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瞳孔一缩,骤然瘫软下去。盛哲宇无意识地舔着唇瓣,目光没有焦点地游走,似乎在辨认眼前的alpha是谁。
作者有话说:
失误了,怎么还没标记
第84章 我的Alpha下属(二十六)
窗帘被拉上,屋内暗了下来。陆枫掀起被子罩在赤裸的两人上方,像寄生在同一个茧。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去,他狂放而热烈地纠缠omega,恨不得将自己燃烧殆尽;深刻的接触让他浑身发抖,有多快乐就有多恐惧。
最后时刻来临之际,盛哲宇似乎有几秒恢复了神智。他满头热汗地被迫跟着陆枫动作,挤出几句破碎的呼喊:“陆、陆枫……”
高潮来临得如此迅猛,炽热爆发在内部,连呼吸都被阻断。
抱着omega的手臂骤然用力到发痛的地步,陆枫压下来吻住盛哲宇的唇,把剩下的话与尖叫呻吟一并堵住,蓬勃的爱意从满心绝望里开出一朵花来。
像初雪落地,像倦鸟归巢,我岁岁懵懂、横冲直撞,却终于在这一刻找到生存的理由。
你理应是我人生的另一半。
…………
发情热褪去,疲惫的omega陷入安眠,小小一团窝在他怀里,呼吸间都透着酒心巧克力的醇香。
陆枫贪婪地看着他的脸,外面日落月升,他却乞求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维持宁和的镜花水月。
也许是几分钟,亦或是几小时。盛哲宇醒了。
陆枫第一时间松开了拥抱着他的手。盛哲宇细密的眼睫颤动几下,睁开双眼,茫然地越过他望着透过窗帘罅隙的月光。
空气的流动也随月华停滞,静谧的房间内,两人的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片刻后,盛哲宇动了。
他看上去极其冷静——应该说冷静过头了。没有崩溃地喊叫,没有憎恨地辱骂,盛哲宇只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被子顺着他的肩膀滑落,露出斑驳的吻痕,如同艳丽的桃花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淫糜的美感。
惶恐淹没了陆枫,他跟着坐起来,似乎连手脚都要失去知觉,僵硬地如同机械一般。
那双手伸出去,却在离omega还有一段距离时堪堪停住,想触碰却又迟疑着收回了。
盛哲宇并没有在身边人的动作上投来一丝一毫的目光。他静静坐了一会,翻身下了床。他未着片缕,也没有不自在与羞耻感,踩过落在地上的衬衫,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往外走。
陆枫没由来的心慌,头皮阵阵发麻。
“盛哲宇——”他轻声在人背后呼喊,见那人不予理睬,赶紧随便套了条裤子,追了过去。
他手里抓来一条薄毯,像个犯了错被冷处理的孩子,亦步亦趋地黏在那人身后,犹豫着想往盛哲宇背上披。男人却没理他,也不觉得冷,自顾自地走,任凭那薄毯顺着满是情事痕迹的脊背滑落。
眼看着盛哲宇走到客厅,向着大门方向走去,陆枫急跑几步拦在他面前,强作镇定地用薄毯去裹他。被绒毯包裹的omega柔软而脆弱,身高堪堪到他下颚,仿佛是天生就为了被他拥抱而存在。
“盛哲宇,我会负责的……”他咽了口口水,愧疚而谨慎地讨好着怀里的人,语气中还有些压抑不住的雀跃,“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懂事,看不清自己的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可以追你一辈子,把过去那些错误都弥补回来。”
陆枫语无伦次地说话,紧张到尾音都在发抖,他念念叨叨了一大长串,才想起去看盛哲宇的反应。
他充满希冀地望向盛哲宇,嘴角的笑意却突然僵住了。
omega的眼神空洞,像湖水失去灵气,彻底干涸。他冷漠而凉薄地与自己对视,仿佛那番话不是对他剖心诉衷,而是一段浅白的烂词话本。
夜凉如水,陆枫却仿佛被人埋进一片黑暗的深雪之中,冷得彻心渗骨。
“……盛哲宇……?”轻声呼喊着,陆枫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人的脸颊。
那人却像看见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平静的外表突然皲裂,厌恶地往侧边闪躲了一下。
“你就这么恨我啊。”
陆枫顿住,呆呆地看着盛哲宇逐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为了完全控制我,连永久标记都做得出来。陆枫,你他妈……怎么这么恶心啊。”盛哲宇他弯着嘴角,眼神像淬了蛇毒般暗到发紫,一字一句都带着恶意,“报复两个月远远不够,最好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把我从骨头到血肉都绑在你脚边,成为你最最轻贱的所有物?”
