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知道女人身上有黑膏,眼下他又抓到了她那么多的把柄,他就不信她会不把黑膏给他,可是他还是低估了那个女人的狠。
在自己把她逼到角落要黑膏,不然钱也行的时候,她先是假装同意自己的要求,然后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刀直接捅了自己,紧接着逃之夭夭了。
如果不是林小九发现了他,恐怕直到死,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死在了这里。虽然他知道,他死了之后大家都会轻松很多,但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死去啊!
男人这样想着,眼睛里的神采也慢慢的消散了。
看着快要闭上眼睛的男人,林小九有些焦急,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冒险带着男人去医馆的时候。已经离开多时的金桃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被药童背着的老大夫。
老大夫来到了男人面前一通检查,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看着林小九他们道:“我尽力了,只是他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天意了。”
“麻烦大夫了。”
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林小九给了钱让金桃陪着男人去了药房,自己则是和金柱一起,加快了脚步朝着衙门去了。
若是林小九没有猜错的话,那刚才刺伤男人的人,恐怕就是今天衙门带队在城门口抓的漏网之鱼了。既然这样,那他更要快点去告诉那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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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询问出了她们的上家是绣娘之后,沈涟很快就派人出去将绣娘家周围找了遍,力图将人抓到。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却还是没有得到那人一星半点儿的消息。
就在沈涟思考着她现在会躲到那里去的时候,有衙役进来通传林小九过来了。他皱了一下眉,还是直接道:“将他请过来。”
“是。”
等到林小九过来,沈涟看着他快要湿透的衣服,以及他手里拿着的伞,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林小九面前,看着他不赞同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下次如果再下雨,你就让我自己回去。”
林小九原本满心满眼都是要把刚才的事告诉沈涟,此时过来就听到他过于严厉的斥责,先是呆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沈涟看着傻愣着的林小九,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一些,他放缓了语气,低声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也担心你。下次如果下雨了,你先顾着你自己,至于雨伞这种东西,也不需要你给我送来。”
林小九看了看自己有些湿的衣服,再看看面前严肃的沈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番不好意思之后,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过来这里的目的。
“对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有件很严肃的事要告诉你。”
沈涟正在拜托衙门里的衙役去找一个干净的布巾过来,让林小九擦干身上的水,免得着凉了。听到林小九这样说的时候,敷衍的应了一声。
“就是上次我们买店铺那家宋夫人的儿子,说他在路上遇到一个运送黑膏的女人,她现在要通过内城河往外面逃。”
“什么?”
沈涟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林小九,严肃道:“你把经过仔细的同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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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在刺伤徐掌柜,顺带处理了一个突然拦路打劫的男人之后,带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跌跌撞撞的朝着内城河走去。
她不知道徐掌柜和那个男人会不会有事,但是她觉得如果自己被抓住了,她自己一定会有事,她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入那种地步。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的生活,绝对不能变回原先那般不堪。
绣娘这样想着,眼里的神色也越发的坚定了起来。
此时下着雨,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再加上她专门找着避开人的地方走,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
来到了位于她娘家附近的内城河,绣娘左右张望了一眼,随即便下了水。
她是这里长大的孩子,小的时候那些孩子不喜欢她,经常把她推下河,为了防止她那天被淹死,她也就自学了游泳,也用在水里憋气这招吓唬过那些想要欺负自己的孩子。
后来,绣娘喜欢上了在水里待着的感觉,甚至在下面摸索出了不少好东西。包括,她就知道从内城河下面的一个小口子,可以畅通无阻的去到外面。
绣娘憋着一口气,努力在浑浊的河水里辨别着方向,她憋住了一口气,终于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破出了水面。
绣娘从水里走了出来,看着这已经是城外的景象,再扭头看了看那被自己甩在身后的城门,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
就在绣娘艰难的从水里踏出来,准备朝着既定的方向过去的时候,面前的丛林里传出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一群衙役打扮的人冲了出来,将她周围都包围得严严实实了。
绣娘错愕的抬眼,目光对上了站在人群之中的沈涟。
沈涟低着头看着这个自从离开了林小九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关注过的女人,眼神在她的眉眼之间划过。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在绣娘狼狈又可怜的现在,他终于认出面前的女人是谁了。
第060章 审问
沈涟没有想到,他寻了那么久,找了那么久的毒娘子,竟然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而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只不过,沈涟看着面前这个怯弱的女人,觉得他无法将她与上辈子那个人联系起来也正常。毕竟,他见到的那个毒娘子,看人时眼睛里全是狠辣,就连她在最后被抓时也没有改变过分毫,从来不会有这般示弱的时候。
就在沈涟对比自己怎么没有认出人时,埋伏在附近的衙役们已经将绣娘给围了起来,谨慎的想要将她逮捕。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绣娘此时仿佛是一只陷入陷阱,想要奋力一搏的母兽,看着朝自己围过来的衙役们,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颤抖的冲动,露出獠牙想要将周围众人都撕碎。
可惜的是,绣娘这样的动作在沈涟看来只是无谓的挣扎。
沈涟表情冷淡的对着她,淡淡的道:“最近城里有人贩卖寒食散,那寒食散如今已被官府列为禁药。凡是售卖寒食散者,皆要带回去处以惩罚。”
绣娘听到他这样说,一下子就握紧了拳头,看着他还有些不服气的道:“我又没有卖那些东西,你凭什么抓我?”
沈涟看着明明到了时候了,还在出言狡辩的绣娘,漫不经心的道:“哦,是吗?如果不关你的事,那些人为什么要指控你?如果不关你的事,为什么会有人举报你伤人潜逃?”
绣娘听到他这样说,心里顿时一紧,想到她在半路上被拦住的事。
沈涟看着她不断变幻的脸色,挥了挥手,朝着旁边的衙役道:“把她抓起来,是。”
绣娘还想要反抗,可惜那里敌得过这些人的力气,不仅没有甩开他们,反而让他们把自己越抓越紧。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能这样对我一个良民。眼下凭着别人的三言两语,你就说是我的错,如果能这样轻易的定罪,那我去指认别人,那别人岂不是也能被送进牢里。”
绣娘一边这样说,一边扭头看着不远处呆呆看着自己的王虎,试图为自己求情。
王虎此时脑袋里完全是空白一片,自从那些人说绣娘是他们幕后之人开始,他就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
等到接到线报,说绣娘伤人之后准备逃跑,他更是不相信连只鸡都不敢杀的绣娘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眼下,他们不仅在那人指点的地方找到了绣娘,他还发现她不再同记忆中的那般沉默寡言,相反还极其的能言善辩。’
王虎这样想着,可是面对绣娘看过来的求救眼神时,他还是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
“你若是没错,等去了衙门,自然有人还你公道。你若是有错,等到了衙门,也自然需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凡是做了的事,都得为之承担代价。”
沈涟冰冷冷的声音在王虎耳边响起,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他默默的收回了踏出去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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