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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良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又再回答道，“做梦又不犯法。”
“那是什么样的梦？”左棠继续引导地询问，黝黑的双眸似乎潜藏无数的气旋，吸引着人沉溺其中，至少何秋良拒绝不了这样的引导。
“它很真实、非常真实……”何秋良仔细描述了他在梦里如何对父母、姐姐、几任女朋友以及个别他在路上偶遇看到好看、符合他狩猎标准的生物、人类，来进行反复、持续和变着花样凌虐的全过程。
何秋良身后的两个警员已经变了面色，办案经验丰富的他们能从何秋良的话语里分辨其中必定属于真实的部分。
“他们埋在哪里？”左棠问他最后一个问题。
何秋良得意地一笑，继续道出，此刻的他就是在左棠面前极力展示和炫耀自己“资本”的无脑雄性生物。
“明白了，”左棠已经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答案，他侧身看去陆温宁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陆温宁第一时间拥着左棠站起身，再对玻璃窗那边的两个警员颔首，表示探视可以结束了。
面带恍惚之色的何秋良被带走了。
左棠告知那位被安排来送他和陆温宁的警员，“我……大致可以确定，他的父母和那些猫猫狗狗是真实的。”仅仅这些已经够他死几次了。
小警员面色无比严肃，“我们会一一确认的，如果……”
“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可以再联系我……爱人，”左棠看去陆温宁，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可以确定陆温宁绝对不会放心他一个人面对类似何秋良这样的人。
【左棠：01，如果发现线索，匿名送过去。】
车上，左棠继续握紧陆温宁的手，“你还好吗？”
“嗯，”陆温宁肯定地点头，并没有被愤怒冲昏理智，何秋良臆想的那些没有机会实现，他必然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那就好，”左棠观察到的陆温宁在自我情绪掌控方面确实恢复了非常多，如此他就能继续分享他的发现了。
关于何秋良罪行以外的发现。
“他本身的精神状态非常极端、危险，但在我询问他之前，他忘记了那些记忆……准确地说，他模糊了现实和梦境的部分。”
左棠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不是说他……在做那事情以为是在梦，相反，是他有自我意识完成了那些事情后，在夜晚的梦里，将现实转化为了梦，并遗忘了。”
精神病不是他杀人不需要偿命的理由，遗忘也不是病理现象。
“这不是病，是有外在因素干扰的。这个干扰并没有很强，或者两三个月，或者半年，他就会全部想起来。”
何秋良目前之所以没有被发现身上的这些人命案子，很大程度是他的“遗忘”，掩藏了他供词里绝对会暴露的部分特质，阻碍了调查的进程。
但未来，何秋良绝对会被发现，并被判刑。
“也就是说，他会以合情合理合法地方式死去……无论他的无差别报复有没有成功，”陆温宁的呼吸稍稍紧蹙，这接结局和十年前那位司机一样。
第274章 原世界23
在后续陆温宁和警方的调查里,发现那位司机身上积累的多种“极端”因素，没有报复成功，他也会死。
【01：宿主，您有发现影响何秋良精神体的源头是什么吗？】01已经确定这是世界的每个人都存在精神体和精神能量的隐藏数据。
但绝大多数人都不懂怎么应用,能清晰感觉并控制自己精神体的人也是极少数。
【左棠：没有。】除非他能进入别人的梦境,直面那个感染源,他才有可能发现。
但回来这个世界到现在，除了那个还算有用的催眠术，暂时还没发现能在这个世界使用的精神类技能。
