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狐狸!
不过让沈遂头疼的倒不是暗搓搓搞事的官陨,而是林淮竹。
也不知他是食髓知味,还是被迫连续发病,晚上又蹭了过来。
林淮竹刚挨过来,沈遂立即弹坐起来退避,面色是如临大敌的紧绷。
沈遂说,“明日正好没事,我们去灵霄峰找一趟尊上。”
林淮竹面若芙蓉,眉梢藏春,嗓音微哑,“找尊上做什么?”
沈遂看他这样,言辞透出几分烦躁,“给你看看病,你不能每日都这么……难受,看是不是功法出岔子了。”
之前林淮竹发热就是道晏给看好的,这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看。
林淮竹望向沈遂,“你先前不是说每个男子都会自渎,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沈遂蹙起眉,“是寻常,但谁也不会像你这样身体总发烫,而且不能总让我……帮你罢?”
林淮竹眼睫轻扇了两下,似有不解,“昨夜不舒服么?”
艹!
沈遂给他说的头皮一紧,耳根发热,咬牙切齿道:“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事,你跟我是兄弟,不能做这种事。”
关健做了还尼玛是零分。
虽然可能是系统出问题了,但还有另一半的可能出自林淮竹。
第65章
林淮竹看着沈遂,眸光粼粼潋潋,“既是兄弟间不能做的事,那为何还要帮我?”
见林淮竹居然倒打一耙,沈遂气极反笑,“不是你吭吭唧唧求我的?”
林淮竹眉梢压低几许,声音却如常,“倘若是银术师兄,那你也会帮他?”
沈遂想也未想便驳斥道:“当然不会,而且人家也不会像你这样。”
林淮竹明知故问,“像我哪样?”
还能什么样?
当然是哭哭唧唧自己不会弄了。
沈遂没理林淮竹这茬,反而问,“那你呢,要我没在你身边,你找谁帮这个忙?”
他是真想知道林淮竹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毫无负担地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欲望。
沈遂自觉脸皮够厚了,平日里偶尔也会跟林淮竹开个带颜色的玩笑。
但实际他在这方面有点保守,不然也不会两辈子都是纯种单身狗。
反观林淮竹这个看起来很直很直的寡王,倒是意外放得挺开。
林淮竹说,“谁都不找。”
沈遂瞟了那地方一眼,“你这意思是你忍忍也行?”
“不行。”林淮竹唇角微弯,“不找别人,等你回来,这事只有你会管我。”
沈遂闻言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在林淮竹腿根狠狠掐了一把。
林淮竹眼底盈着细碎的笑意,他将下颌架在沈遂肩头,在沈遂耳边乞怜似的说,“哥哥,我难受。”
沈遂咬了咬牙,抬手推他,“你活该。”
林淮竹却抱紧了沈遂,他在沈遂耳边呢喃,终于有了几分认真,“你与我来说不是外人。”
沈遂不屑一嗤,这种内人他一点都不做。
“你若想成为尊上的弟子我会帮你,你要游历九州也好,想下峰也罢,我都会陪你。”
林淮竹嗓音徐缓,仿若春风,带着温情的缱绻。
沈遂微怔。
这话听着像告白,先前林淮竹背着他上石阶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见沈遂沉默不语,林淮竹又低低唤了他一声,“哥哥。”
林淮竹滚烫的身躯透过薄薄衣料毫无保留的传递过来,沈遂的体温也不由攀高。
他心烦意乱,垂眸看了一眼林淮竹,恨恨道:“你少给我来这套,故意这么说是想我帮你罢?”
林淮竹眼睫盈盈颤动,嘴角染笑,在沈遂的怒视下他埋在他颈侧,又用那种黏糊糊的口吻说,“哥哥,我难受。”
像是笃定沈遂不会不管他,所以恃宠而骄一样。
艹,什么时候小狼崽子成小绿茶了?
