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就是故意逗自己,明明早就看到了,却让自己偷藏完了再说。
他之前觉得越延沉稳温润有风度,现在看来还要加上一个腹黑。
“出来。”越延将椅子拉到一边坐下,朝他勾勾手。
陈巡低着脑袋出去。
越延:“看得懂吗?”
陈巡一动不动。
“看不懂的话怎么眼睛都哭肿了。”越延伸手捏着他的嘴,让他抬头。
对上他藏着笑意的眼睛,陈巡娇羞无比地转移了目光。
越延看出来他在娇羞,捏着他嘴巴的手顿时微僵。
谁家的狗会用娇羞的表情看着自家铲屎官?
他瞬间捏紧了陈巡的嘴巴,让他仰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片刻,深吸一口气:“栗子。”
陈巡:“汪呜。”
咋了。
越延:“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陈巡挣脱他的手,用差不多的语调说:“泞佛啦。”
你疯啦。
越延:“……我没疯,是你疯了。”
陈巡:“汪汪汪。”
我没疯,你疯了。
越延:“你疯了。”
陈巡:“汪汪汪。”
别争了,世界疯了,不然他怎么会变成狗,还是只哈士奇。
打扫卫生的阿姨推开门,好奇地望着越延和陈巡:“越先生,你怎么了?”
怎么还询问一条狗谁疯了。
经过她这么一询问,越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好笑的事儿,挥挥手:“没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越想越觉得好笑,蹲下身拿起来地上那本小说,放进书架中。
阿姨见状“咦”了一声:“栗子跑进来看小说了吗?”
另一个阿姨纳闷道:“栗子看小说?他看得懂吗?”
越延似笑非笑地睨了陈巡一眼:“看得懂,还看哭了,眼睛都肿了。”
说着捏着陈巡的脸给阿姨看他红肿的眼睛。
两位阿姨夸赞陈巡能看得懂小说真厉害,又把他能看懂小说归功于越延,觉得是越延教的。
陈巡用爪子捂着自己的眼,可惜捂不到,张嘴咬住越延的西装裤子。
越延:“这身衣服一万多,你……”
下一秒狗牙直接收回,哈士奇乖顺地坐在地上,尾巴一个摇个不停。
可恶,都这么贵,还有哪些是他能够咬得起的?
好像只有那个已经被破坏的沙发……
几乎是立刻看透陈巡又在思考着如何咬沙发,越延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抱出书房,放在狗粮旁边。
陈巡还想跑,一看盘子里放着零食,一口给吞了。
越延:“那是你一周零食的量。”
陈巡闻言恨不得吐出来重新吃。
一周的零食就这么没有了。
他抬起爪子,抓着越延的衣服,可怜巴巴地哼唧着,想让越延再给自己一点。
越延:“裤子几千。”
陈巡迫不得已收起爪子,哼了一声,甩着尾巴走到镜子前欣赏着自己。
很快他听见阿姨好像在跟越延说自己有点恃宠而骄了,高傲地抬抬下巴。
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反正他是有人疼爱的小狗狗。
就要恃宠而骄!就要恃宠而骄。
两位阿姨打扫完结钱走了,越延进卫生间洗澡,陈巡跳上沙发,拿开抱枕,发现之前被咬破的地方被一块布封着了。
跟沙发极为不匹配,看得陈巡恨不得几口咬破,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还是忍住了。
他怕越延出卫生间后直接给他一个大耳光子。
陈巡转身趴在沙发上,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好像变回了人类陈巡,看到自己正在和父母坐在客厅里斗地主,父亲还在夸他。
“真棒,现在都知道斗地主怎么玩了。”
“他跑步也能跑很久了。”
“我们儿子越来越棒了。”
那仿佛夸奖孩子一样的语气让陈巡哭笑不得,硬生生给无奈醒了。
睁眼一看,豪华的装修,他还在越延家里。
是不是要变回去了?
陈巡打了个哈欠,不然最近怎么老做这种梦,而且之前好像还变回人了。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变回人不是和栗子灵魂互换,而是直接变成人。
越延应该去睡觉了,此刻是夜里十二点半,客厅里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小灯。
陈巡悄悄打开卧室门,走到越延床边。
房间里太黑,几乎看不清越延在哪里,陈巡适应了一会儿才看到。
他艰难地爬上床,因为前腿受伤的原因,差点就摔了下去,还没尖叫出声,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抱住,将他抱放在床上。
越延醒了。
仰头看着男人优越的轮廓,陈巡小声“汪”了句。
“睡吧。”越延说,刚醒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
陈巡纳闷他今天竟然让自己睡在床上,趴在床上,逐渐睡了过去。
隐约之中他听见了越延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愤怒。
“别拆家了。”
“栗子,坐好。”
“我怎么说的,不许咬沙发。”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
陈巡一个激灵被吓清醒,还以为自己又梦游拆家了,一看还在床上,室内一片漆黑,才松了一口气。
就当他觉得是梦的时候,身后又响起熟悉的声音:“栗子!离沙发远点。”
陈巡扭头,就看越延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肚子上,嘴巴一直在动,似在磨牙。
他的铲屎官被他拆家拆得做梦都在遏制他的拆家行为。
陈巡多少有些尴尬,挪到越延身边,用爪子拍拍他的肩膀,想将他叫醒。
“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越延挤出一句话。
陈巡:“汪汪汪。”
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越延一巴掌打在陈巡脑袋上。
这一掌把陈巡快打蒙了,倒是让越延清醒了。
实打实的触感,再不醒也不可能。
他捏了捏,确定是栗子的脑袋,收回手坐起身:“栗子,你在干什么?”
陈巡:“汪汪汪汪呜呜呜。”
光听声音就知道多委屈了。
越延低咳一声,抚摸了下他的脑袋:“不是故意打你的,做了个噩梦。”
自己拆家已经算得上是噩梦了吗?
好吧,确实挺噩梦的。
陈巡蹭了蹭他的掌心,趴在床上准备继续睡去。
越延起身去了下卫生间,回来后继续睡了,结果没多久又开始说梦话了。
“栗子,栗子,你在哪里。”
陈巡困到极致,将爪子放在他胸口。
奇怪的是刚放上去,越延就不说梦话了。
陈巡还没松口气,就被越延一个翻身紧紧抱住。
“别拆家了。”耳边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陈巡耳朵一动,下意识挣扎着要起来,被越延抱得更紧。
“我说了别拆家你怎么还来劲了,不许咬沙发,纸巾也不可以。那双鞋花了我八千买的……”
陈巡一脸麻木,最终接受。
估计是他拆家拆的,给越延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才导致做梦都梦见混乱的场景。
陈巡不动,越延逐渐放开了手,也不再说话。
卧室里极为安静,哈士奇闭上眼逐渐睡了过去。
窗户没有关紧,风吹动窗帘,月光在这一刻偷偷跃进房间中。
淡淡的月光下,床上躺着两个男人,紧紧贴在一起陷入熟睡。
陈巡被盯醒了,一睁眼就是越延那张俊脸。
他往后挪了下,就见越延用手撑着脸,侧着身体不知道看了他多久,脸上表情越看越凝重。
陈巡:“汪汪汪。”
怎么了?
越延:“我昨天做梦梦见你变成人了。”
陈巡继续听他讲。
“梦见你变成人后在拆家,最后把这栋房子都拆完了。”越延意味深长道,“你还说你不是栗子,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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