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路程,畅通无阻。
等到出了别墅区,领头的敛起脸上讨好的笑容,扭头看了眼旁边的蒋少爷,脸色阴沉如墨。
蒋少爷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
赵桑实看戏看得并不是很满意。
主要是沈玄默的反应太过于寡淡无味了。
只有刚进门的那几秒钟里,脸上那副意外又震惊的表情还算有趣,但一转头沈玄默就飞快地冷静了下来。
在顾白衣面前,什么探究的想法都要往后排,甚至比不上先给他报仇出气。
不过这么看起来,沈玄默确实十分在意顾白衣。
赵桑实站在门口看得啧啧称奇。
虽说他更想看到沈玄默目瞪口呆到说不出话来的表情,但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沈玄默这么情绪外露的样子。
比之前在医院看到赵桑实对着顾白衣挥刀的时候还要生气。
那时候沈玄默都没跟赵桑实动手。
沈玄默其实身手不算差,跟顾白衣这种变态肯定是没法比,但打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
只是比起亲自动手,他一向更喜欢用脑子。
这一次竟然被气到直接动手了。
要不是顾白衣拦了那一下,说不准沈玄默真的会把樊青阳踹废掉。
——最后竟然是顾白衣反过来拦着沈玄默不让他动手。
赵桑实手痒到都想掏手机把这一幕奇景给拍下来。
但大厅里的顾白衣好像觉察到了他的想法似的,猝然间回过头,朝他微微一笑。
赵桑实动作当即一顿。
顾白衣这会儿看起来其实也有点狼狈,略长的黑发有些凌乱,米色的上衣皱皱巴巴,上面沾着明显的灰尘,混着一点黑褐色的液体。
瓷白的皮肤上不知何时印了两三道细长的血痕,划在眼尾下方和脸颊边,对比得有些触目惊心,也鲜明夺目。
周身那点冷气渐渐散尽,又变回了往日那副温和且柔软的模样。
要不是地上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樊青阳作对比,顾白衣看起来反倒更像是被欺负过的那一个。
但在顾白衣的视线转过来的时候,赵桑实那些手下都下意识低头,不敢直视他的脸。
赵桑实都被那一眼扫得心头发虚,终究还是没敢伸手去掏手机记录他们的黑历史。
亲眼目睹过樊青阳的惨状,没人真的敢把顾白衣当成柔弱可欺的小可怜。
——除了沈玄默。
刚开始看见顾白衣那一身杀气腾腾的模样,沈玄默都没有真的被吓到,更别提这会儿了。
送走了那几个打手和蒋少爷,沈玄默就一直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顾白衣,生怕他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时候掉了几根寒毛似的。
“我真的没事。”顾白衣注意到沈玄默目光停滞的位置,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估计是不小心蹭到的。”
指尖没擦干净的灰尘和血迹在脸颊边又印了一道痕迹。
沈玄默终于是缓缓舒了一口气,低声笑:“像小花猫。”
顾白衣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
对上沈玄默含笑的眼眸,他一时语塞,偏过了视线,只在内心腹诽——
幸亏这话没叫别人听见。
不然他们大概会觉得沈玄默眼睛有问题。
-
看见顾白衣没出什么事,在后面一路跟过来的张佑余三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听他们问及原因,顾白衣也只说了樊青阳想要趁机报复他的事。
至于蒋少爷那些狗血爱恨情仇,他并没有提。
听说是跟公司事务有点关系,张佑余几人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几人七嘴八舌地围在一起劝说顾白衣。
“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还是别跟过去了。”
“是啊,顾哥。万一真遇上那些阴险毒辣的小人想跟你同归于尽,也是防不胜防啊。”
“那什么,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小师妹狠狠拍了小师弟一巴掌,叫他闭嘴。
小师弟反应过来,讪讪地闭上嘴,过了一会儿悻悻地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佑余忍不住说:“平时顾哥看着挺冷静谨慎的人,怎么这回就没一点防备心了呢。”
小师妹帮顾白衣辩解:“不是说了跟沈哥公司的事情有关系吗,顾哥肯定是为了沈哥才跟他们一起去的吧。”
神游的顾白衣闻言回过神,点点头说:“对。”
这边的三人立刻就信了。
“不过还是小心为上,说不定对面还是个骗子呢。”他们最后苦口婆心地劝道。
一旁的沈玄默安静地听着,临走的时候跟武馆三人道了谢,然后才转过头,对顾白衣说:“他们说得对。”
顾白衣问:“哪里对?”
沈玄默说:“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
他的语气格外的认真。
顾白衣一时哑然,在他专注又担忧的目光之下,险些以为自己先前真的是在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
他有点说不出来近似炫耀的话——那些人绑在一起都不够他揍的。
“嗯。”顾白衣闷闷地应了,“下次不会了。”
“对不起。”沈玄默说道,“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
“跟你有什么关系。”顾白衣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要跟着他们走的。”
沈玄默有些懊恼:“不应该再让他们有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是在很认真地反省自己。
顾白衣眨了下眼睛,忽的说道:“其实我是真的因为你才跟着他们走的。”
沈玄默怔了怔,下意识猜测:“他们拿我的事情威胁你?”
顾白衣摇了摇头,一点点贴近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发现他们在觊觎我的男朋友,我很不爽,想揍他们一顿。”
“你也可以理解为——吃醋。”
第96章 漂亮
◎你怕不怕?◎
像是嫉妒、醋意这种东西, 是完全没有办法受理智操控的。
就像沈玄默明知道顾白衣只喜欢他,偶尔还是忍不住要跟苏理程这种粉丝争风吃醋。
他不会真的把苏理程当成情敌。
但那种幼稚的、想要夺取恋人全部关注的独占欲作祟,衍生而来的嫉妒与不爽总是难以抑制。
顾白衣只是欲|望较之常人稍微浅淡一些, 但并非真的无欲无求。
他也是会嫉妒、会吃醋、会不爽的。
更何况那是他那么喜欢的人。
樊青阳也好, 那位蒋少爷也罢,说起来都是无关紧要不足为惧的小角色。
这样的人物胆敢肖想沈玄默,别说顾白衣这个恋人,就算叫熟悉他的外人听来也只怕要笑掉大牙。
他们想要撬墙角, 几乎等同于自掘坟墓。
最后还是墙角自己一脚把他们揣进坑底,再往上撒几捧土。
都不需要顾白衣出面。
在这一方面, 顾白衣对沈玄默是毫无怀疑的。
但信任是一回事, 情绪起伏又是另一回事。
两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堂而皇之地算计着自己的恋人, 试图将他占为己有。
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
顾白衣就算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要生气的。
无论对方真情还是假意,结果都是一样的。
就像是自己心爱的珍宝被人觊觎,甚至公然伸手,无异于当面挑衅。
更何况,顾白衣也不是真的没脾气的人。
能在场场赌命的比赛中站到最后, 甚至走到巅峰,顾白衣骨子里的傲气与血性不输给任何人。
不在乎的人或事,他才能一笑置之。
而真正在乎的东西, 他是寸步都不会让的。
-
顾白衣坦然承认自己那些隐晦的小心思。
他就是单纯看不爽樊青阳和那个蒋少爷。
也是很单纯地想找机会揍他们一顿。
就算后来没有打手爆出来的那些事, 他也想揍他们。
霸道得很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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