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消息难传出来,老皇帝疑心病重,也不是第一次假借生病的名义想看看底下的人是否按捺不住要谋权篡位了。
“是真的,老皇帝近些年寻长生之术,被几个民间找来的道士喂了不少丹药,我派人取过那些丹药,里面含有朱砂,这么多年来老皇帝的身体内里差不多已经垮了。若是国泰民安,他约莫还能活三五年。”
晏或说着朝廷里的隐秘,这些都消息知道的人甚少,就是太子都被瞒的很死。
“三五年,他可能是没有三五年好活了,南州那边信王和怀王一直在蠢蠢欲动,最多再有两年他们就该按捺不住要挥兵北上。”
尤其是现在老皇帝身体不好,这个消息要是被信王和怀王知道只怕会提前起兵,赶在老皇帝驾崩前入皇城。不然等老皇帝死了,太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我说的是国泰民安他能活这么久,但是大豫气数约莫是到头了,钦天监监正前不久传来消息,南州大旱两年,不久要落雨。”
景奂眉色一凛,钦天监这么说,落雨只怕不是普通的落雨,久旱必涝,“南州会起水患?”
晏或点头,“我已着户部的人开始筹备银两,南州水患要是起,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毕竟南州这么大一处地方,他们也不知道水患会从哪里起,便是想提前预防也有心无力,不过钦天监毕竟只是观天象,时准时不准,若不是南州旱了太久,晏或也不会如此把此事放在心上。
“西州呢,西州可会受此次水患的影响。”若是西州也遇到水患,唐子盛那边怕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西州?你在西州又有什么布局?”晏或敏锐的察觉到景奂隐藏的担忧,虽然景奂祖上在西州,但搬至皇城已经有百年,再担忧西州祖地说不过去。
第063章 阴差阳错
景奂感叹于晏或的敏锐,不过西州不光有他的布局,还有你晏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我在西州结识了一位小友,不日前我与他结盟,得他承诺在战起时为我守住西北,不让外邦入侵。”
“西州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号人物?”晏或难得不解,虽然他身处皇城,但大豫周边的消息他也不是浑然不知,可西州他不曾听到什么异动。
“西州开云府帝师被杀的事想必你在朝中应该有所耳闻。”
“这我知道,是背后有人在打开云府的主意,我派人查了,不是南州的那两位。”
本来最开始晏或怀疑的人是南州两位皇子。毕竟他们是最不想景奂调遣西北军入南州的,但没想到竟然不是。
“不是信王怀王就是太子,他们三人虽然不和,但对于想要除掉我的心思是一样的。”
景奂威名太盛,老皇帝没办法除掉他,就只有等新帝继位的时候找由头除他。
“但最后还是你的人立在了开云,太子千算万算没想到为你做了嫁衣。”
“那也是我运气好,如果不是那位小友刚好在开云,发现开云有异,寻了当时我留在开云的暗探将此事汇报给我,现在只怕我们还蒙在鼓里,为此我还专门去了一趟西州,待了些时日就是为了见这位小友,不然早在一月前我就到京都了。”
“一月,你离开南州这么久不怕信王和怀王起疑?”
