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林津渡一字一颤:“当然是因为……我、病、了。”
交流太耗费心神,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好消息是没被拉去三院,而是第二人民医院。
林津渡被送往急诊的刹那,隐约冒出一个念头:解锁了新地图。
测温,验血,挂水,一系列检查做下来没有大问题。
吊瓶打到一半的时候,虞熠之忽然出现了。
想要找到林津渡很容易,救护车都会去往最近的医院,向挂号处稍一打听,就能找到刚被送来的病人。
先前被挂电话,虞熠之没有继续打来询问虞讳在哪里,没单独提到,大概率他哥还在国外。
这段时间打吊针的人很多。
当虞熠之戴着口罩站在门口时,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风尘仆仆,仿佛是从某个地方匆匆赶来。
他几次想要进门,但是腿又不敢迈开。
病人们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像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
然而感动还没有持续三秒——
“你上救护车了?你居然亲自上救护车了。”
那种不可置信的语气,仿佛世界第九大奇迹被发现。
迎着一众人无语的目光,虞熠之实在没忍住拍了张照片,走到林津渡面前。
林津渡忍住咳嗽的冲动,操着一把微哑的嗓子说:“我被急救,你就这么震惊?”
虞熠之说了句实话:“比我自己上救护车都震惊。”
“……”
能坐在这里打针,说明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虞熠之忍不住揶揄了两句。
交流间,林津渡提起先前在别墅昏了几分钟。
虞熠之:“一会儿就转去私人医院。”
流感多发的季节,预计还有一波高峰期。如果高烧反复,接下来还要打针,在林津渡已经有过一次昏迷的前提下,住院是最好的选择。
林津渡酸软地靠在椅背上,闭目说:“对了,先别和你哥说我病了的事情。”
不然第二天说不定就能看到助理开着私人飞机,把虞讳送回来。
虞熠之:“一个高烧,把你烧‘贤惠’了?”
林津渡眼睛睁开一条缝,觉得爆粗口也需要力气,稍顷,又重新闭上了。
眼瞧着他连骂人的精力也没了,虞熠之直言道:“新闻说是变异病毒,感染的人会浑身无力。通知我哥和找护工间,选一个吧。”
边说,提醒了一句:“现在护工很不好找。”
病毒传染性太强,外面到处是感染的人,高薪都未必能找来。即便找到了,万一把人传染了,更加麻烦。
等吊水快打完的时候,林津渡虚弱开口:“发朋友圈。”
“什么?”
“你刚不是拍了张照?赶紧发朋友圈,记得先把你哥屏蔽了。”林津渡教他做事:“内容就发这次病毒太厉害了,有人已经倒下了。”
虞熠之觉得他是烧糊涂了,但在林津渡的一再要求下,还是照做。
发出后还不到一分钟,像是半个圈子携评论纷至沓来。
[我的天呐,是真的吗?求真相。]
[哪家医院,让我看看!]
[说事不说地址,一律按照混蛋处理。]
……
虞熠之沉默了一下:“照这个情形看,很快我哥就能听到风声。”
“不打紧。”吊水打完,林津渡让他帮忙叫护士进来拔针。
穿好外套准备离开时说:“等那时候我已经找到心仪的护工,可以报平安。”
坐着虞熠之的车,林津渡顺利转去私人医院。
上路前他让虞熠之继续发一条朋友圈,表明会转去哪里。
当他们抵达停车场时,黄毛居然先到了。虞熠之看得眼皮一跳,这还真是奔赴在吃瓜现场的一线。
黄毛来得很积极,路上因为超速被交警拦下,现在兜里还揣着罚单。
林津渡睁开眼皮都很费劲,随便挥了下手算作打招呼。
黄毛让开前路说:“您请。”
林津渡咳嗽了几声:“兄弟们都到了吗?”
黄毛:“兄弟们已经在路上了。”
虞熠之:“?”
什么兄弟,分明就是一群好事之徒。
他敢肯定林津渡连这些人的名字都叫不全,亏这姓邱的居然还能作出双方无比熟稔的样子,瞬间接上话。
林津渡住得是高级vip病房,才办完入院手续,就又有人来了。
赵黎是会议开了一半过来看热闹,大为惊奇:“嚯,还真住院了。”
林津渡卡着时间,对虞熠之说:“告诉大家,防止交叉感染,过来探病要排号,一次最多三人,每次探病时长不得超过三小时。”
虞熠之很想问一句要不要做个脑CT。
余光瞥见已经提前入场的黄毛和赵黎,话要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人发圈,万人响应。
虽然没有这么夸张的规模,但也差不多了。虞熠之带着嘲讽意义地增发了条[想要来的报数],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二狗不是大狗】:1!
【季元】:2!
很快就排到了十。
“呵呵。”虞熠之嘴角一抽,之几乎以为自己才是烧糊涂的那个,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幻觉。
林津渡躺在病床上,继续指挥【交通】。
“让一号先来吧。”
“……”
不到三十分钟,赵黎离开,紧接着病房里多出一人。
林津渡果然同样叫不上名字,不过不重要,他记得对方送过金盆,当时是第五个送的。
他看了下水杯处。
“一次性杯子接热水不好,”五号金盆笑着说,“我特意买了保温杯。”
他让黄毛去帮忙洗下杯子,自己拿出手机:“难得见一回,你都在国外待了好久。”
说得再多,不过是为了拍照找借口。
林津渡欣然配合。
时间是最容易神话一个人的,林津渡前后数次送人去急救,本来只是在圈子里小范围传一下。后来他和虞讳结婚,这些事流传得越来越广。
期间还多了不少人为的以讹传讹,从神话到魔改,他的存在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林津渡的病房自然变成了打卡地。
当然双方都有数。
一个是闲着没事干,想要打卡拍照震惊二代圈一整年,付出的代价就是自觉当护工。
一个只用闭着眼享受别人看护。
“好困。”
林津渡打了呵欠,无视其他人,缩进被窝里睡觉。
不知过去多久,林津渡手机吵醒。
迷糊接通后,还没等他‘喂’一声,那边已然先声夺人。
“生病了?”
和那些诧异不同,低沉的声音中只有担忧。
“我现在就……”
毫无疑问,打来电话的是虞讳。这一次轮到林津渡打断:“不用专门回来,我有人照顾。”
说着挂断电话,直接打过去视频。
接通后,林津渡切换视角,给他展示病房。
恰巧有人带着打好的饭进门,林津渡抬头,发现换人了。
在他张口询问前,对方主动说:“我是四号。三号他出去买饭,下楼梯时因为发探病朋友圈,不小心踩空摔下去了,现在人在骨科。”
最后他钦佩地望着林津渡,认真道:“不愧是你。”
“……”
连坐式进医院,林津渡再度一战成名。
黄毛也走了,换成另一位气质偏文艺女青年的姑娘。
“给你买了鲜花。”
安静坐在另一边的男子说:“饭后的水果是吃苹果呢,还是奇异果?”
一个垫子被体贴地塞到林津渡身后:“来,靠着坐,舒服些。”
视频那头的虞讳:“……”
病房里一派和谐,每个人都在用行动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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