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顺口道,“这个是可以吃的,比如蒸糯米饭的时候加一些进去,会非常香。”
大家都很懵,江一宁不解问,“泽清,什么是糯米饭?”
又没有?祝泽清道,“糯米饭是用糯米蒸的一道菜,等我空下来蒸给你们尝尝。”
江一宁点头道,“嗯。”
祝泽清又把作坊设计图拿给祝河山,“阿爷,作坊像这样盖就行了,这图纸你拿给懂行的人看,一看就懂。”
祝河山郑重地收了起来,“有了图纸,建作坊的事就交给阿爷了,你不用操心。”
祝泽清道,“好。”
齐正安把祝河山拉回房间,“我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我一直想说,但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你要说什么事?”看到老伴儿这么慎重,祝河山反倒心里有些忐忑。
齐正安道,“小四想把原来的房子卖了,然后来我们隔壁建房子,但是他的钱不够,我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出那么多钱来,你想想办法。”
祝河山扶额,“建一座房子最少二十五两银子,他的房子能卖多少钱?”
齐正安小声道,“十五两。”
“差十两?”祝河山啧了啧舌,“正安,十两银子,不是一两,我的钱都给泽清了,现在泽清拿去买了小餐车,哪里还有钱?”
齐正安心疼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难道任由小四父子三人在张家村无依无靠?”
祝河山自然也心疼孩子,“让小四等一段时间吧,现在我们自己家要建作坊,要扩展生意,马上又要插秧了,也没有时间帮他建房子。”
齐正安不同意,“等什么等?家里建作坊一起就建了啊,再等也不知道等何年何月去了!”
祝河山道,“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
齐正安不依不饶,“你想想办法。”
祝河山也有脾气了,“我去找大舅子二舅子,让他们把从你这里拿走的东西都还回来,包括银子?”
齐正安拍了拍自己的脸,“你这不是故意去打我脸吗?”
祝河山一提到这个就控制不住脾气,“你也知道脸?你差点儿没把家里搬空去补贴你娘家舅哥。”
齐正安狠狠瞪着祝河山,“你不提这茬要死啊!”
祝河山怼,“你敢做还怕我提呀。”
齐正安强硬道,“我不管,你必须帮小四把房子建起来。”
“自己想办法。”祝河山气得离开了房间。
两人在房间里吵得很大声,大家都听到了,三房媳妇的脸色都淡淡的,小辈不敢多言,低着头该干啥干啥。
一一,二二,三三,四四感觉氛围不对,都乖乖地蹲到一旁,不敢开腔。
还是厨房里的江一宁传来声音,“吃晚饭了。”才打破了这不正常的平静。
今天是三房作饭,江一宁为了报答张秀容没有让江一秀嫁进来,一个人把事儿全包了,这会儿终于做好了。
祝泽清往厨房走去,帮着端菜拿碗,“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江一宁有些嘚瑟地说道,“都是我的拿手好菜,一会儿你多吃点儿。”
“行。”祝泽清干脆地应道。
上桌后,齐正安消了怒气,并且笑了起来,“大家先别急着吃,我宣布一个好消息。”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集过来。
小阳儿摸了摸饿扁了的小肚子,催促道,“爷爷你快说,我肚子都饿扁了。”
齐正安环顾一周,“今天我去求签,你们猜我求到什么签了?”
祝大郎道,“上签?”
祝二郎道,“中签?”
祝三郎道,“下签?”
齐正安对三个儿子无语了,“你们就不能盼家里好点儿啊?”
祝大郎拿起筷子又放下,“爹爹,那你就直说嘛,等得着急。”
齐正安竖起一根筷子,在桌上敲了敲,激动道,“我求中了签王,签王你们知道是什么吗?最好的签,金签,三年了,就我一个人抽到,怎么样?高兴吗?”
钱林燕不敢相信,她也在签筒里看见过金签,但要摇出来,那运气不是一二般的好,“爹爹,你确实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谁跟你们开玩笑了,我认真的!”齐正安见大家都不相信他,一阵气馁,“你们要不信就问三万,他也在场。”
大家目光又齐刷刷地移到祝三万的身上。
祝三万在万众瞩目下,点点头,“爷爷说的都是真的,清平爷爷也在场,他也看到了。”
祝河山想了想问,“你问的是什么事?”
齐正安指了指祝泽清,“问他明年能不能高中,然后我摇到出了金签,泽清,你明年一定可以高中,放放心心地读。”
祝泽清不相信求签问卦,他相信的是自己,“爷爷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求到金签,大家都开心了起来,有望了,有望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齐正安补充道,“对了,大师说,五日后是好日子,可以破土,要建作坊的话,可以准备起来了。”
说了之后,他犹豫了一下,“我还想说一件事。”
大家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事,于是刚刚高兴的氛围慢慢沉凝了下来,变得有点儿压抑了。
齐正安看到大家这样的反应,抿了一下嘴巴,最终没有说出口,“吃饭吃饭,以后再说吧。”
氛围徒然一松。
饭吃到一半,赵永霞忽然道,“红玲,一万,你们去看大夫,大夫怎么说?”
两人的身体一下僵硬了,脸色也白了。
赵永霞看到他们这样的反应,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声,“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谁的问题?有什么问题?”
祝泽清和江一宁不由为两人捏一把汗,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让大伯母暴躁,她一暴躁,整个人就像炮仗一样,挺可怕的。
齐正安劝道,“永霞,你别吓着孩子们了,有话好好说啊。”
赵永霞把筷子放下,心情已经濒临爆发,“爹爹,你别说话,让他们自己说。”
赵红玲跪到赵永霞的面前,“娘,大夫说我是……”她哽咽了起来,“大夫说我是难以受孕体质,我很难能怀上孩子,娘,对不起。”
赵永霞只觉得五雷轰顶,“什么难以受孕体质?还能怀吗?还是说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祝一万也跪到赵永霞的面前,把话抢了过去,手紧紧握住赵红玲的手,“很难,但是还是可以怀上,娘,你给我们点儿时间。”
赵永霞面沉如水,“三年了,还要我给多少时间,你知道今天黄莲华和徐云在背后怎么说我吗?”
她红了眼睛,起身离开了饭桌,回房间去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祝河山踢了踢祝大郎的脚,“你快跟去看看,开解一下,别气出好歹来了。”
祝大郎连忙也回了房间。
祝映红把赵红玲扶起来,安慰道,“没事,大伯母一时想不开,等明日就好了。”
赵红玲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她比谁都想当母亲,她也盼了三年,可是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不说娘,她自己都受不了。
祝一万手紧紧握住赵红玲的手,他嘴笨不会安慰人,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
祝泽清回了一趟房间,把装有叶酸片的药瓶放到两人面前,“这是我向神医求的药,堂嫂每天早上饭后吃一颗,可以调养身体,帮助怀孕,试试。”
赵红玲如获至宝地把药瓶捧到手里,“这个药真的可以助孕吗?”
祝泽清道,“能调养身体,把身体调养到最佳怀孕的状态。”
赵红玲好似重获希望了似的,紧紧抓住药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我一定好好调养身体。”
祝一万感激道,“泽清,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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