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延关上车门,低头见他那略微偷笑的神情,不禁失笑。
“该减肥了。”进入电梯时,越延低声说了句,“不然下次真的抱不动你了。”
陈巡仰头,静静地盯着越延优越的下颚线,眼睛越来越亮。
有个这么帅的铲屎官是真的幸福!
到家的那一刻,越延将他放在沙发上,准备进入卫生间洗澡。
他想起什么,转身嘱咐:“栗子,乖乖待在沙发上,不许咬沙发。”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陈巡瞬间觉得牙痒痒的,身体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催促着他去咬沙发。
他竖起耳朵,郑重地点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咬沙发。
越延这才放心地拿上睡衣进入卫生间。
门关闭的那一刻,陈巡斜睨了眼沙发,用爪子拍了拍,咧嘴露牙。
手感绝了,不知道口感如何。
要不试试!
陈巡瞥了眼紧闭的卫生间大门,张开大嘴,缓缓地贴近沙发皮。
马上碰到了,马上就要碰到了!
“嗡嗡。”桌上的手机猛地震动了两声,陈巡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吓跌下去。
他坐直身体,将受伤的前腿放在一边,看向桌上的手机。
过了几秒钟,手机又是“嗡嗡”两声,应该是有什么消息过来了。
没多久,视频电话铃声响起,陈巡努力站起身,翘着前腿跳下沙发,靠近桌子一看,是越母打来的视频电话。
陈巡左前腿支撑不了,右前腿也没办法去接视频,努力用右前腿支撑着桌子,疯狂用下巴去戳,实在戳不中只能改为舌头,把手机屏幕上舔的都是口水时才接通视频。
“怎么这么慢呀,我差点都挂了。”越母对着镜头一阵打招呼,发现是天花板后有些疑惑,“越延?”
“汪。”陈巡叫了一声,提醒是自己接的。
越母语气陡然拔高:“是栗子吗?栗子怎么不露相呀?让我看看你。”
镜头一阵摇晃,最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出现一张放大的狗脸。
或许是因为手机掉在了地上,哈士奇表情明显有些惊恐,眼珠子瞪大片刻,迅速挪动着手机。
镜头摇晃一分钟,终于平稳了。
越母看到了哈士奇包扎好的前左腿,顿时皱眉:“你这腿怎么了?越延打的吗?”
陈巡还没回答,越父瞬间将脑袋挤进镜头:“受伤了?应该不会是越延打的。栗子这么聪明,越延打他干什么。”
陈巡不知道怎么回答,歪着脑袋盯着手机吐舌头半天,“汪汪”了两声,然后又用变了语调的声音叫:“汪汪汪汪。”
别人打的。
越母没听懂,越父沉思片刻询问:“别人打的?”
陈巡:“汪。”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越母愤怒道:“谁打的,你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打你。越延给你报仇没?”
陈巡点点头。
卫生间门打开,越延擦拭着头发,见陈巡对着桌下各种摇头晃脑,缓缓走过去。
是视频电话。
越延拿起手机,打了个招呼:“爸,妈,晚上好。”
越母:“晚上好,栗子怎么回事?”
越延一怔,而后勾唇一笑,难以想象她之前还看栗子各种不顺眼,现在竟然这么关心担忧栗子。
“围观八卦,意外受伤了。”他将手机放在桌上,调整好能看到他和哈士奇的角度,收回手摸了摸陈巡的脑袋。
越母:“你让让,让我看看栗子的腿。”
陈巡忍俊不禁地抬起爪子,让越母能够看到。
越母:“乖乖,这么一看受伤也太严重了,要好好休养。打人的解决了吗?”
她说完后拿着手机往旁边转了一下:“儿子,我们来沙漠了,明天打算去金字塔看看。”
“林观游在解决。”越延把事情简单说了下,“玩得开心。”
陈巡抬起好的爪子,拍了拍越延,指着卫生间,示意自己想洗澡。
“腿受伤了,今天不洗。”越延叹口气,面向手机,“妈,我给栗子收拾下,先不聊了。”
“好好好。”越母挥挥手,又拍了下越父,“快打个招呼,要挂断电话了。”
越父笑了笑:“儿子晚安,栗子也晚安。”
陈巡兴奋地叫了几声。
电话一挂断,越延指着沙发上残留的口水:“这是什么?”
陈巡站起身看了眼,抬起爪子捂着眼睛:“嗷嗷嗷。”
我没咬,只是口水。
越延:“沙发到底有什么吸引力?你这么喜欢?”
陈巡心说我也想知道区区沙发有什么吸引力,能让他一个狗身人灵魂这么馋,馋到恨不得用牙齿全方面毁掉。
他用脑袋抵着沙发,叫了几声,示意越延不如把沙发挪走,彻底断掉自己的想法。
“不挪走,你得克服。”越延明白他的意思,捏着他的脸说,“咬这个还费牙,你不想要牙了?”
陈巡:“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行,不挪走我以后绝对会控制不住自己拆家。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不知道越延听没听懂,他沉默片刻,用一种无谓的语气说:“没关系。”
陈巡微微呆滞,歪着脑袋,满目疑惑。
咬沙发没关系,还是拆家没关系?
拆家没关系的话,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这里,陈巡露出牙齿,示意他同意自己可就要拆家了。
越延立刻开口:“拆家不行,沙发不用挪走,我相信你能克制住自己。”
陈巡呜咽一声,贴着沙发倒在地上。
他不相信自己。
沙发对自己的诱惑力太大了,甚至现在当着越延的面,他都想张嘴咬沙发尝试口感。
“再给你买几个磨牙玩具。”越延温声道。
陈巡差点沦陷其中,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越延。
柔和温暖的灯光下,越延那张脸完美到无可挑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十分好看。
陈巡猛地收回目光,感觉自己快要心动了。
作为一只哈士奇,怎么可以对自己的铲屎官心动!
而且越延对自己那么好,真的不能拆家!
——这个想法在第二天越延上班,陈巡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被彻底推翻。
拆吧,毁灭所有,大不了变成人后赔偿越延钱。
拆吧拆吧,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催眠。
陈巡疯狂摇头,眼珠子却一个劲儿地看向沙发。
就一口,咬一下,不咬破尝尝口感就行了。
对,就一下,没关系的。
陈巡缓缓靠近,去咬沙发。
牙齿才刚贴在沙发皮上,监控传出越延低沉的嗓音:“栗子,说好的不咬沙发呢?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在看你?”
陈巡瞬间收起来牙齿,乖巧坐在地上,还故意抬起前左腿对着监控,意思是我是一个伤员,你就原谅我吧,甚至还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监控毫无动静。
陈巡又慢慢跳到监控面前,眯着眼嘴巴微张笑,对着监控左右挪动。
看着他这模样的越延哭笑不得,敲敲桌子:“行了,别这样了,看着跟做了多大亏心事儿一样。”
咬了沙发可不就是一个大亏心事吗。
陈巡收起表情,摇晃着尾巴,跳着回到了沙发,趴在那里瞅着越延。
监控里传来助理说话的声音,陈巡昏昏欲睡,直到最后听见一句“您要辞职”,瞬间清醒了。
越延要辞职吗?
此刻已经是下午,陈巡跳下沙发吃了几口狗粮,听见越延说:“对,下周辞职。”
助理不舍道:“太突然了,您后面有什么打算吗”
越延:“养狗,看看世界。”
陈巡一愣,心里有种复杂到形容不出的情绪。
比感动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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