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亲子装都可以出售,但崽崽们上午都玩疯了,任务也没怎么做。
贺霖也不是一味惯着孩子,他跟贺淼商量,“淼淼,这样行不行啊,咱们下午赶紧把任务做完,然后爸爸再带你过来买?”
听起来也不亏。
贺淼使劲点了点小脑袋,表示同意。
“窝也要窝也要!”唐皓皓攥起小拳头。
唐鹤安无奈地说:“行行行,你老实一点,晚上就给你买。”
谢摇摇眼巴巴地转头看向宁时雪。
“买呗。”宁时雪也没拒绝。
-
傍晚,终于完成任务,谢摇摇着急拉着宁时雪的手腕就走。
但才走到儿童餐厅,就听到唐皓皓撕心裂肺的哭声。
“怎么了?”宁时雪问。
贺霖有点头疼地说:“衣服都卖完了。”
导演组找的这个地方,是燕城最大的一家游乐场,客流量很大,《森林兔警官》又火到每年一部大电影,本来以为晚上十点闭园,还有时间,没想到才天黑就已经断货。
唐皓皓受不了这个委屈,瘪了瘪嘴,趴在地上哭闹,怎么都不肯起来。
【换成我肯定也很委屈,小时候答应带我来燕城游乐场,结果最后都没时间,我头一次来游乐场,还是自己长大才来的。】
【但是断货也没办法了,又不是反悔,不愿意给买。】
“别哭了,下次再来行不行?”唐鹤安耐着性子,试图哄他,“或者明天让人买了给你送到家里?趴在这儿多难看啊,你看那些小朋友都在嘲笑你。”
还真的有几个小孩子好奇地在围观。
小崽崽也是要面子的,唐皓皓没被安慰到,瞬间哭得更凶了,胖墩墩的胳膊挥舞起来,吼道:“走开,都走开!”
旁边的小孩子被吓哭了一个,家长赶紧抱上孩子离开。
唐鹤安的火气终于被顶上来,他确实当不了这个慈父,“你非得这样是吧,那就别买了,现在赶紧起来跟我走!”
晚上贺老爷子寿宴,他们还得赶去贺家公馆,没时间再耽误,他抱猪崽一样,上前捞起唐皓皓就走。
贺淼淼还算好哄的,而且贺霖自觉答应了孩子,又做不到,是他自己理亏。
就哄着给贺淼淼买了条小公主裙。
贺淼淼眼泪朦胧,睫毛都黏在一起,穿着小裙子没再说什么。
【呜呜呜抱抱淼淼,怎么这么乖啊。】
【宵宵一开始就没要,心疼死,感觉他都没看过这个动画片。】
【又来了又来了,又不是所有小孩子都喜欢动画片,宵宵更爱看纪录片好吧?】
但谢摇摇抱着宁时雪的脖子,竟然没哭也没闹,他抿着嘴,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很安静地看完了这场闹剧。
最后只叹了口气,“后爸,窝们也走吧。”
反正坏后爸也不会哄他,他都不想哭了,而且他知道,什么是他哭闹也得不到的。
就像摇摇车并不能摇给他一个妈妈。
宁时雪却没走。
谢摇摇:???
他头顶的小软毛翘起来,充满了不解。
宁时雪冷白修长的指节在柜台上敲了敲,跟店员说:“麻烦帮我把那件拿出来。”
是橱窗里最后一件衣服。
但是大人的款式,前胸印了一只海盗眼的黑土狼。
店员手脚麻利,从模特身上脱掉衣服,宁时雪接过去,索性直接套到了谢摇摇身上。
衣摆很长,都能给谢摇摇当裙子了,他就塞在了谢摇摇的小背带裤里。
“先给你穿这个,”宁时雪嗓音懒洋洋的,“下次再来买另一件。”
谢摇摇都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因为他几乎一瞬间就被店里所有小朋友羡慕的眼光淹没了。
这套亲子装,只有大人的款式才会印海盗眼,小崽崽的胸前都是白色垂耳兔,虽然兔兔警官也很厉害,但黑土狼超酷的!
