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意识到又被带偏思路,摇了摇头:“不知道。”
警员只是敷衍了一句,说有些事情需要核实。
林津渡面色如常:“可能是配合问话吧,我们不是也配合做过几次笔录?”
赵黎神情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无缘无故的,做什么笔录。
系统40:【搞死氛围感绿茶!】
赵黎还在思索原因的时候,旁边轻飘飘传来一句:“警察怎么会找到会所?真不是你举报的?”
赵黎咬牙:“不、是。”
江舟失踪两年多,回来后因为咨询户口的事情,加过民警好友。林津渡来之前,江舟发了庆祝小视频,多半被看到了,然后直接找上门。
林津渡话锋一转:“所以你到底许了什么愿?”
赵黎沉默,视线无意间扫到被吃得只剩一半脑袋的天使娃娃,它就像在无声的问:
你就说愿望有没有实现吧?
庆祝的主人公都没了,蛋糕也吃了,林津渡站起身说:“走,去局里了解情况。”
赵黎:“刚刚都没具体说明,去局里更不可能。”
林津渡:“稍后看我眼色行事。”
“……”
一路驱车来到警局。
下车后林津渡走在前面,那种闲庭信步感,仿佛像是回家一般。
赵黎在背后看得头皮发麻。
江舟是被市区的警局带走,林津渡也曾来这里做过笔录,进门前低声对赵黎说:“稍后记得一个劲假装你是江舟的至交。”
“好……”赵黎应声后,脸部肌肉一抽:“你在胡说什么?”
他和江舟本来就关系匪浅,为什么要假装?
“来报案吗?”正巧一名警员路过问道。
林津渡满脸忧心地迎上去:“我一位特别好的朋友被带走,我了解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装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
在赵黎诧异的目光中,林津渡说清来龙去脉。
警员让他们稍坐片刻。
再回来时,警员稍显严肃地问林津渡:“方便和我们聊一下你这位朋友吗?”
林津渡指了下赵黎:“我和他最近才认识,论了解,这位更了解。”
警员皱眉,不是刚刚还说是挚友?
林津渡:“我和江舟一见如故。”
警员看着他几分近的面容,某种程度上说,是可以一见如故的。
最终和江舟第三要好的赵黎跟了过去。
林津渡坐在原位,看着急匆匆过去探寻情况的男三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对方在知道江舟涉包庇等罪名后,还能有几分情谊在。
如果冉元青的一切江舟都知道,但他却没有提醒和冉元青交好的赵黎,直接导致后者在两年后差点被坑死。
莫说是恋爱脑,就是小脑萎缩了,赵黎恐怕也会直接塌房。
“你之前的布置起了作用,江舟被带去局里问话。”
“而且是休息日被带走。”
哈哈,快乐加倍!
林津渡在给虞讳发消息。
后者很快打来电话。
“你见过江舟了。”
沉冷语调下透着的是笃定,冉雪早上去见了冉元青,算算时间,后者差不多也该交代完了。林津渡能这么快知道,恐怕是亲眼看到江舟被带走的过程。
“嗯。”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那我倒有些嫉妒他了。”
自己在栗城抽不开身的时候,有人轻易就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林津渡听完后只有一个想法,原来真正的恋爱脑就在身边。
他面色微微发热,说:“嫉妒江舟做什么,又不是独享会面,赵黎也在。”
“……”
聊到一半,赵黎出来了。
他微垂着脑袋,脚步停在一处,像是迟迟走不出来这方世界。
亲眼目睹赵黎塌成废墟,林津渡暂时中止了和虞讳的通话。
好半晌,赵黎才重新坐回原位。
他躬着身子,搭在膝头的双手交叠,浓密睫毛打下的全是阴影。
“疼……”一个字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
得知心中白玉无瑕的人居然早就和违禁品有牵扯,这种感觉太疼了。
林津渡:“坐直身体,看着我。”
“现在还疼吗?”
赵黎摇头,好像缓解了一些。
林津渡:“你尾椎骨还没完全愈合,那样躬着腰肯定很疼。”
没事别摆沉思者的姿势。
“……”
“按照排位顺序,你和冉元青,谁和江舟亲密些?”不等赵黎开口,林津渡自问自答:“肯定是冉元青。”
一个男二,一个男三。
“所以他偏帮冉元青很正常,别难过了。”
哪里是能这样比较的。
赵黎反驳说:“照你这么说,小舟和虞熠之还互有好感,比冉元青亲密多了。”
虞熠之不是也不知道?
“对啊,”林津渡正色道:“三个人里你排老三,虞熠之都被瞒着,你又有什么资格痛苦呢?”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又过去半小时,一名警员专门走过来,暗示他们最好早点回去。
林津渡见状说:“估计江舟那边一时结束不了。”
直接逮捕江舟必然不可能,寻找人证物证等多少得花费点时间。今天突击问话,应该是为了让江舟自乱阵脚,同时给出坦白从宽的优惠政策。
“可惜了。”
江舟一向不懂得珍惜别人给出的机会。
林津渡大致预测的没错,在他离开警察局后,一直到晚上,局内都保持灯火通明的状态。
警员刚刚才问话完江舟,并未得到有效信息。
王天明并不知道江舟回来的事情,理论上不存在和冉元青串供的可能。因此江舟才会被直接带来,但由于没有物证,警方暂时将人放了回去,只嘱咐他最近不要离市。
之后,他们再次提审了先前几位嫌疑人。
王婶:“没错,我隐隐约约有听说,江舟少爷是为了救先生死的,所以先生才会睹物思人。”
冉元青:“我收留人用违禁品的事情,江舟知道。”
冉元青:“是,我恨他,我恨他如此无情。时隔一年多,虞熠之突然知道我和违禁品有关,肯定是他回来后揭发的。”
王天明:“有一次我在西郊别墅用药,确实见过江舟。你问我具体是哪一天?啊,我忘了。”
王天明:“不过江舟已经死了,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怎么死的?他和虞熠之外出乘船去私人小岛……”
全部问完后,临时成立的加班小组对着全部口供,满脸一言难尽。
警员A:“船坏了?然后打晕虞氏副总裁,自己跳海?”
警员B:“虞熠之愧疚爆发,找人画了一些画。”
警员C:“画中有毒……冉元青为了替江舟报仇,弄出了震惊全市的投毒案。”
刚毕业的年轻警员:“江舟坠海后被冲岸边,不幸失忆。自称对于以前的很多事,还处于混乱中。”
边说年轻警员张大嘴巴,看向其他几名警员:“新世纪了,还能有这种案件破?”
他的刑侦学都白上了。
每一个环节不能说和课本上一模一样,简直毫不相干。
这时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员走进来,看了一遍口供,眉头皱成了山,他下意识看向全场最年轻的人。
年轻警员心里咯噔一声,看他做什么,这种恋爱别说他们年轻人,狗都不谈好吗?
会议结束后,年轻警员接到合租朋友打来的电话:“怎么这么晚?没出什么事吧。”
“刚开会呢。”
“又有大案子?”
涉及案件细节不方便透漏,他神情复杂,只说了一句:“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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