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结婚证也没有面子了。
谈惊蛰在想做的事上总是能找到无数理由,这个理由不行,他就换另一个。
他附在檀鸣庭耳边,问:“那婚礼呢,看在一个盛大的婚礼的面子上。”
檀鸣庭犹豫了一下,半推半就了。
谈惊蛰提前拿婚礼的名头得了好处,也没打算只是给檀鸣庭画饼,他收了好处的第二天,就开始打电话计划婚礼怎么办了,说了要有一个盛大的婚礼,那就要足够盛大。
婚礼订在了一个月后,按照檀鸣庭的意愿,婚礼选在了室内。
婚礼当天,酒店宴会厅内布置得浪漫又梦幻,谈惊蛰邀请来了圈子里大半的豪门,就连本来打算打包扔远一点让他们自力更生的谈家人,也被谈惊蛰弄来凑了人数,只打算等婚礼用完之后再扔。
婚礼开始前,谈惊蛰还赖在檀鸣庭的休息室里,抚着檀鸣庭的后颈,向檀鸣庭讨吻。
檀鸣庭被亲得头晕目眩,见谈惊蛰手指去勾他西装上的扣子,伸手推开他:“别闹了。”
谈惊蛰放下摸他扣子的手,依旧俯身贴着他,声音沉沉带笑:“一天不见,你不想我吗?”
檀鸣庭躲他的吻:“不想。”
“没关系,我想你了,”谈惊蛰附在他耳边,拖腔带调,“我的蝴蝶。”
檀鸣庭听到了新的称呼,目光看向谈惊蛰:“什么蝴蝶?”
谈惊蛰从他耳边离开,但依旧凑得很近,弯着腰自上而下和他对视,语调舒缓:“我破茧而出的蝴蝶,我了解你的一切,所以对我多表现一点占有欲吧,不用担心,我喜欢你所有的样子。”
檀鸣庭怔怔看着他,听到谈惊蛰问他能不能主动一点,他伸手揽住谈惊蛰的脖子,主动凑上去给了谈惊蛰一个吻。
婚礼很快开始。
檀鸣庭在红毯另一边,在音乐声里,随着身前四处撒花瓣的花童,和周围宾客的注目,被推着渐渐靠近站在礼台上等他的谈惊蛰。
没能等他到达礼台,一身白色西装的谈惊蛰已经先迎了过来。
随着婚礼流程的进行,谈惊蛰从旁边接过璀璨的银色婚戒,缓缓戴在檀鸣庭的无名指上,在檀鸣庭帮他戴好戒指时,他没等证婚人开口,已经忍不住俯身碰上檀鸣庭的唇。
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
他又轻声问了一遍:“愿意吗?”
檀鸣庭感受着周围那些明面上都十分善意的目光,眼睫颤了颤,应声:“我愿意。”
谈惊蛰轻笑,捧过他的脸,又吻了他一下。
“我也愿意。”
婚礼结束,所有宾客都离开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谈惊蛰正要回房间,就听到系统的声音:【宿主,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要跟你说再见啦,祝你们百年好合,我也会记得你们的。】
谈惊蛰轻“嗯”了声,没等他说什么,就听到系统又说:【宿主再见,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不能耽误太久,我走啦。】
谈惊蛰看着那个光点从自己脑子里出来以后就晃晃悠悠飞远,消失在他视线里,他在原地多停了几分钟才迈步走回房间,推开门看到坐在床上等着他的檀鸣庭。
他锁好身后的门,迈步走到檀鸣庭面前,伸手挑起檀鸣庭的下巴,声音低沉带笑:“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所以不需要任何理由,今晚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也会回赠你想要的东西。”
时钟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谈惊蛰俯身亲他,又在他耳边拖着慢条斯理的调子说着:“这也是你应得的,不可以不要,成年人要有些礼貌,回赠的礼物要全盘接收才行,还要说谢谢,快点,说谢谢我的礼物。”
“你总是那么包容体贴,那应该也能体贴包容更多。”
“我的蝴蝶好不容易破茧,应该很累了,要不要喝水?多喝一点,我觉得我的蝴蝶还是很渴。”
檀鸣庭在卧室灯光下,艰难看向自己喝水喝到已经微微鼓起的腹部。
檀鸣庭:“……”
你的蝴蝶要撑死了。
–
系统晃晃悠悠离开第一个世界,很快来到第二个世界,寻到了第二个宿主的踪迹。
它看着它的宿主正要从餐厅的二楼向下走,它翻着剧情,一边偷偷观察,一边记下第二个宿主的人设。
一个看起来外冷内热实际上外冷内更冷还疑似沾一点疯的白切黑男大学生。
此时是晚上七点,近半小时前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还在持续,蒲续白从餐厅二楼沿着木质楼梯向下走,一手拎着外套,一手接着电话。
