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正装是男人的皮呢。
安时托着下巴,脑子还在发懵,心说这帅哥还挺正点嘿……
等等。
哪里来的帅哥。
安时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一旁已经开始解纽扣的傅淮深,突然意识到——
这是奶奶家,所以他们今天要睡在一起。
这倒也没什么。
安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场从天而降的美男脱衣秀,想了想,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欣赏了起来。
傅淮深的动作不疾不徐,解扣子的动作相当熟练,随着扣子一一解下,顺着敞开的领口,光影交错,能看出若隐若现的紧实胸肌。
也就在此时,傅淮深侧过脸,看向安时。
他淡淡:“在看什么?”
安时没有丝毫犹豫,诚实且乖巧:“在看你。”
傅淮深:“看我什么?”
这让安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弯了弯眉眼,再次溜须拍马:“看你身材好。”
他这话说的真情实感,但话一出口,傅淮深的眉心却蓦地一拧。
紧接着,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唰”地合上了衣服。
本来还准备礼物欣赏大腿肌的安时:?
傅淮深抿着唇,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一脸懵逼的安时:??
他说什么了?
老板的心思你不要猜,没一会儿这个小小插曲就被安时抛之脑后,
闲着也是无聊,安时划开手机,熟练地点开了某音。
他对男人的审美一直比较单一,所以某音会推送给他爱的类型。
当然,他这种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
十五分钟后。
安时捧着手机开始傻乐。
看着屏幕上一个个肌肉猛男,安时忍不住开始幻想,什么时候他也能练成这种身材?
穿上西装,胸肌会把扣子绷紧,性感死了,想起来就嘴角上扬。
傅淮深擦着头发出来时,便见到安时宛如变态一般,对着自己扬起痴汉的微笑。
“……”他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胸口的衣服。
开口提醒:“我洗完了。”
安时这才发觉眼前站了个人,擦了擦嘴角的热泪,点头道:“哦,好。”
安时洗澡一直有追剧的习惯。
这也使他洗澡时间比别人都要长。
等安时拿着手机从浴室晃出来时,整个人被泡的宛如一只粉红大虾。
泡澡使人身心放松,安时往前走了几步,猝不及防地与傅淮深对上视线。
安时一愣,这才想起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看一眼时间,距离他进浴室已经过去了40分钟。
他莫名有些心虚,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朝傅淮深打了声招呼:“嗨~”
但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纯黑的手机壳外沾了水,在安时抬手的瞬间直接脱手滑落,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目的地正是傅淮深的额头。
“卧槽……!”
安时来不及思考,身体向前一扑,却见傅淮深灵活的侧过脸,精准躲过了那个手机。
天旋地转之时,安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不能低估了傅淮深。
又高估了自己:)
预想的坚硬触感没有传来,反而跌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安时回过神来,视线往上一瞟,是傅淮深漂亮性感的胸肌线条。
安时:?
整个下身都凉飕飕的,他这才发现自己两腿堪堪要跪在地上,上半身被傅淮深有力的胳膊钳着,整个人被硬拖在傅淮深的怀中。
一整个就是大力出奇迹。
安时:孩子不聪明,但是孩子挺有劲的。
他拍了拍傅淮深的手臂,委婉道:“……有点勒。”
傅淮深漆黑的眸子望着他,带着点罕见的匪夷所思:“你刚才是怎么想的?”
安时腼腆一笑:“可能是泡的脑子进水了吧。”
傅淮深:“……”
安时站起身,这才发现因为刚才的事故,傅淮深和他的浴袍都受到了重创,被扯出来了一个大口子。
他还好,只是上半身开了,傅淮深连带着腰带一起散开,好身材一览无余。
安时默默收回目光,歉意地向前走了一步:“对不……起——”
变了调的“起”拐了个弯,安时脚下一软,差点直接给傅淮深行个大礼。
被傅淮深眼疾手快地抱住。
安时眼皮一跳:“我好像崴脚了……”
江芷兰在入睡前,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和傅淮深交代,这才来到门前想要敲门询问。
但手还没抬起,就被门内一声凄惨的“啊——”震在了门口。
江芷兰:“……?”
“啊——”
“嘶……不行不行。”
“太疼了太疼了。”安时的声音宛如大锤一般砸在江芷兰的脑门,“轻一点轻一点呜呜呜呜……”
江芷兰不懂,但大为震惊。
虽然都知道现在年轻人玩的野,但是这么野的也不多见啊!
回想起安时那纤细的身板,她实在是无法容忍孙子这种禽兽行为,带着一丝丝兴许听错了的侥幸,她敲了敲房门。
开门的是傅淮深。
他身材颀长,只开了一半门,浴袍凌乱,还露出一大片胸口,仔细看还能见到一条红痕,像是刚刚穿好。
见是她,傅淮深明显有些意外:“奶奶?”
“有事?”
江芷兰暼了一眼他身后只露出一半脸,宛如一只大虾米的安时。
“……”江芷兰双眼放空,“没…没事了。”
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无情打散。
傅淮深不疑有他,点点头,又关上了房门。
翌日清晨,安时一觉睡到了十点。
活动了一下脚腕,因为昨天他自己用红花油按摩了一下,本就不怎么严重,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下楼时,傅淮深已经收拾利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安时知道傅淮深订的是中午的飞机,赶紧落座吃起了早餐。
傅淮深没看他,反倒是江芷兰在一旁有些踌躇:“小时呀,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安时动作一顿,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呀奶奶,我身体好着呢。”
江芷兰着急:“身体好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安时:?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江芷兰欲言又止,转身递给他一个袋子,并叮嘱他上车再看。
安时乖乖拿着了,颠一颠,还挺沉,以为是什么土特产。
告别了江芷兰,安时和傅淮深一起坐上了车。
想起临走时被塞的口袋,安时好奇地打开看了看。
但里面不是什么土特产,而是许许多多不认识的药材,还有几盒写着“至臻小雏菊”的奇怪药膏,和一堆菊花茶。
就在安时摸不着头脑时,手机振动一声,发来一条消息。
安时垂眸一看,是江芷兰。
一条语音,他点击播放。
只听那头传来一道慈爱而委婉的声音:
“小时啊……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一点,就当以形补形了吧。”
安时:“?”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面无表情的傅淮深:“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傅淮深:“……”
回想起昨夜,他沉默半晌,平生第一次觉得昧良心:“他是怕你上火,多喝点袪火。”
安时抚掌:“原来如此。”
然后腼腆低头:“她人还怪好嘞。
”
第7章
登上飞机后,安时和傅淮深是邻座。
安时望着窗外一朵又一朵的泡泡云,像是一块又一块的棉花糖。
暼着一朵朵白云,安时想了想,凑到傅淮深耳边悄咪咪道:“傅淮深,你跳过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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