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霖本来打算不吃了,怕被骂吃太多,但听了祝映晴的话,他又去盛了一碗,加了一大勺炸酱,坐到一旁继续吃。
祝小四也去盛了半碗,吃着自己做的拉面,非常有成就感,她暗暗决定以后更加努力干活儿,一定要对得起这吃的一顿顿饭食。
祝小五见两人都加了面,他也加了一些,他心思单纯,觉得能吃饱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在原来的家里当牛做马还吃不饱,现在活儿少了,吃得却更好了,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
善堂。
饭桌上,柯子洲问钟玉烜,“你们店铺找得怎么样了?”
他一直想问,但一直没机会。
钟玉烜道,“找到了,并且已经定下来了,对了,泽堂哥让我当店铺的掌柜,然后店铺里帮忙干活儿的人都请我们善堂的人去。”
柯子洲眸子里满是惊喜,“真、真的?”
钟玉烜点头,“是真的,过两日他会来跟大家说,不过他说到时候还得进行训练,不然怕大家干不好。”
“只要让善堂的人去干活儿,训练就训练。”柯子洲冷眸横扫过众人,“要是祝泽堂选了你们去干活儿,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学,听到了吗?”
一众孩子异口同声,“听到了。”
柯子洲迟疑了片刻,“我、我可以也去干活儿吗?”
钟玉烜想的是柯子洲留在善堂看孩子,没想他去干活儿,“你想干什么?”
柯子洲没有干活儿,也挺茫然,“随便都行。”
钟玉烜道,“洲哥,我觉得你不用去干活儿了,你留在善堂照看后方,三十六他们还那么小,你去干活儿了谁照顾他们?而且我们还种了土豆和红薯,也需要人照看。”
柯子洲琢磨,钟玉烜说得也对,干活儿不比现在自由,他怕是会顾此失彼,“那善堂的事我来出来,你们去干活儿。”
小三保证道,“洲哥,我们都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的。”
柯子洲神色柔和,“你们知道就好。”
小二给柯子洲夹菜,“洲哥,你就放心吧。”
柯子洲内心有种孩子养大了的感觉,挺欣慰,“嗯。”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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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把簪子赎回来
祝家。
悠扬的琴音从屋里飘扬出来,像一片洁白的羽毛拂到脸庞上,让熟睡的大家睡得更熟了。
房间里,一个青葱少年坐在桌边,干净洁白的手指轻轻波动着琴弦,他微微埋着头,眼睛时不时眨动,带动长长的睫毛划过一个又一个弧度。
江一宁弹奏了一曲,弹奏完后,双手轻轻按在琴弦上,问祝泽清,“好听吗?”
“好听。”以前打个七十分,经过两个多月的练习,可以打个九十分了。
江一宁欣然道,“要是可以的话,我准备练下一首曲子了。”
祝泽清顺口问,“下一曲你准备练什么?”
江一宁挺起胸膛,“练阳春白雪。”
一个刚入门的小菜鸟居然要练复杂的名曲,这很可能是自己找虐。
祝泽清委婉道,“要不咱们循序渐进吧?”
“你什么意思啊?”江一宁斜眼看过来,眼神里有一股,你要是打击我,我就扑过来的锋锐感。
祝泽清赶紧改口,“我非常赞同,你一定可以练好的,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听。”
江一宁收回目光,起身去枕头底下取出一本琴谱向祝泽清走去,“你能给我讲解一下这些曲符吗?”
他在看不懂的音符下划了一条横线,等祝泽清给他讲解。
祝泽清看着通篇的横线,抚了抚额,“为什么一定要学《阳春白雪》?”
“喜欢。”江一宁瞄了眼祝泽清,他想在祝泽清生辰的时候弹给他听,不过他想作为惊喜,现在不能说。
“既然喜欢的话,那咱们认真学吧。”祝泽清逐字逐句地开始跟江一宁讲解,“能听懂吗?”
“可以听懂,不过你别说那么快。”江一宁听起来有些吃力,毕竟没有基础。
“那我说慢一点。”祝泽堂接下来的讲解放慢了速度,江一宁听着就不那么费力了。
把曲谱讲解完,花了半个时辰。
“讲完了,你听懂了吗?”
“懂了。”江一宁返回桌边,尝试弹奏。
祝泽清听江一宁弹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写试卷,不管在哪个时代读书都逃不过刷题的经历。
磕磕碰碰,江一宁把阳春白雪弹完了,祝泽清听得耳朵疼,“一宁,明天白天再弹了,一会儿把大家吵醒了。”
“我马上收琴。”江一宁把自己耳朵也荼毒得厉害,不想再听了。
祝泽清揉了揉耳朵,一宁的琴音驱赶瞌睡倒是挺有效,不过这家伙最近怎么那么迷恋弹琴呢?
……
凌府。
江子星把凌封锦扶上床,照顾他歇下,“少爷,有事你叫我。”
“你辛苦一天了,也快去睡吧。”凌封锦看着江子星消瘦的娃娃脸,内心有些歉疚。
“嗯。”江子星把床幔放下来,然后走到房门外的走廊上,望着天空的下弦月,眼睛慢慢被眼泪蒙住,视线变得模糊。
他明显感觉到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概活不过今年了。
他才十五岁,就要死了。
尽管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沉重,“一宁,你现在在干嘛?”
他用衣袖把眼泪一擦,转身走去小隔间,提笔写遗书。
这个病要传染,他还是不要去见一宁了,万一把一宁传染就不好了。
英年早逝虽然有些遗憾,但这段时间有吃到了梦寐以求的食物,拿到了梦寐以求的钱,除了一宁这个好友,好像也没什么牵挂了。
一宁,我死后,你把我烧了,骨灰撒到悬崖下,让我自由……
他在这边写遗书,江一宁忽然心悸了一下,精神恍惚,差点儿摔倒,木盆摔到地上,四分五裂不说,东西也撒了一地。
祝泽清听到声响,从屋里出来,“一宁,发生什么事了?”
江一宁捂住自己的心口,“我有些心神不宁,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祝泽清见江一宁状态不对,东西都顾不上捡,直接把他抱回了房间,“别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事的。”
“泽清,一定有事,我预感很强烈。”江一宁抓住祝泽清的手,有些心慌。
祝泽清把江一宁抱过来,“冷静一下。”
江一宁窝在祝泽清怀里,刚才那种不好的状态很久才散去,“一定有事,泽清,一定有事……”
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泽清,一个是子星,是不是子星出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一宁就拿上一些面包,带上包子去找江子星,结果,江子星不见他。
“管家,子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江一宁担心极了,子星太反常了,以往听说他来见他,不知道多高兴,现在居然避而不见。
“没事啊,好好的。”管事被江子星叮嘱了不能说得病的事,所以没有告诉江一宁。
“子星照顾封锦哥累吗?”江一宁还是想去找江子星,但是管家拦着,他过不去。
管家实话实说,“少爷并不难伺候,他跟在少爷身边,拿拿东西,递递药,并不劳累。”
“那子星为什么不见我?”江一宁百思不得其解。
管家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要做,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子星服侍少爷起床的时间,他怎么来见你?”
这样的话,倒是没什么,江一宁内心稍安,“麻烦管家把东西带给子星。”
“好。”管家把东西接到手里,目光江一宁远去。
管家转身来到凌封锦的房间,“子星,这是一宁给你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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