他没有开口,只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絮絮叨叨地说。
“续白,算我求你了,你就帮我个忙,看在我们做了三年兄弟的份儿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本来也是不想麻烦你的,你也知道我今天和薄西沉约了晚饭,但这不是突然下暴雨了,我真去不了,不是故意爽约,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说不去了,让他自己回去,但他不愿意。”
“续白你也不是没见过薄西沉,他那个性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又偏执又疯的,订了计划就一定要按计划来,他一定要在那个餐厅吃,我又不敢惹他,也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不然他生气了又要怪我。”
“续白,我也不求你别的,你就替我和他一起吃顿饭,你放心,饭钱他会付的,你人过去就行了,你不是正好在那个餐厅打工吗,你帮我一把,我下次请你吃饭……”
蒲续白停在楼梯上,目光透过绿植间的空隙,向一楼望了一眼。他随即收回目光,轻哂了声。
他的嗓音像是天生偏冷,冷淡里又带了漫不经心的笑,终于开口回道:“你让我陪你的男朋友去吃饭?”
电话那头的顾年顿了一下,似乎也察觉出了点不对劲,但还是说着:“对,续白你放心,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肯定不会怀疑你的,你怎么可能对别人的男朋友感兴趣。再说你也知道,薄西沉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爸妈非要我哄着他,不然就他那种人,我怎么可能会接近,你不知道,我听我爸说他们背地里都叫薄西沉疯子,我也觉得薄西沉看起来就不太正常……”
蒲续白唇角的笑意带了几分嘲讽,转瞬即逝,他打断顾年的话:“我知道了,挂了。”
见他挂断电话,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轻声问道:“二少爷,您今天还回去吗?”
蒲续白视线看向一楼某处:“不回。”
中年男人的目光随着蒲续白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西装革履坐在一楼的那个人:“那好像是薄西沉?薄家那个疯子,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蒲续白说:“二少爷,大少爷他交代了,说不让您接触薄西沉,您要是没什么事……”
蒲续白:“有事。”
“您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先出去说,虽然我也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要千叮咛万嘱咐您不要接触薄西沉,但大少爷肯定是不会害您的。”他说着看见蒲续白顺着楼梯向下走,跟了上去,问道,“二少爷,您去哪儿啊?”
“去和他吃饭。”
中年男人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蒲续白是要和谁吃饭:“不是,合着我刚才白说,二少爷,大少爷他交代了不让你……”
蒲续白停住脚步回身看他:“你可以当做没看到,没有人会知道,我哥也不会怪你。”
蒲续白把人打发走,才迈步走向薄西沉。
他之前只见过薄西沉两次,但印象很深。他记得薄西沉肩宽腿长腰窄,面容英挺俊美,只是黑沉沉的眸子里凉薄又阴狠,加上过于苍白的肤色,总给人一种阴鸷如鬼的感觉,和薄西沉对视一眼都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薄西沉正对着他的方向坐在餐桌前,一直低着头,似乎在看手机。蒲续白靠近桌边,伸手在桌上弯起指节轻扣了两下。
薄西沉闻声瞬间抬头,但比他抬头的动作更快的,是他脱口而出的话,低沉又喑哑。
“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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