言语化作利箭,将陆枫的胸膛刺得千疮百孔,他几乎瞬间赤红了眼。永久标记的联结仍然作用于他们之间,他的心意被爱人唾弃,碾作尘土,巨大的悲恸侵袭了整个灵魂,痛得他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记得你以前那段话!永久标记后我就是你的东西了,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毁了我是吧?”盛哲宇眼中闪着精光,神经质地凑上来抓紧紧住他的手臂,那力道已经到了会产生淤痕的地步,“你不就是觉得我恶毒吗?说啊,你想怎么折磨我!你已经拿走了盛事,下一步要做什么?让我怀孕,还是逼我去做手术切割腺体……!”
疼痛感让人麻木,陆枫耳边嗡嗡响着,视线被泪水晕染得一片模糊,几近哀求地想去抱他,却被恶狠狠地推开了。
“滚……滚——!”盛哲宇尖叫着踢打,两人扭在一处,撞倒了立式的台灯。玻璃爆裂的声音炸响,那些碎片飞溅开来,散落在他们亲密相拥的影子里。
“不是的盛哲宇……”陆枫嘶哑着嗓子呢喃,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剌得鲜血淋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
omega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根本听不进他的哀求。
“对叶谦见死不救就算恶毒了?……我告诉你陆枫,恶毒的事我做得多了去了……你知道个屁!”后半句话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绝望嘶喊,盛哲宇红着眼后退一步,被逼至绝境般,猛地踹翻了身旁静立的画架。
大幅瑰丽的艺术品倾斜坠落,轰隆巨响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那些斑驳的颜料被连带着打翻,晕染了画中人温柔的侧影,遮盖了那双着墨最多、缀满星辰的眼。
歇斯底里地抓起掉下地上的美工刀,盛哲宇指尖用力,泄愤一般颤抖着割破了那副即将完成的油画。
刀片划破画布,道道裂帛声让陆枫心惊肉跳,盛哲宇像个陷入癫狂的疯子,挥舞着双手胡乱撕扯。油彩夕阳随着画布的碎裂消散蒙尘,如同幻灭的泡影。
“陆枫,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啊……你为什么就不肯放我走啊!!”
喊到力竭,盛哲宇近乎崩溃地滑坐在破碎的油画布条中间,仰着头哭得喘不上气,眼泪大颗大颗流落下来。
“我恨你……我真的……”
他再也说不下去,闭起眼睛发着抖,哽咽到失语。
夜色中凌乱的客厅如同战争后的废墟。一片狼藉中,陆枫站在哭泣的盛哲宇面前,第一次感受到深刻至极的绝望。
你明明就在我面前。
却像隔着一整个世界。
…………
秦月川一觉睡醒,眼睛干涩地要命。
他演戏演得太过投入,一番发作似乎彻底震住了陆枫。
系统询问时掩饰不住的担忧让秦月川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些失控了,他把这一切归结于omega本性上的多愁善感。
但也不能怪他啊——面对再次崩坏的剧情,谁能镇定地好好说话啊!
想到这,秦月川脸色阴沉,伸手去摸后颈。腺体位置的牙印似乎成了半永久的标志,他现在整个人散发着酒心巧克力的甜腻香味,简直可以去幼儿园做诈骗犯。
永久标记对身体的影响程度真的超过他的预计。如果说上个月陆枫用临时标记解他燃眉之急是雪中送炭的话,那这次的永久标记就是直接送了座火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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