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知敏锐的,已经觉察到变天了。
但没人主动开口提醒,而是自己偷偷开始找起后路,准备尽快跳槽。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不跑快点只怕会被拖累死。
不过他们也只能隐约猜出小明星得罪了什么人,没人知道顾白衣的事情。
顾白衣把该揍的人揍了一顿,剩下的事就都交给了沈玄默,没有再多过问。
毕竟他还要上课。
嵇兰因近来的一大兴趣就是搜索后续吃瓜,然后再分享给顾白衣,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也是在这个时候,顾白衣才发现嵇兰因情报搜索的能力还挺强。
小明星那边没成事,外人都毫不知情,暂且不论。而与论坛帖子相关的,包括那对在医院闹事的夫妻的后续,嵇兰因也不知道从哪里扒了出来。
那对夫妻搬家之后低调了一段时间。
后来大约是看没有闹出什么风言风语,丈夫又忍不住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
妻子大闹了几次,结果最后一回丈夫似乎遇见了“真爱”,忍无可忍之下当众扇了妻子一巴掌。
妻子一气之下说要离婚。
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心了,转头自己也包养了一个小鲜肉。
丈夫从别人那里听说自己被戴了绿帽子,顿时怒不可遏,冲上门去跟男小三打架,妻子护情人心切,一脚踹断了丈夫的命根子。
在医院躺了几天之后,丈夫坚决拒绝跟妻子离婚,说要跟她没完。
一出狗咬狗的闹剧看得嵇兰因嘎嘎直乐。
分享完之后,他还不忘语重心长地跟两个舍友感慨:“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不然一定会有报应的。”
顾白衣面不改色地点头应和:“你说得对。”
林和初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嵇兰因,略带了几分怜爱,又看了眼睁眼说着瞎话的顾白衣,最终选择保持沉默。
人为报应,那也算是报应。
最后一堂课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饭点。
下课铃声一响,学生们鱼贯而出,径直奔向食堂,嵇兰因跟朋友约了出去吃饭,林和初要回家,三人收拾东西慢了一步,就走在了最后面。
此时已经是春天往夏天跑,天黑得越来越晚。
天边红日未落,路边的灯已经亮起来。
微醺的暖风吹来一片柳絮,迷得人眼花缭乱。
可能还夹杂了一些花粉。
嵇兰因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揉着鼻子转头看看另外两人,嫉妒的目光只落在了林和初身上:“为什么只有你完全不过敏?”
林和初淡淡地说:“可能免疫力比较好。”
嵇兰因嘟嘟囔囔地抱怨:“我讨厌春天。”
顾白衣问:“比起冬天呢?”
嵇兰因想了想,下意识裹紧了外套,悻悻地说:“那还是春天好一点。”
林和初提醒他:“可以戴个口罩,会好一点。”
嵇兰因又打了两个喷嚏,一边还是伸手做了个拒绝的手势:“我才不要变成阴阳脸,出门会被笑话死的!”
雨季过去之后,太阳就变得热烈起来。
隔壁宿舍就有戴着帽子出门试图防晒,结果回来之后,下巴到上嘴唇那一片就变得黑白分明,给周围人提供了好几天的笑料。
嵇兰因光是想象一下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林和初白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
心太大倒也不全是坏事,起码没多少烦心事。
嵇兰因远远看到朋友等在路口,连忙跟两个舍友告别,然后欢欢喜喜地跑远了。
剩下林和初和顾白衣顺路走向学校门口。
等到没人的地方,林和初才飞快地扫了眼顾白衣的领口,小声提醒:“扣子,最好再往上扣一个。”
顾白衣有点不明所以。
直到在学校门口分别,上了沈玄默的车,顾白衣无意间抬头,看到锁骨间一片红痕,顿时反应过来,然后默然——
该怎么跟林和初解释,可能是误会呢?
那一片红确实只是过敏。
往年顾白衣是没有这个烦恼的,他身体素质好到没有半点小毛病,但穿越过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柳絮纷飞的时候身上就开始断断续续出现一些红疹。
症状并不严重,吃了点药就有所缓解了。
脖子下面那一片稍微严重一些,又被他自己挠了几下,所以到现在都没消。
沈玄默大概也早就注意到了,等顾白衣上车,就给他递了一管药膏,说是在路上药店买的。
顾白衣看了他一眼,默默接了过来。
沈玄默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微。
顾白衣无声地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
他决定假装没有听出林和初话里暗含的深意。
毕竟他和沈玄默在一起也挺久了,跟别人解释他们之间还很“纯洁”,好像更加尴尬。
好在沈玄默也有些心事,并没有深究顾白衣那个微妙的眼神。
“明天周六。”沈玄默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聊,“我休息。”
顾白衣:“嗯。”
这话沈玄默早上已经说过一遍了。
沈玄默:“你和顾长乐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有血缘关系。他爸妈下周休息,想跟你见一面。”
顾白衣:“嗯。”
这些昨天也已经说过了。
沈玄默:“所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顾白衣:“什么?”
沈玄默好像有一点紧张:“等回去再说。”
顾白衣也被他的态度搞得生出几分忐忑来。
当初告白都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回到家,吃过晚饭,顾白衣回房间洗过澡,才等到沈玄默敲开他的房门。
顾白衣正在吹头发,沈玄默抱了一堆文件放到桌子上。
——他应该不至于不解风情到在这里处理工作吧。
顾白衣借着出色的视力瞄了眼桌上的文件,最上面一份好像是房产证明。
沈玄默走到顾白衣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接替了吹头发的工作,一边解释:“这些是我名下的资产证明——我自己能随意支配的那一部分。”
因为离得近,隔着呜呜的风声,他的声音也很清楚地传进顾白衣的耳朵里。
一字一句都说得很清楚。
沈玄默名下的私产非常可观,且不论现金,光是住宅型的房产就有十几套,乱七八糟的收藏品随意堆了几套房。
还有位于市中心的两栋写字楼,大大小小十几家工厂,以及多家知名公司的股份。
这还是他没什么烧钱爱好,物欲并不强烈,生活相对“朴素”的情况下积攒下来的家底。
而且还没算他经营的公司。
虽然首都那个圈子里有些人觉得沈大少爷是小打小闹,但那是跟背靠沈家的沈氏相比较而言的。
在近十来年的新兴企业之中,沈玄默的公司是一骑绝尘地发展迅猛,直接凭一己之力将宁城的GDP拉高了一大截。
政府扶持,风向把控精准,自身能力又过硬,假以时日,说不准还真能跟沈氏碰一碰。
不过沈玄默从来没有跟母亲争个你死我活的想法。
这两年公司情况稳定下来,他甚至在考虑提前退休的事。
但态度摆烂也不影响他身家丰厚。
即便不算沈家能继承到的那一部分,沈玄默的私产加加减减,挤进宁城前三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简而言之,沈总其实真的很有钱。
而且只要他想,他还能更有钱。
不过沈玄默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跟顾白衣炫耀。
他准备把一部分资产转到顾白衣名下。
不涉及到需要花精力经营的部分,比如可以直接躺着收租的写字楼,一些经营状况良好只等着分红的公司股份。
合同也全部都拟定妥当,只要顾白衣签个字,马上就能身家暴涨,一辈子躺平挥霍度日也绰绰有余。
随便一笔转让,放在外面都是能吸引众多目光的大手笔。
此刻沈玄默手里拿着吹风机,帮顾白衣吹着头发就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些转让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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