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哥儿看着陆憬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铺子后院虽然不像他们现在的住处那么清静,但是居住环境却是好很多的,他们现在租住的房子太潮,今天我看琦哥儿身上起了不少疹子,问了他才知道是因为房间太潮。”
陆憬抓住重点:“你怎么看到他长疹子了?”
昀哥儿无奈道:“不小心的,你难道连这个也要醋?”
陆憬认真地点头,“为了补偿我,你要陪我洗澡。”
昀哥儿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的脸侧悄悄染上一层绯红,拒绝道:“我不要,我要去洗漱睡觉了。”
他哪里逃得过陆憬的手掌心,最后还是被抱进了浴室,几天前的历史再次重演,不停响起的水声中夹杂着短促的呜咽声。
昀哥儿眼角凝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在又一次动作后终于没忍住一口咬在了陆憬肩膀上。
明天两人还要去镇上,陆憬便克制着只要了一次,他把红彤彤的昀哥儿裹好抱回房,昀哥儿还醒着,只是累得不想动弹,躺着让陆憬给他擦头发穿衣服按摩地伺候他。
昀哥儿感受着陆憬在腰间按揉的力度,心里想着自己真是越来越娇惯了,母亲说不能恃宠而骄,可是心爱的人对自己无限温柔,自己又怎么忍得住不沉沦。
陆憬摸了摸昀哥儿的头发已经晾干了,在他仍然红着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抱着他道:“睡吧。”
昀哥儿便也闭上了眼,在陆憬的怀抱里眷恋地蹭了一下。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两人便去坐牛车,钱匣子被他们装在了包袱里,从外面看不清是什么。
村里人不知道他们去镇上开店,见两人又牵着手甜甜蜜蜜地过来,都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到了镇上才到巳时,两人一起往店里走去,走到云堂酒楼门口时遇到了南琦,南琦便又跟着他们一起往里走。
到店门口,陆憬拿着钥匙正要开门,却突然皱起眉停了手。
昀哥儿疑惑地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陆大哥?”
陆憬道:“这锁有人动过。”
另两人闻言一惊,这是遭贼了?
陆憬观察完后便开了门,几人走进去,铺子里一切正常,并不像有人来过,几人都松了口气。
陆憬又去后院各处检查了一遍,回来告诉两人:“后院门口和库房的锁都被动过,只是没能撬开,应当从院墙翻进来试过,只有一人,却没想到我到处都装了锁,没能得逞。”
昀哥儿道:“应当是看着我们新开业,而且没有留人值守,便临时起意。”
陆憬点头道:“没错,这说明咱们铺子已经被人盯上了,得加强防备了。”
既然说到了这里,昀哥儿便转向南琦道:“琦哥儿,我昨天和陆大哥商量过,打算给你把工钱涨到四两银子一个月,你负责管理以后的所有绣娘,对她们出品的成衣的质量负责。”
他见南琦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笑着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们希望你和你夫君可以搬到铺子里来住,顺便看守铺子,我们每月支付你们一百文,你愿意吗?”
南琦刚刚消化完昀哥儿说给他涨工钱的事,又听到了让他们搬来铺子里的消息,他高兴得脸颊红扑扑的:“不用工钱!我们愿意搬,我们会好好照看铺子的,谢谢昀哥儿!”
他又转向陆憬,高兴地道:“谢谢老板!”
他的开心很能感染人,昀哥儿也跟着他一起笑了,“工钱还是要给的,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们什么时候能搬过来?”
