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直接写个tan90呢?
下次说什么她也不来这个考场监考了,简直就是折寿!
憋着一脑门气,她快步走到最后一排,正想拐回来的时候,眼角忽然就扫过了一大片整齐缜密的计算公式,夹杂在一堆狗屁不通的狗爬字中显得格外醒目。
监考老师步子一顿,不动声色的站在池寒身后。
池寒这会儿已经做到倒数第三道大题了,数学向来是他的强项,尤其这份卷子里还只是高一高二的内容,完全赶不上高三那种融合了大量知识和陷阱的题目。
所以他这会儿手下做的飞快。
一串串数字公式从他的笔尖下流畅的倾泻而出,让人感到赏心悦目。
监考老师越看眼睛越亮,抱胸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胳膊。
这是哪个班的孩子?!
这种实力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这种考场里出现啊!
难道是因为生病缺考了?
监考老师越想越觉得可能,她怜惜的看着池寒,就像是在看不慎落入粪坑里的娇花。
这次考完试,他应该就能回到自己该去的位置了。
不过……她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这孩子这么面生呢?不像是前几班里的同学啊?
考试时间一晃而过,监考老师一出教室门,剩下的人就全都吵吵闹闹了起来。
坐在窗户边的几个男生贼眉鼠眼的凑成一团:
“什么垃圾题目,老子居然算出个负五十,选项里压根就没负数!”
“你那计算能力,上街买菜都费劲,你还是洗洗睡吧。”
“你放屁!”
“哎,估计这次年级第一又是方景洛了,真是每次都出风头,班里面那群花痴女又要叫了。”
“你们刚刚看见没,监考老师在池寒后面最起码站了有十五分钟!那脸色,啧啧,一言难尽,就跟看见什么惨不忍睹的东西一样。”
“看见了!她肯定是看见池寒做的卷子了,卧槽,能让人露出那种表情,他得做个什么惊天玩意儿出来啊!”
“不知道,估计是蒙了个零分?”
“反正肯定考的很垃圾,老子用脚写都比他分高!”
一个人捏着嗓子故意学道:“那老师肯定回去和其他人说,‘你们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个什么奇葩,一道题都没蒙对,猪脑都比他有用’,你们信不信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寒考完试就收拾东西走了,压根就没有听他们说话的欲望。
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两眼文言文。
***
监考老师一回到办公室就拉着十二班数学老师吐槽。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一整个考场,那卷子做的,简直辣眼睛,尤其是窗户边的那几个男生,我估计那骰子摇一摇做出来的选择题都对的比他们多。”
十二班老师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行了,我懂你,下次你就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别往他们卷子上看就行。”
监考老师顺了两口气,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不过你还真别说,那考场里有个孩子写的卷子是真的不错,我估计啊,这次数学满分肯定有他的名字!”
“啊?真的?他叫什么?”
监考老师皱起眉,不太确定的道:“我记得……好像是叫池寒来着吧?”
十二班老师一脸玄幻的当场裂开,她可是早上才在教务处看见池寒原校的成绩单。
如果不是她瞎了,那成绩单上的单科数学三十分是见鬼了吗?!
第20章 号码
下午考的是语文,池寒吃完饭后眯了一会儿就去操场上接着背书了。
下午监考老师还是上午的那个,她虽然依旧是整个考场的溜达,但停留在池寒身边的时间明显变长。
这让考场里的有些人看的是津津有味。
恨不得抢过池寒的卷子,大声朗读一下。
要是换成别人老师一直站在旁边,可能还会紧张紧张,但池寒曾经还当着甲方爸爸的面雕刻过翡翠,那场景跟现在这种情况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池寒全神贯注的思考着题目,默写的部分应该全对,但翻译题还是有些吃力。
他先把确定的写上去,最后实在不会的,就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往上写。
作文题目是个中规中矩的议论文,池寒略想了想,提起笔就“唰唰”写了起来。
毕竟是个多活了十年的人,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就会犀利一些。
池寒挺着背,坐姿端正,从后面看着就像是一棵挺拔的青松。
但他的字却更像是出了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监考老师在心里暗暗赞叹。
就算是不看作文内容,光冲字也得给个四十分!
铃声响起,试卷被收走。
池寒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还差明天的英语和理综,今晚需要接着看看物理才行。
他目光扫过窗边交头接耳的几人,表情平静。
考试的时候他可是看清楚了,这几个人互相传递小纸条。
不过池寒始终没明白他们是得有多自信,才能把自己写的答案传给别人?
是觉得考出零分才会满意吗?
池寒一脸怜惜的看着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年纪轻轻的就脑子坏了,太惨了太惨了。
***
第二天的英语考试对于池寒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光他上辈子手机里存着的联系方式就不止一个国家的人。
除了下午的物理有些艰难,剩下的都还算顺利。
考完试,池寒回去赶了两个单子,在收到尾款准备洗澡休息的时候,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两天没见荣胥了。
而明天又是一个周末,去学校的话还得等到周一。
池寒想了想,决定明天打包上书去荣胥家里找他,反正他肯定会给自己开门的!
然后第二天,池寒就吃到了没有提前打招呼的苦头。
“荣胥出去了?他去哪儿了?”
池寒单肩背着书包站在荣胥家门口,微皱着眉头问道。
荣胥一个人大早上的能去哪儿呢?
那晚的中年男人不耐烦的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儿,难道他出门还要告诉我吗?”
中年男人说完就想把门关上,池寒上前一步紧紧拉住门不让他关,语气生冷:“荣胥家里雇你就是让你这样干事的?你是哪家公司的!”
中年男人,也就是荣胥家的管家,王尧脸色一僵,犹自叫喊道:“他又不用我伺候,又不让我碰他,我怎么管?”
这么大的动静荣胥依旧没下来,看来他是真的有事不在家。
不知怎么的,池寒眼前突然出现荣胥之前在电梯口被荣家人欺负的那一幕。
他的心头当时就烦躁了起来。
荣胥不会又被荣家人带去干什么了吧?!
想到这里,池寒面色更冷了几分,他眼底满是寒意,阴沉沉的看着王尧道:
“你有没有荣胥的电话?”
王尧被那眼神刺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吞了口唾沫,艰难的道:“有……不过荣胥不一定带了手机。”
池寒抿着唇拨过去电话,对面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池寒?”
一道清冷的少年声音传出,池寒一愣。
荣胥怎么知道自己电话的?他好像没说过自己的号码啊?
荣胥操控着轮椅到了无人的角落,眼睫垂下,遮住了眼眸深处的滚烫。
他早就拿到了池寒的电话,在每个腿疼的夜晚,他无数次的拿起手机想要拨过去,可在最后理智都抑制住了自己。
原本还能熬住的疼痛,在发现有人关心自己后,就变得格外的难捱。
果然一见了光,人就会变得脆弱,连一点儿痛苦都无法忍耐。
以前就算是被人如何欺辱,他的内心也不会有任何波澜,只有愈演愈烈的恨意在盘旋着,潜伏着,直到有一天会给出致命一击。
但现在,仅仅是一个电话却让他的心搅成了一团,各种情绪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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