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张,是专门给我剥橘子的。”
“……”
“亲爱的,你为什么脸色不好?”
程澄像是才看见似的,凑上来问。
“但是宝贝放心,从今以后,我只吃你剥的荔枝。”
“…………”
第20章
“怎么了宝贝。”程澄非常骄傲地扬起下巴,“不喜欢吗?”
谢洵的脸倒是没刚才那么黑了,不过仍称不上好看,眉头微微蹙着,像是似乎实在不明白程澄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但那不重要。
毕竟他可是花了大价钱让田昕跟这群前男友们串好口供的,大家也纷纷表示没问题——毕竟这些人基本都没在原主这里吃过亏,现在结婚了卖个人情还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谢先生不要有顾虑,我们都是真心祝福的!”
“是的谢桑!”
“Li hua love you!”
一桌子的水果人还十分捧场地替程澄补充。
“好了宝贝,我就是在仪式开始前带你看看,好让你对我放下偏见。”自从来了这里,程澄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更离奇的事情了,因此十分没有心理负担地一挥手,说道。
还好他们没在这里待多久,很快在门口陪同的人就小跑着走过来,说人基本上来齐了,叫他们尽快过去。
因此程澄也不再逗留,等他拉着谢洵对着这帮人一一打过招呼,走到门口离开时,还转头对着不远处那群水果人补充了一句。
“对了,大家等会儿走的时候,除了伴手礼,别忘了去找门口的刘叔领特别礼品,专门给你们准备的,其他人都没有。”
谢洵已经不指望这人能说出什么正经话了。
果然,下一秒程澄甜甜地笑了一下,像是宣誓主权一般:“每人一箱荔枝哦。”
“……”
-
从内部的宴客厅走出来,程澄有些好笑地看他:“真的生气啦?”
一边说,一边还重新把手伸出来,使了个眼色,让谢洵继续像之前那样挽着他。
谢洵原本还没动,程澄又半威胁着提醒了一句:“你要是不挽,那我现在就叫你妹妹过来勾着你出席。”
“……”谢洵略一抿唇。
然后就在程澄的目光中重新伸过手,任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程先生。”谢洵还是维持着被程澄挽着手的姿势,只是压低了声音,“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哎,怎么又不叫我名字了。那你可能一直都不会知道。”程澄满不在乎地笑笑,也语焉不详地小声说,“至少短期内都不会。”
“是吗。”这次谢洵只简单地回应了两个字,不再开口。
“行了,走吧。”
程澄说。
虽然这场婚礼并没有太多人受邀,但现场还是请来了演奏乐队,小提琴清澈干净,大提琴沉稳悠扬,钢琴的共鸣流畅悦耳,正演奏着勃拉姆斯的B大调第一钢琴三重奏。
来自数百年前的古典乐渲染了这一片的气氛,毕竟艺术是互通的,程澄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随意说着:“我以为你会跟那些正常的婚礼一样,放点小甜歌就行了。”
“程先生不是让我自己决定么。”谢洵说。
“是啊,这不是很好嘛。”程澄微眯着眼笑,看着不远处的鲜花拱门,说道。
大概是因为今天不用跟谢洵独处,不用刻意扮演人设的程澄忽然觉得婚礼也没那么难熬了。
他才不管别人会不会觉得,从此那个“程澄”真正变了一个人。
“我爸和我哥在前面。”程澄看到了第一排坐着的人,暗中扯了扯谢洵袖子,“陪我去应付一下他们。”
又担心谢洵不答应,还特地补充了一句:“等会儿我陪你去应付你妹妹。”
谢洵没说话,程澄就当他同意了。
他们走近,原本还在等待的宾客也纷纷侧目,视线都投到这一场的两名主角上来。
两人相携着走过来,配色一黑一白,黑色的张扬漂亮,白色的却沉默安静,都是极好的面相,举止得体优雅,衬着蓝天白云鲜花草坪,明明配色构图都大有问题,但仍然好看得像一幅画。
曲子演奏到第二乐章,大提琴揉弦低沉婉转,而程澄向前一步,在乐声中居高临下地对面前的两个人笑笑:“爸,哥。”
程厉和程焱并排坐着,身后还有不少程家的其他亲戚,系统还想稍微介绍一下谁是谁,具体跟原主是什么关系,就被程澄直接否决掉了:“不想听,记不住。”
“你刚才记前任的时候不还挺流利。”
“前任好歹是讨喜的工具人,”程澄开始教育系统,“你们AI可能不懂,我们人类是不会把垃圾也一起储存在脑子里的。”
原主的生父叫程焱,很明显他对这场婚宴毫无兴致,只是碍于亲人间的脸面,好歹姓程,结个婚怎么能偷偷摸摸的。
程焱笑得不尴不尬,看来这段畸形的父子关系在程家早就人尽皆知,只生硬地说了一句:“恭喜。”
而一旁的程厉早就等着这一刻看戏了,立刻跟着阴阳怪气说了句:“确实,怎么说今天都是好日子,我们都是来沾沾喜气的。”
“哦。”程澄无所谓地点点头,“那你现在沾完了么?沾完了就赶紧走吧。”
说完这句,程澄还对着另一侧招招手,很热情地打招呼:“外婆!”
一句话直接挑破了程家亲戚心照不宣想看热闹的真面目,后面的几个叔叔婶婶还在装作没听见似的赔笑,而程焱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程焱一直因为愧疚对程厉极好,而原主因为这种落差和程厉的欺凌,逐渐养成了古怪的性格,在程家这些人面前阴郁自卑,祁蓉不常回国,原主也不能每次都去找她,因此后来在程家人这里受了气就回去发泄在与此无关的人身上,恶性循环。
“你哥哥说得有错吗?”程焱皱着眉,“他好心恭喜,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程澄在心里嘀咕了一下这架吵得实在没什么意思,作者创造这个反派果然是随便写写,现在跟他们在这里掰扯还不如跟谢洵玩成语接龙有意思。
于是他一下就失去了想继续玩下去的兴致:“程厉当时上门来找我挑衅的时候,说的话我可都还记在心里呢。”
“他是你哥哥,怎么能叫挑衅。”几句话之后,程焱连开头的那点客套都不装了,不满地小声训斥道。
“那程厉那天上门说了什么有没有告诉过你?没有吧?”程澄最烦这些不好好说话的人,自己是因为系统不能好好说话,这些人倒好,这么一想他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他不就想看我折磨谢洵吗?想看我跟强迫别人结婚他看戏的样子,不是吗?”
“他要是不说我就来告诉你,明明是他先犯贱来招惹我,看见我跟……我跟我老婆,琴瑟和鸣以后开始吃瘪,又想刁难我,让我必须办这个婚礼给你程家撑颜面,不是吗?”
“你——”程焱快要控制不住那些体面,愤怒地看着他。
他们的争论声音不大,不过远一点的地方虽然听不清他们聊了什么,却也已经开始好奇地想凑上来探头探脑了。
“够了!还想把这个婚礼闹成什么样!嫌不嫌丢人?”程焱沉着脸说道。
“爸,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有点什么误解?我的婚我想怎么结就怎么结,为什么要嫌这嫌那?”程澄继续无所谓地说。
他是知道这场婚礼肯定是会闹起来的,只是要闹,也总得按照自己的方式闹。
像原文那样,原主因为习惯性讨好这些亲人们,一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一边险些就要就地折磨起谢洵来,原主用谢洵发泄,而剩下那些亲人则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戏,甚至连后面的宴席都没兴趣,快乐得提前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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