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笙怕顾诗来回折腾性别,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男扮女装可以说是喜欢穿裙子,但男扮女装扮男装是图什么呢?
难道是享受玩俄罗斯套娃的快.感?
听顾诗说他那边乱,褚泽笙柔声问道:“是脑袋比较乱么,没事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说。如果不想说,那我们就陪你聊点别的。”
顾诗脑子确实很乱,系统哭得很惨,它对象5210特意跑过来哄它。
本来只有1314一个系统的芯片冒烟,结果5210过来之后,两个系统一起冒黑烟。
系统空间里浓烟滚滚,把看热闹的顾二皇给呛晕了。
顾诗看了一会,确定出不了统命后,他又抬头看向褚泽笙。
秦景同整理完桌子走过来,跟褚泽笙并排站在,像是两个医生在看床上的病人。
双方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秦景同才抬手摸摸顾诗脑袋:“诗诗,你是喜欢穿女装么?”
顾诗摇摇头,“我不喜欢。”
秦景同嘶了一声,他拿着硅胶垫在顾诗眼前晃一圈。
顾诗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我喜欢男扮女装扮男装。”
原本褚泽笙还有一堆安慰顾诗的话,听了这个回答,他又把准备好的台词咽回去。
原来不是什么心理问题童年阴影,只是个人兴趣爱好。
其实顾诗一点都不慌,褚泽笙性子太软,很少会发脾气。
最难对付的秦景同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根本舍不得凶他。
顾诗仰头看着他的文武大臣,对着秦景同伸出脚,“给我穿鞋,我要去吃饭。”
之前顾诗私下里也这么熊过他,秦景同下意识蹲下身子,熟练地捧住顾诗的脚,准备给他套袜子。
套到一半,秦景同猛地想起这不是他们的小卧室。
他转头看去,褚泽笙正垂着眼眸,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
两人视线相对的瞬间,褚泽笙默默转过身。
顾诗轻轻踢了秦景同一脚,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管他,他是羡慕你。”
毕竟给当今天子穿鞋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秦景同刚开始也反抗过,但顾诗实在是太会撒娇。
也不知道是他太喜欢顾诗了,还是怎么的。他心里似乎并没有觉得向顾诗下跪是多么屈辱的事情,就好像他本就该跪在顾诗面前。
这种感觉很奇怪,秦景同没敢跟别人说。
他还特意找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没有什么受虐倾向,也不是字母爱好者。
他可能只是太爱顾诗,爱到顾诗一切无理的要求,在他听来都是那般傲慢,却又如此可爱。
…………
他们的房钱,刘哥应该早就付过了。
秦景同今早出去给他们买饭,路上还碰到了刘哥。
想到顾诗喝到不省人事,任人摆布的样子,秦景同火气就蹭蹭往上窜。
他又把刘哥堵在小胡同里打了一顿,从刘哥口中,秦景同问出真正要睡顾诗的人是两个小有名气的导演。
秦景同准备新人奖结束后,腾出点时间把那两人弄进监狱。
褚泽笙昨晚太闹人,秦景同气得拆了几包玩具给他绑上。
玩具手铐、红绳和封嘴塑料球属于格外花销,刘哥订房间来的时候没有付,需要他们自掏腰包。
顾诗是个节俭的人,他想着钱既然都花出去了,那买的东西也不能浪费。
褚泽笙眯着眼睛,看顾诗往包里揣东西,他实在没忍住问顾诗带这些做什么。
顾诗把用红绳把手铐绑好,闻言随口道:“这又不是一次性的,给你揣着,说不准你以后还有机会二次使用。”
褚泽笙抢过包,把东西全都扔进垃圾桶里。
如果不是秦景同昨晚偷袭他,他这辈子都不会碰这种东西。
三人回到公寓没多久,李姐给顾诗打了电话,又一次告诉他不要单独出去。
听得出李姐多少也知道顾诗会遇到危险,但不确定他到底会遇到什么,只好一遍遍叮嘱。
顾诗没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李姐都离开这个圈子里,没必要让她担心。
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顾诗听到李姐无奈的声音。
“你们那个新曲,我看还是不要发出去了。”
顾诗一愣,“可是我们准备了很久,而且姐你之前也说这单曲很可能拿奖。”
李姐沉默半晌,才轻声道:“顾诗啊,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上网?”
她话音未落,秦景同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干。他随手抹了把头发上的水,一手拿着手机说道:“顾诗,你听这个。”
他打开音乐平台新歌榜,最新热曲响起的瞬间,顾诗猛地瞪大眼睛。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顾诗和秦景同都没有说话,只有富有节奏的歌声在房间里回响。
那旋律顾诗太熟悉了,他们来来回回练习近半年。
每一个节拍响起,顾诗脑海里都会自动出现对应的歌词。他的肌肉已经记住那些舞蹈动作,在声音响起时,他手指就开始轻轻摆动。
另一间卧室门被拉开,正在补觉的褚泽笙探出头来,他靠着门框睡眼惺忪,“不是说今天暂时休息么?你们准备加练怎么不叫我,我洗把脸就过来。”
说话间,歌曲前奏放完。在人声出现时,褚泽笙直接愣在原地。
他猛地瞪大眼睛,“这不是我们的声音。”
秦景同抱着手臂一言不发,顾诗握住他的手机,轻声对褚泽笙道:“泽笙,有人拿走了我们的歌。”
…………
廉价公寓的小客厅里,顾诗三人坐在沙发上。
匆匆赶来的李姐坐在他们对面,她身上还残留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房间里还一遍遍响着那首单曲,李姐看了眼她亲手带出来的三个年轻偶像,长叹口气中断了单独循环。
褚泽笙紧抿着嘴唇,额头上冒出青筋。他一口一口喝着茶,越喝表情越狰狞。
秦景同正拿着菜刀削苹果,看得李姐心惊肉跳。
只有顾诗看上去最冷静,他坐在两人中间刷微博。见她来了,还对她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
他这样,反而让李姐更心疼了。
顾诗他们三个和她儿子一样大,她一直挺喜欢他们。
她一招手,三个大男孩立刻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看着顾诗他们眼中的无助和依赖,李姐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
她叹口气,关好门跟他们解释道:“正好我也不在杏庆工作了,我就实话跟你们讲。你们这批人到底该着重捧谁,公司一早就订好了,你们就是陪跑的。要是未来商业价值可观,那就投资一些资源。你们身上能看到商业价值,所以公司给你们派了一些综艺和代言,让你们慢慢成长起来。”
顾诗举起手,“那我们的歌呢?”
李姐指指手机,“我来之前你们查过拿走你们单曲的歌手了吗?你查查,他就是杏庆的。你们的歌很好,从质量上看,有很大几率能拿新人奖,但是你们粉丝太少了。新人奖要看权重,歌曲本身质量是一部分,粉丝基础歌曲流量也占一部分比重。如果按照权重来算,你们基本拿不到这次的新人奖。”
顾诗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李姐在网上找出偶像新人奖介绍,“注意看,是在出道一年的艺人中,选出最具有‘影响力’的,实力歌手。然后你再看看往届获奖者名单,他们参加评选的时候,已经是小有名气。这个奖对偶像来说,含金量很高。公司想要,你们没办法稳拿,就交给其他人拿。”
刚出道的偶像不知道这里面的说法,顾诗三人和其他小偶像一样,也以为这个奖只看歌曲不看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褚泽笙,抬头看向李姐,“我们的单曲从排练到录制,都是在公司里进行的。所以不是有人偷录或者偷走我们的数据,而是公司直接当着我们的面录下来,拿去给另外一个人用?”
李姐没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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