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名下的兵马已经出发前往西北城去了。”
“嗯。”晏或坐在马车上,他早预料到西北城可能有此一遭,他身居皇城不好大肆招兵买马。
但皇城周遭却不小,从十几年前他就秘密在搜罗个个年纪不大的乞儿,并用心培养。
这两年更是搜罗不少流民入他手中培训,为的就是西北城或者景奂那边出事,他好有兵马支援。
——
西北城军营,沈熠然在布阵图上演练进攻的途径。
唐子盛看着阵营演变,心中想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少,其中兵马数量差距更是比他们目前的情况要可怕的多,就巨鹿之战,项羽五万兵马败秦军四十万兵马,就可以看出他们并非没有机会。
但这样的战役,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他们现在天时和地利都有所欠缺,也就是人和能够一战。
“外邦主帅一直在后方排兵布阵,我到现在都不曾见过究竟是何人。”沈熠然放下手中的旗帜,突然开口。
“你的意思是?”
唐子盛听明白了,主帅不见人,要么是不能露面怕被人发现,要么是身体不允许只能做个发号施令的幕后人。
前者不必要,战场上戴面具遮住相貌,就能够不被人发现身份。而且这人除非是大豫人,不然不可能会担忧自己的身份被他们发现。
所有只有可能是后者,这位幕后指挥者可能不会武功或是身体孱弱,这样的情况下这位统帅就必须藏于后方,若真如此他们就可以此为切入点。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但他身处十几万兵马中心,就是想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唐子盛虽然觉得这个方法的确可以一劳永逸,实际上却很难办到。
就算有人能够混进外邦军营,想要接近外邦主帅的帐篷却不是易事,对方既然有这个软肋不可能不做准备。
沈熠然垂目,的确是这样,就算是他也不敢说能够在十几万敌军中取敌人首级全身而退。
“不过,不能动这位主帅,不代表我们不能动外邦其他的人。”唐子盛受到沈熠然方才提议的启发。
外邦和大豫不同,是由不同部落组成,大部落吞并统治小部落,这十五万人马肯定也不是来自一个部落。而是来自各个臣服于外邦首领的部落兵马集结。
动不得主帅,但是在后方空虚的情况下动这些部落首领,却很容易。
“可我们的人要进入外邦草原,就要过这十几万兵马之处,这个计划也并不好实现。”
沈熠然想想西北城外的地势,如果从山林走,太耽误时间,也容易在山里迷路。
更何况这十几万兵马驻守,万一有人上山寻猎,他们被发现的概率就很大。
“那让他们再退十里呢?”唐子盛将排兵图上的外邦驻扎之地后移十里,那处是外邦的一处集市交易所,相当于大豫的城池,这里是最好安排人混入外邦人中往草原部落去的地方。
沈熠然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兵力,“可以。”
可以再退十里,只是他们的人混入外邦往草原去刺杀这些部落首领,并不是一件能够速战速决的事。
若是待他们决战之时,草原内部都没有传出什么大乱子,这个计划就崩溃了。
“除开这个计划,你还有什么其他想法。”沈熠然相信以唐子盛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把希望给予在被动的情形上,这最多只是唐子盛计划的一环。
“内忧相对应的自然是外患,草原上的势力并没有大统一,他们的敌人可不只我们一个。”
其实更阴损的方法也不是没有,用百姓做威胁。无论对方是进是退,对方都会损失,但唐子盛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战争本就残酷,在牵扯无辜的百姓,那他与那些野心家又有什么区别。
第108章 皇城事变
内忧外患,四字道尽如今外邦的境况,沈熠然和杨满楼在和西北城的将领商议之后,便决定派出一队人马出西北城入外邦,先依唐子盛的计划进行,现在西北城还能拖一拖外邦大军的脚步。
若是能成,他们便能解燃眉之急,若是不行,也不算是坐吃等死。
但此计最要紧的,就是要把外邦的军队在赶退十里,至少要让他们退到外邦离西北城最近的那个集市。
“集结人马,准备今晚袭营。”既然定下计划,沈熠然也不拖泥带水,立刻就定下袭营的法子。
正面打他们不能抗敌,但从突袭的角度来说,他们去的出其不意,这也是临时决定,对方不可能事先猜到,计算有所防备。但也不可能时刻紧绷,他们要抓的就是松懈的破绽。
“小将军,袭营要带多少人兵马,是突袭一下便撤退还是要死战到底?”
跟随沈熠然身边的老将细细询问,他也是跟在将军身边打仗的将领,在将军不在西北城时,就是他作为西北城的领兵,驻守边关,不让外敌有丝毫侵犯。
现在将军义子过来他也并未争强好胜之心,虎父无犬子,既然选择信任沈熠然他自不会做为难沈熠然的事,只是他怕沈熠然年纪尚轻,有些经验不比他们老道,为此啰嗦了些。
“三万,火烧敌营,分批次骚扰。”不时的骚扰会让人时刻紧绷着神经,而现在敌军也还没有休养生息。
若是接连被骚扰出现不少的人员伤亡,就会考虑是否再退一段路程,到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大豫的人马才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过来。
“是。”
……
唐子盛站在城墙上,夜色渐渐降临,一行黑衣的人趁着夜色出城,动作小心,行动隐蔽,就是怕惊动外邦在附近探查的斥候。
今晚是一场硬仗,去时三万人,回来的又能有多少呢?
——
“嘶——”
“怎么了?”许映乐正在倾城屋里做东西,听到坐在床上的哥儿突然痛呼一声,吓得把手里的东西赶紧放下过来。
“没事,就是被针线扎到了。”许倾城含着手上的指头,止住了血,“爹爹,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连给孩子做件衣服都做不好。”
许映乐瞧着许倾城手里的小布料,上面的针脚比之前见过的还要凌乱,心下叹气,“你这是心思不在这上面,既然担心,又何必忍着,我是你爹爹,你同我说总比闷在你肚子里要好的多。”
“呃……”许倾城放在被子上的手无意识的抓住锦被的料子,“只要子盛一日不回来,我总归是要继续担心下去的,说与不说,不过是多让一个人徒增烦扰罢了。”
许倾城正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以前夜里睡觉都是有人抱着他睡,就是盛夏也不觉得炎热反而心中安稳。但是现在孤守空床,总是叫他觉得自己的确差劲。
“有些事憋在心里,积久成疾,反而落得不好。”许映乐是过来人,从前因为一场仗,回来之后分崩离析,他自然也是怕这一场仗让他的哥儿也遭受同他一样的苦楚。
“爹爹也在担忧父亲对吗?”
许映乐不作答,担心,他心中既然还有晏或,自然是不可能不担心的,只是担心的同时他也极为信任晏或有能力护住自己的安全。
“爹爹不说我也知道的,战事平息之后,肚子里的小崽子应该出来了,等那个时候,我为爹爹你操办婚事。”
“讨打?”许映乐瞪了一眼,这孩子跟着子盛好的不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有孩子给爹爹操办婚事的。
“爹爹才舍不得打我。”许倾城把自己埋进许映乐怀里,“爹爹,我和子盛说过不干扰你和父亲的事。但是现在子盛一走,我心中总是想着念着,尝到了分离的滋味是这般痛苦之后,我便觉得若心中还念着那个人,何必再别扭拉不下脸面。”
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太多,或许是夹杂着各种各样无法解决的问题,这就是一道横在双方的天堑,过不去,也不能过去。
可又有很多事在生死离别来看,又变得无足轻重,现在就是如此。
“你又知我拉不下脸面?”许映乐的确没有和倾城说过他和晏或在苍耳县相处的种种,他是应了晏或说过要等一等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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