鞋子上面都是牙印,虽然没有彻底破坏,但对着那牙印实在下不去脚。
再加上咬的都是新鞋,越延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询问自己想买的东西还有多久到货。
罪魁祸首早就在沙发碎片中睡了过去,睡姿看着还挺可爱。
越延一脚将哈士奇踹醒。
清醒后的哈士奇十分有自知之明,没有任何对被吵醒的不悦,直接缩进了桌子底下装可怜。
“现在那就是你的藏身之所了是吧?”越延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陈巡眯眼傻笑,越延已经不吃这一套了,脸上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
沙发真的不能要了,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点能坐的地方。
越延捏捏眉心,收拾完地板进了厨房。
看来是知道他最近准备辞职,要闲下来一段时间,所以开始拆家了。
没关系,这点程度他能接受。
想到陈巡可能是爪子受伤,不能出去疯跑消耗体力,所以只能拆家,吃过晚饭后,越延特意把他带在小区里一阵闲逛,直到哈士奇累得瘫在地上不愿意动才回去。
擦拭完爪子,陈巡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才醒,又被越延拉在小区里闲逛。
一个小时下来,他累得尾巴都晃不动了,越延放心去上班了。
在地板上趴了三个小时,陈巡才恢复一点精神,结果刚吃几口狗粮,门开了,小区保安牵着他要出门消耗体力。
这摆明了是防止自己拆家。
陈巡看向监控,觉得脑袋疼,十分抗拒离开家,最后几乎是被保安抱着下去的。
草坪上有几条狗正在玩,保安推了陈巡一下:“栗子,和它们一起玩啊。”
陈巡抬起自己的前腿给保安看,示意他别折腾自己了。
保安:“我忘记了这个,没关系,我陪你一起玩。”
陈巡一动不动地趴在草坪上,累到连挪到阴凉地都懒得挪。
他这半死不活没精神的样子让保安陪着他一个小时就带他回去了,还特意回复越延:“栗子很没精神。”
要的就是没精神。
通过监控看着萎靡不振的哈士奇,越延勾唇。
这么累了,就没精力想着拆家了。
陈巡只趴在地上半个小时就恢复了体力,直勾勾地盯着监控,半天没听见越延的声音就知道他不在监控前,先假装去按钮那里按了几下。
越延一声不吭,很好。
陈巡直接跳上沙发,开始撕咬最后一点还残留沙发皮的地方。
不过开个短会的工夫,回来家里又乱了,越延平静到麻木。
韩筱推开门:“越总,把你家栗子借给我一下呗,我家那傻狗老是拆家,把栗子带过去教训它一下。”
越延将平板递给韩筱看,韩筱下意识说:“你家又养哈士奇了?哎呀,你有个栗子还不够吗?看这新养的哈士奇就知道拆家,一点都不乖,和我家那个一样欠打。你让栗子教训教训他。”
越延:“这就是栗子。”
“栗子?”韩筱一愣,“栗子拆家干什么?”
越延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两位铲屎官平静对望片刻,韩筱主动归还平板,临走前嘴里还在嘟囔:“原本还想求助,现在看来栗子比我家那傻狗疯狂多了。果然,狗聪明归聪明,都会拆家。”
办公室门关上,越延大脑只思索了一秒关于拆家的问题,就撇开处理工作。
八点了,越延还没回来。
早就玩累了藏在桌子底下的陈巡注意到外面天都黑了,走出桌子,仰头盯着时钟。
奇怪,他去哪里了?怎么没和自己说。
不会是自己拆家太过分,不要自己了吧?
……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越延走进去,按下一层。
他总觉得最近自己家的二哈非常奇怪——对隔壁家的狗不感兴趣了,还疯狂挑战他的底线,各种拆家。
思来想去越延决定要给这只狗一点教训,刚好他要的东西已经到货了,先开车去了店里,买完东西才回家。
到了停车场已经八点多,越延拿着东西,开门的那一刻拆开了东西的包装。
意外的是房间里亮着灯,他还以为多少会累了的二哈此刻还在沙发上撕咬着。
灯光下,那露出的牙齿格外白。
越延抿唇,拿着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对撕咬沙发不放的二哈扬起手:“再不放开,我……”
陈巡一动不动,就用眼珠子看着越延,一人一狗形成了某种僵持。
看来是没看到自己手中的东西,越延似笑非笑的将鞭子露出。
看到那手臂一样粗的鞭子,陈巡狗躯一震。
不是吧,他就拆了个家,越延竟然买了一条这么吓人的鞭子回来教训自己。
嘴巴微微张开,陈巡偷偷睨着那鞭子,开始往后退。
看来还是有点作用。
越延转身放下鞭子,准备去洗澡,回来再好好教育,结果刚转身余光就见哈士奇又咬上去了,并且之前好歹还有些小心翼翼,这次兴奋到不停摇晃身体。
他眼皮动了动,举起来鞭子:“栗子,事不过三你知不知道?”
“嗷呜”一声,摇着尾巴的二哈突然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寸丝不挂的男人。
越延一怔,以为自己眼花了,目光顺着他没穿衣服的身体来回看了个遍。
真的是人。
四目相对。
拿着鞭子的越延:“……?”
他的狗呢?
因咬到沙发满脸兴奋,撅着屁股使劲晃的陈巡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
完了,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世界之尬恐怕也不及现在的场面,甚至脑子尴尬到什么都不敢想了,反射性就要躲起来。
但由于做狗太久了,多少忘记了做人的感觉,陈巡下意识趴在地上想用双手双脚走,结果更加尴尬,只想一头撞晕过去。
越延:“?”
他皱眉用鞭子在自己面前晃悠了下,不是幻觉,也不是看错。
沙发上原本还撅着屁股咬沙发的哈士奇,现在变成了一个男人,还是个面容熟悉的男人。
这种事儿比恐怖片还要恐怖。
鞭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看着那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的人,越延捂眼不是,闭眼也不是,最后转过身背对着:“你是谁?”
“我的狗呢?”
陈巡:“汪汪汪。”
我就是。
陈巡拍拍自己的脑袋,站起身,努力挤出几个字:“蜗旧事勾。”
越延:“麻烦说人话。”
陈巡张嘴半天,一个字都蹦不出,因为太着急脸都扭曲了:“我,只狗。”
越延:“你是想告诉我你就是栗子?你在我面前直接成精,变成了人?”
陈巡胡乱拿起来抱枕,挡住自己不可细说的部位后努力解释:“不是,我是人。”
太久没说话,生疏到极致,嗓子都好像用胶水黏住了般难以打开,一句话说得嘶哑又难听,还真给人一种狗成精变成人后,努力学说话的感觉。
眼角余光不可避免看到了白皙的身体,越延走到一边,拿着外套递给陈巡。
陈巡脑子机械,第一时间竟然没能理解这个意思,直到感觉身上凉凉的才反应过来,接过衣服笨拙地穿上。
“我,不是,栗子。”外套穿上很不舒服,重点是大了很多,陈巡胡乱穿着后努力理清思绪。
首先他刚刚在拆家,随后他变回人了。
不是短时间,不是互穿回去,而是就这么在越延面前,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人类的身体。
他歪着脑袋,看着身影颀长的越延:“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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