贺淼淼显然有些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趴在贺霖肩头,羡慕地问:“摇摇弟弟,我能不能摸摸你的黑土狼呀?”
“可以哦。”谢摇摇小脑袋晕乎乎的,脸蛋泛红,跑过去踮起脚尖。
贺淼淼探出手很珍惜地摸了摸。
谢摇摇就这样顶着无数小朋友羡慕崇拜的眼神,走到了游乐场外。
就连弹幕都凝固了一瞬,又开始疯涨。
【……我承认我是宁时雪的黑粉,但现在突然不太想骂他了,就让他当我一晚上老婆吧。小狗抱腿哭.jpg】
【换成我晚上在游乐场穿这个,真的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子。】
-
夜幕降临,纯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宋离微微俯身,将车门拉开,“宁少爷。”
宁时雪提前收到过消息,知道他是谢照洲的助理,就拉着谢摇摇上了车。
谢摇摇在车上仍然不安分,对着后视镜摆了个自以为很妖娆的姿势。
“魔镜魔镜,”谢摇摇拿小奶音偷偷问,“谁才是最漂酿的宝宝?”
他将近半年没见到谢照洲,更何况宋离,他已经不认得宋离了,车上有个陌生叔叔,他一时间不敢造次。
宁时雪裹着毯子,车内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衬得他唇愈红肤色愈白,半长的黑发凌乱纠缠在白皙的脖颈上。
“魔镜说,他最喜欢吃漂亮小孩儿。”宁时雪被念叨到头疼,突然开口。
谢摇摇被吓了一跳,小奶膘都颤了颤,小肉手害怕地揪住胸前的黑土狼。
等他发现是宁时雪,才放下心来。
他又不是小傻子,魔镜根本不会吃人哒,宁时雪也不吃小孩。
谢摇摇折腾累了,软乎乎的脸蛋贴在宁时雪手臂上,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好像泥婚也没有那么好。
没有了宁时雪,谁给他买黑土狼呢?
第16章 移情别恋
贺家公馆。
夜幕之下远远就能看到一片如火的灯影,辉煌至极,宁时雪他们到时,贺家的管家亲自出来迎接,替他拉开车门。
“谢谢。”宁时雪低声说。
仅凭原主的家世,根本不配让贺老爷子的管家出来接人。
只可能是看在谢照洲的面子上。
燕城上流圈子的规矩多,宁时雪既然答应了谢照洲安分一点,他就在车上换了宋离带来的西装,然后乖乖地让怎么走就怎么走。
老管家态度恭敬,笑容也很得体,“宁少爷,您跟我来。”
偌大的宴会厅到处衣香鬓影,与其说寿宴,更像什么电影晚宴,到场的都是娱乐圈有名有姓的前辈,或者正当红的演员。
脚下是猩红的地毯,长廊两边的瓷花瓶都插满了各色牡丹。
宁时雪抿了抿唇,拉住谢摇摇的手,跟在老管家身后去走廊尽头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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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宋离将人带到,就去公馆顶楼找谢照洲,他快步走到谢照洲身旁,低声开口,“宁少爷已经到了,就在宴会厅。”
“嗯。”谢照洲眼眸沉黑,分辨不出任何情绪,应了一声。
宋离微微躬身,然后离开。
除了谢寒舟,谢家人基本都在,甚至还有几个谢氏的股东。
但满地狼藉。
到处都是摔坏的瓷器碎片,羊绒地毯上甚至隐隐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小遂……小遂!”谢母穿了条深蓝色的礼服长裙,但鬓发散乱,眼眶通红。
她本来拢着披肩怔怔地发呆,抬起头对上谢照洲的脸,就突然朝他扑过去,死死攥住他的西装外套,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告诉妈妈……”
她手臂上都是伤口,还在出血,医生赶紧过去扶住她,却又被她使劲挣扎开。
谢照洲没有躲,任由她推搡。
直到撞上谢照洲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眸,她才像被当头浇了冷水,整个人身体晃了晃,几乎没能站稳,被搀扶到沙发旁。
“夫人,”医生擦了擦额头冷汗,“我先给您包扎。”
谢母本名叫廖燕婉,是廖青池的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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