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我来盲猜一个,瘟疫发生在第二层。”
“这还用你盲猜?大佬们都分析了,游戏方这一次选择收缩游戏主场,把他们往中心地带逼。这些人还想像上一届游戏那样苟到最后呢,啧啧,难咯。”
为了及时看到游戏方的动作,很多人就转道去关注第二层玩家去了,或者同时开好几个选手的直播间。
只有少数人还那么执著地只守着安以农的直播间,只看他一人,一心一意。
这其中就包括原主的竹马竹马,‘爱伦’,和他的追求者们。
经过多方查证,他们终于确信,分化期的‘麦’绝对不可能使用‘力量’,那么他这种奇妙的能力,可能是利用某些禁药达到的。
“我没想到,他为了赢,竟然做出这种事。”爱伦似乎有些失望。
众人都围上来安慰他,爱伦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直播间里安以农和琴的互动,那种无声胜有声的‘合拍感’,以及不必言说的暧昧,真是刺眼得很。
一见钟情?好看?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麦’不是不会说情话,是没有遇到让他说情话的人。
老实说,爱伦从未考虑过‘麦’的未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平等,不论是分化前还是分化后,麦的一心一意卑微的情感给了爱伦这样的信心。
他完全不必顾虑这个竹马竹马,反正就算他打他虐待他,麦都会哭着祈求留下来。
尤其爱伦分化成高等虫族之后,他还愿意用平和的态度面对麦,说得不好听一点,是恩赐啊。
多少人想要待在他身边而不得,‘麦’这样的低等虫族却可以。
所以看到视频里‘麦’有了不为他所知的一面,甚至和另一个人快速发展出这种让人疑惑的信任关系,爱伦心里有种所有物被人拿走的感觉。
不是嫉妒,不是后悔,是愤怒。
这个东西他不需要了,也不用了,丢在角落积灰,爬满垃圾,但是别人要拿走,就是不行。
他想要拿回来,亲手折断,烧成灰。
“没有办法阻止选手继续游戏吗?”爱伦看着屏幕上那个笑容一直没有停下过的‘麦’,眼神冰冷。
“如果他真的吃了禁药,对其他选手也不太公平,对吧?而且早一点送到医院治疗,副作用也会更小。”
“从未有召回选手的事情,并且这也不符合规定。”一个追求者有些为难。
另一人却嗤笑一声:“我家里是做传媒的,我可以通过舆论施压,不管怎么说,使用禁药后参赛,总会有选手的支持者不满的。游戏方也不想惹众怒,一个小小选手而已。”
“嗯。”爱伦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屏幕里的安以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睛扫向摄像头,想要透过它看向某个人。不过很快别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琴,你看这个土坡。”在地图上标记三角的位置,他们找到了一个很小的土坡,不知道是被雨水冲刷得那么小,还是本来就那么小,感觉只能站一个小孩子。
琴比安以农还要早发现这个小土堆,主要他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特训都和战斗、寻找某物、扫尾等等工作有关,对于这种带线索的东西比较敏锐。
他正准备铲掉这个小土堆,安以农却递过来一个用长木棍套着的铲子,铲子头就是变形液态金属:“来,我们一起铲。”
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小铲子,就这个小土堆,他使用能力,一刀就能削平。
然而看安以农低着头认真铲土,他还是乖乖拿着小铲子使用纯力气挖土,直播间的观众都不敢置信,他们看的不是琴在铲土,是哥斯拉在绣花。
“不!星域尖刀精英中的精英,我们的大帝居然拿个小铲子铲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家伙他犯了罪他知道吗?他居然让大帝做这种活?他^%$##@&*(被屏蔽的国骂)”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会催眠术吗?”
不然难以解释,琴遇上他怎么就跟失了智一样?
雨真的太大了,他们穿的又只是最基础的防护服,脸部是没有遮挡的,风一吹,就把冷冷的冰雨拍在他们脸上,拍得人两眼发昏。
安以农忍着这点不适铲土,才铲到一半,铲子就碰到什么硬物,雨水哗哗把黄泥冲开,隐约看到里面一个箱子样式的东西。
他把东西挖出来。
“里面好像是个石板。”安以农看了一眼就把箱子给了琴,“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可能收集到一些能吃的东西。”
虽然雨很大,但他觉得,凭借自己的金手指,应该可以获得一些食物。
“你放心交给我?”琴抱着宝箱,表情严肃得像是抱着炸弹。
安·其实已经记下图案·以农:“我相信你。我有种直觉,你不会伤害我。”
这话一套一套的,被人无条件信任的琴只觉得手里的盒子更烫手了。
安以农带着风驰去了附近树林,琴拿着盒子转向远处,大雨滂沱也挡不住他敏锐的嗅觉:那里有适合分化期的人食用的东西。
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头上凝结出一把冰伞,冰伞将暴雨切割开。
走了几步,琴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新队友似乎不愿意他过多使用力量。
冰伞收起,他拉上防护服的帽子,抱着宝箱走进雨幕中。
这时候的其他选手也在寻找食物,他们淌着水艰难翻找可能存在食材的地方,还要谨慎对待可能出现的攻击。动植物们并不友好,它们随时等着给这些进入它们生活领地的虫子一下。
但是最糟糕的还是雨,源源不断,仿佛天空破了洞,天上的水倾斜而下。
“这场雨没完没了的,它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选手们抱怨着,并且努力寻找可能的食材和没有完全湿透的枯枝。
没有食物,又没有保暖的东西,就算是和平环境他们都坚持不了几天。何况这里是危机四伏的游戏会场。
“啊啊啊——”一个选手被草地里伏击的野兽用尖刺刺穿了整个脚掌,其他人吓了一跳,他的同伴举着金属小刀刺进这个隐藏在草地上的野兽的头。
“这是什么东西?”捧着脚连连哀嚎的选手问,他喘着气脱下靴子,靠着一棵树处理自己的伤口。
“这东西好像有毒。”看着脚上流出的暗色的血液,选手的脸色白了几分,但是身边没有药物,下面还湿漉漉的,不利于伤口恢复。
他的同伴小心将这个趴在地上的野兽提起来,是一个像鱼也像鳄鱼的动物,体表颜色和落叶接近,整个是潜伏在落叶层中的。它的嘴很奇怪,下半部分更突出,骨状尖牙挺立,就是这个刺穿了刚刚那个选手的脚掌。
“咕……”风声里混合着奇怪的鸟雀声。
大雨把狩猎者行动的声音掩盖了,一群有着褐色和绿色皮甲的像鸟像恐龙的动物在悄悄接近,并且很有技巧地从几个方向包抄,拦住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线。
它们的眼睛转动,盯着中间毫无防备意识的选手们。
“现在怎么办?脚伤成这样,除非有治愈用的药物,否则肯定要耽误三五天。”
虫族以前的自愈能力很强,但是几千年使用高效药物,现在的他们不像是自己祖先那样受了这么严重穿刺伤,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
“先找个能搭建帐篷的地方,把伤员安置好之后我们再继续寻找食物。”说话的人抹了一把脸,虽然他们是临时组成的队伍,但也不能看到队员受伤就把人抛弃掉。
“我怀疑这是远古生存类型的游戏,大家都小心一点,远古时代,我们虫族是猎人,也是猎物。”
围在这里的几个人还在商量接下来怎么办,他们还没有发现危险的靠近,那并不放在心上的淡淡血腥味吸引来了进化成功的狩猎者。
压低头,以灌木为掩护,它们小心翼翼靠近,瓢泼大雨阻碍了猎物的视线,也模糊了它们的气味。
“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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