“我此前经常在将军府几个月不露面,他们早该习惯。况且他们也没本事混进将军府打探消息,见过你和棣棠之后,我就要折返南州了,要是南州当真要起水患,我也要提前准备。”
“水患之后常起时疫,南州有过疫情的经历,你回南州之后还是多找些当年治过疫病的老大夫备着,要是疫病起,南州怕是要大乱。”
景奂明白晏或在提醒他时疫一起,信王和怀王或许就会抓住这次机会起兵,那时候他若还把心思放在百姓的疫情上,定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我晓得,若真是起了战事,皇城这边还需要你牵制一二。”景奂这次过来就是想让晏或制住太子一方人马。
虽然他在南州打起来,太子大概率不会挥兵南下,只会在皇城坐收渔翁之利。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信王怀王他能对付,可要是在加一个太子,情况难免棘手。
“太子和我父亲来往密切,有什么异动我都会知晓,只是牵制并不难。”晏或向来没有站党之嫌。
可惜晏家又不止他一人,他父亲晏国公虽然挂的是闲职但同他父亲结交,在旁人看来也就是在同他结交,太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可惜太子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如此就要先谢过你了。”景奂谈完事,眼神中难免浮现出愧疚,晏或因为少年时期的兄弟情谊帮他良多,棣棠入了晏家,也是晏或在帮忙照顾,他却一直没什么能够帮晏或的。
好在此行去西州有意外收获,景奂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条,递给了晏或,“原本这银子我不该找你要,但南州既然可能出水患那银子还是早些给我。至于到时候你找不找小友要这一笔钱,就是你的事了。”
晏或接过借条,他可不记得自己欠过景奂银子,“唐子盛?这是何人?我为什么要替他给你银子。”
“你未来女婿。”景奂其实也是不知该从何谈起,只能从唐子盛入手了,不然直接来一句“许映乐还活着,人在西州,还了你的孩子,马上准备要成亲了”,只怕晏或得当场炸晕过去,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我和棣棠未有过夫妻之实,哪里来的孩子?”晏或将借条甩回给景奂,他记得景奂是收养了一个哥儿,“我看是你的未来女婿才对。”
“熠然有喜欢的人了?”沈棣棠听到此忍不住问一句,他前些年收到景奂给他传的消息,说是收养了个哥儿,取名沈熠然。
“我倒是想撮合,但奈何那小子已经先一步定了亲事,我怎么好做棒打鸳鸯的事。”
景奂难得看上个小子配得上他家哥儿,却不想被晏或家的抢了先,不过唐子盛仔细想来也不是熠然喜欢的类型,是他乱点鸳鸯谱了。
“那你作何说他是晏或未来女婿?”沈棣棠怕景奂在开玩笑,他同晏或生活十几年,虽无爱情,但也是多年的朋友,知道晏或因为映乐,近些年性子大变。
若是景奂在此事上开玩笑,怕是朋友也难免要生气的。
晏或也因为沈棣棠的问话盯着景奂,若景奂当真是开玩笑,他们也好些年没动手了,今日趁着还有时间,不妨让他揍一顿好让景奂清醒清醒。
“我自然不是开玩笑,唐子盛的未婚哥儿,姓许,名倾城。”景奂说到许倾城的名字,停顿的恰到好处。
他知道,无论是姓氏还是名字,晏或听来都不会毫无反应。更何况这两样还叠加在一块,世上巧合千千万。
但景奂了解,就算只是一个巧合的名字晏或也会失态,许映乐对晏或来说是如同生命般重要的存在。
“什么意思?”晏或原本还冷淡着的脸猛然变色,连无神的眼睛也顷刻猩红,许倾城。
“就是你想的意思,许倾城的爹爹姓许,名映乐。”
“什么?”不待晏或反应沈棣棠先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映乐还活着?”
景奂面对沈棣棠总是多几分温柔,见棣棠似不信,又确认的同他说了一遍,“嗯,许映乐还活着,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在西州顺河府苍耳县白河村,他还有一个孩子,取名许倾城,现在已经十七岁,马上要嫁人了。”
景奂这次说的清清楚楚,沈棣棠也听得明明白白,映乐还活着,映乐有孩子,甚至那孩子都要嫁人了,这些消息来的太突然,着实让反应不过来。
莫说晏或,就是沈棣棠都呆滞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景奂不管还呆滞的两人,继续说道,“此去西州我本意是去结识唐子盛的,但不想无意间遇到了映乐,我才知道当年映乐并没有死,而是被人送到了西州。”
“是,谁送的?”沈棣棠紧握景奂的手,当年映乐的死讯是从沈府传出来的,现在映乐没死,只能是他父亲和母亲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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