沈遂暗骂一声,危言耸听道:“我跟你说,这东西是限量的,一辈子统共就这点量,用完以后就没了。既然你不想着未来,那哥哥我现在就送它上路。”
林淮竹没说话,窝在沈遂怀里低笑,丹唇水光潋滟。
-
半夜下了一场急雨,夜风如泣,呜咽着吹开半关的窗。
雨声有助眠的效果,但沈遂又失眠了。
等林淮竹睡着,沈遂才悄摸坐起来,摸了摸林淮竹的额头,又把了把林淮竹腕间的脉搏。真是奇怪了。
每次等林淮竹释放,他的体温就会慢慢降下,脉象也会恢复正常。
先前心率快很正常,做这种刺激的事多数人都会心跳加快。
沈遂将林淮竹的手轻轻放回床上,然后重新躺了下来,在心中叹息一声。
他刚躺下,枕边的人忽然开口,“我的病能治好么?”
沈遂给他吓了一下,冷静下来后阖上双眸,冷哼一声道:“治不好,埋了罢。”
林淮竹眉目弯下,拉过沈遂的右手,轻按着他的指节。
沈遂有些不自在,往回抽了抽。
林淮竹说,“会酸的。”
沈遂眼角跳了跳,着实没想到林淮竹会这么不要脸,没好气道:“不过几秒钟的事酸什么?”
林淮竹虽不知几秒是什么量词,不过从语境还是能分辨出这不是什么好词,索性不说话。
沈遂强硬道:“明天跟我去灵霄峰找尊上。”
林淮竹:“我不想去。”
沈遂:“为什么?”
林淮竹:“去了不知怎么说。”
沈遂:“这有什么?实话实说,不要讳疾忌医。”
林淮竹:“那跟尊上说,每晚我都会因欲念而高热,自己无法解决,只能要我哥哥帮忙,还帮了几次。”
沈遂在心里骂了一句,“谁让你说这么清楚的?”
林淮竹侧眸看他,那双乌亮眼眸在夜里显得极为纯良,“方才你不是说,不要讳疾忌医,这些都是实话,能让尊上更快了解我的病情。”
沈遂踢了林淮竹一脚,撂下一句,“你爱去不去!”
说完他拉过被子盖到肩头,翻身背过林淮竹。
林淮竹眸中的笑意更盛。
-
好在林淮竹只是在晚上骚,白日的他很正常,既不粘人,也不会轻易在言语上反驳沈遂,跟昨晚判若两人。
沈遂懒得搭理他,马上就要与凌道卿比试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练了一上午的剑,去膳堂用午饭时竟然遇见了官代君。
上次有银术在他俩也没说上话,这次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红眼的只有官代君一人。
他刚在第二轮被刷下来,又被官陨叫到流云峰骂了一顿。
心情正值不好,还碰上最不想碰见的沈遂,官代君一脸阴郁,用那双精致的桃花眼剐着沈遂。
看他这模样就知他今日过的不顺,沈遂挑着嘴角走过去,“官大少爷,好久不见。”
林淮竹去比试了,沈遂没跟过去留下来练剑,反正去不去也是他赢。
官代君还跟小时一样目中无人,抬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有什么好见的?”
沈遂装模作样一叹,“不知哪个长舌夫跟人说,我与我弟弟关系不好,官少爷知道这事么?”
官代君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嘴硬道:“这不是实话?你以前不是打断过沈怀的腿,还将人扔到乱葬岗?”
沈遂不悦,“那后面我们和好的事,你怎么不说?”
官代君振振有词,“谁知道你们和好了,你往我府上发帖跟我说这事了?”
沈遂收敛面上的情绪,抱臂斜睨着官代君。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官代君垂下眼睛,眼珠乱晃,羽翼般漂亮的长睫跟着乱扇。
小时候他看官代君就觉得不聪明,长大了没想到更盛。
慌了几息,官代君梗着脖子,“我就说了,怎么着?”
沈遂悠悠道:“你说让掌教,也就是你叔父知道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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