南琦也想尽快搬过来,铺子后院的房子他看过的,比他们住的房子好多了。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又破又潮,对周岩养伤不好,但是他两个月的工钱都提前预支了,正在给周岩看病补身体呢,也没有余钱换地方住,昀哥儿的提议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他迟疑道:“今天就能搬,只是我在上工,大……我夫君腿还伤着收拾不了东西。”
铺子里确实离不了他,昀哥儿想了想,想出个折中的法子:“这样,你们去找个婆子帮你收拾,你夫君看着指挥她来做就行,这个钱我来出。”
铺子里昨晚便遭过贼,还是尽早有人住进来才能震慑住他们。
南琦连忙摇头道:“不用,我来出,我家附近就有一个常年帮人洗衣做事的婆子,她应当可以做。”
昀哥儿便道:“那你先去把人找好交代好,搬东西的人也要提前找好,收拾好后让搬东西的人上门用牛车把东西和你夫君一起运过来。”
琦哥儿点点头,又迟疑道:“我现在去吗?”
昀哥儿点头,“去吧,早上没什么客人,早去早回。”
他说完扭头看向陆憬,陆憬接收到昀哥儿的意思,咳了一声,出声道:“去吧,昀哥儿的话和我是一样的。”
琦哥儿这才放下心,跟两人打了声招呼高高兴兴地跑了。
陆憬看昀哥儿安排得很有条理,笑着对他道:“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呀,薛老板?”
昨天昀哥儿跟陆憬说,陆憬总是吓唬南琦,让自己来跟南琦说这件事,所以他才主动去跟南琦说的,现在陆憬却用这件事来逗他,他便也学着陆憬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你现在赶快去张贴招工告示,然后再去牛市买牛。”
陆憬被他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萌到,探头亲了他一口,笑着道:“遵命,薛老板。”
然后便去柜台那边拿了招工告示出门了。
昀哥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跑了,他捏了捏自己通红的耳朵,把包袱里的账册和钱匣子都放进柜台对应的地方放好,又去整理客人们挑选时弄乱的布匹,等待客人上门。
陆憬很快便张贴好了招工告示来到牛市,这边说是叫牛市,其实驴、马、骡子等牲畜都有,因此刚走到门口便已经有很重的味道了。
陆憬面不改色地逛着,他在丧尸堆里厮杀过,这点味道算什么。
他感觉左右的牛看起来似乎都没什么差别,陷入了沉思:这该怎么选?
忽然,他眼前一亮,角落里一匹红色的马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走上前去细看,这马毛发有些毛躁,似乎疏于打理,马的毛色不纯,眼神却很是桀骜,看起来很精神。
卖马的贩子看陆憬对这马感兴趣,也并不显得多么热络,反正不管他对客人多热络,这马最终都会把客人赶走的。
说起来他都想找人哭诉一番,这马是他自己配的种,亲自接生的,前半身通红,屁股上却有大片的杂色,硬生生拉低了品相,因此小马驹时便没被挑走。
虽然品相一般,但是这样的马匹成年也能卖不少钱,他便想着把它养大卖钱。
这匹马的父母都是性子温顺的马匹,小时候它看起来也没有任何不对,谁知道越长大它的脾气却越歪,整天到处挑衅别的马,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也不让他洗,最后不得不把它和别的马分开关。
但是到成年时他却犯了愁,这马不亲人,整天想打架,他使尽浑身解数都驯不好,这可怎么卖?
虽然有爱玩马的少爷公子就喜欢这种性子的马,但这马成色不好,送去问了人家也不要,他便只能自己拉到市集上去卖。
果然不出他所料,市集上的所有客人在想摸摸它那一步都会被它赶走,所幸没有伤人,不然他得赔到姥姥家。
他把价钱一降再降,却还是没有卖出去,他每天还得花钱给这马吃东西,要是再卖不出去他都要考虑杀了卖马肉了。
他见又有人过来看马,兴致不高地说了句:“这马便宜卖,十五两,要的话你就牵走。”
陆憬一听价格这么低,心里便打了个咯噔,一般马匹的价格都要三十两往上了,这马难道生了病急着脱手?
小贩见陆憬表情怀疑,生无可恋地解释道:“实话跟您说,这马没别的毛病,就是太野了没人降得住,我现在只想卖出去,这就是亏本的价钱,您若不介意就牵走。”
陆憬将信将疑,戒备着伸手试探性地往马头上一摸,马转头看了看陆憬,没有别的动作。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