【左棠：小铃铛醒醒。】
【木铃铛：主人。】意识海里从到来这个世界就在沉睡的木铃铛一秒清醒，然后不等左棠交代怎么做。
它在01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狠狠撞向了系统商城界面。01立刻感觉到主系统连带它的卡顿和混乱。
再下一秒,所有异常都不见了，系统商城界面上出现了诸多左棠可能用到的精神技！
【左棠：小铃铛好棒！01,把那几个精神技能都兑换了。】
【系统智能01提示：单世界技能“安抚”已兑换，单世界技能“镇压”已兑换，单世界技能“入梦”已兑换……】
三个技能都是20万积分点，左棠眼皮不带眨的全兑换了。
陆温宁从自己的沉思里回神,发现左棠也在出神。
“头疼吗？”陆温宁低声询问,他观察到的左棠微微蹙了蹙眉头，又立刻露出高兴的神色来。
左棠眨眨眼睛,结束和01、木铃铛的交流，再对陆温宁摇头，“不疼。”
“我们今天不去公司，回家吧。”
择日不如撞日,左棠打算在今天就给陆温宁彻底检查一下精神体。刚兑换来的三个技能,至少可以确保他的介入不会伤害到陆温宁。
“好,”陆温宁往左棠眉心吻了一下,他们所乘坐车子在前方的转道，往陆宅方向驶去。
左棠靠在陆温宁肩上闭眼休息，和继续熟悉刚兑换来的几个精神技。
陆宅里，左棠和陆温宁吃了下午茶点心，又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随后，左棠拉着陆温宁去到隔壁左宅的小阁楼里。
“让妈妈保佑我们！”左棠摸摸相框里的照片，偏头对上陆温宁的目光，他立刻使用了精神技“安抚”。
陆温宁感觉被冬日阳光下晒到了一般，正合适的温度，让他的身心同时感受到安全和舒适。
“坐下来，闭眼，睡一觉，”左棠从和陆温宁的笑开始同步在使用催眠术，初级中级到高级一点点地加深和引导。
陆温宁对左棠的信任源自灵魂，也源自彼此从未减少过的情感。
一分钟不到，左棠就确定陆温宁接受他的引导和催眠睡着了。
【左棠：01，小铃铛，如果发现阿宁无法承受，就立刻带我回来。】左棠要给陆温宁的检查，是采用催眠入梦的方式。
因为是第一次使用入梦，左棠也不确定具体情况如何，让木铃铛和01一起监控是必须的。
【01：是！】01回应完，又扒拉住木铃铛，时刻准备给它晃晃，绝对不会让木铃铛又睡过去了。
【左棠：我定了30分钟的闹钟，如果闹钟响，我和阿宁还没有醒来，01就进入我的潜意识里唤醒我。】
左棠仔细和01、木铃铛交代后，他靠到陆温宁肩侧，闭眼，主动使用了“催眠”和“入梦”。
左棠没有事先告知陆温宁它的“入梦”技能，怕激起陆温宁潜意识里的防御，这会给他的入梦带去难度。
现在，左棠没感觉到多少困难就进入到了陆温宁的梦里，更准确地说是陆温宁的意识海里，也可以称呼为精神世界或意识世界。
木铃铛跟着左棠进来了，它散发出并不刺目的七彩光芒，一晃一晃地在前方，为左棠引路，同时也能让左棠的入梦更为柔和和隐蔽。
迷雾的尽头，左棠推开了一扇门，这里面是陆温宁所有关于成长的记忆和场景。
三岁之前和亲爸妈在F国那边，突然有一天，陆温宁的爷爷到来，把他接回宛城，陆温宁恍恍惚惚才意识到他再也见不到他的爸爸妈妈了。
“我家阿宁还这么小，咳咳，医生，咳，请你……”穿着迷你西装的陆温宁被管家从医院病房里抱走。
陆老爷子患了重病，却放心不下陆温宁，积极接受治疗，即便这样的治疗让他越来越痛苦，越来越虚弱。
穿着幼儿园校服的小陆温宁握住他年迈爷爷的手，带着奶调的声音道，“阿宁……不想爷爷痛苦，我答应您，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
陆老爷子露出和煦慈祥的笑容，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喜欢齐家小朋友，还是孟家的小朋友？他们的爷爷外公都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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