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轻声像是自语道,“嗯……好像最近,都有晚安吻吧?”
作者有话要说:斯斯(脸红懊恼):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
作者(点烟沧桑):明明本来想写的是霸道总裁强取豪夺雨中车(哗——)基情四射……
存稿箱:我卡文了QAQ
弟弟:我也卡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照不宣与水到渠成就这么简单。
先前的每一次亲吻几乎都是闻礼主动,文斯还从未如此大方坦诚地回应过他,甚至这次一度反客为主,将闻礼推到沙发靠背上,两个人一起仰了下去。
但亲吻是不会停的,它唯有越发沉迷。
闻礼刚刚抽过烟,口腔里有淡淡的烟味儿,跟平时不同,那种成熟又野性的感觉,就像小说里烟草味的霸总。
文斯一边品尝,一边在心里评价,一边不怕死地耳鬓厮磨。
闻礼搂着他喘气,“再继续下去……会出事。”
“你不是霸道总裁吗?还担心出事,怕付不起责任?”
文斯勾住闻礼的脖子,在他耳边轻笑,“要的话,允许你自己拿,但我还是想在家里舒服点,你觉得呢?”
闻礼握在文斯腰上的手微顿,系着宽松绑带的浴袍柔软垂坠,他指尖摩挲,唇角在文斯下颌滑过,嗓音暗哑,“那就让你见识下,霸道总裁?”
“好啊,拭目以待……”
“汪汪!汪呜——”
突如其来的叫声让正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的两人皆是一愣,文斯最先反应过来,趴在闻礼肩上笑到打颤。
氛围陡转,刚刚的旖旎瞬间荡然无存,拍拍果然深得主人真传,煞风景技能满点ps。
但箭在弦上,若为这点小挫折打退堂鼓,让自己送到嘴边的鸭子再不翼而飞,那闻礼可就不是闻礼了。
他仅仅稍微皱了下眉,便就着文斯搂他脖子的动作,顺势托住人抱起来,快步走进卧室,脚一勾门砰地关上。
拍拍跟在后头差点撞到鼻子,它不满地嗷呜一声,像是不想放弃看戏,前爪试图板动门把手,但很可惜,被反锁了。
就这么望眼欲穿地蹲守几分钟,发现里面的人根本没有要出来的趋势,只好又百无聊赖地回到自己小窝前。
它悲伤地看着狗盆,那么大个盆,可惜里面空空如也。
终于再过会儿,门后隐约传来某些断断续续的声音,拍拍耳朵一动,赶忙兴奋地跑过去,对着房门摇尾巴。
然而求食无果,这道门依旧岿然不动,拍拍也听不懂里面在干什么,反正它是一只单身狗,没见过世面,它只是想吃狗粮而已。
屋内,文斯还在做最后的讨价还价——
“先说好,我一会儿叫你停你必须得停下来……”
“不许再拿安全带绑我手了。”
“你个骗子!”
“呜……”
原来弟弟真是霸道总裁,文斯收回先前的挑衅,他再不乱说话了,真的。
**
有句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后悔药,还有一句俗话也说得好,不打无准备之仗。
文斯今天就吃了这两个亏,可要说他虽然是情场菜鸟,好赖也看过一些耽美资源了,怎奈关于这类不可描述之事,清水资源只教到脖子以上。
所以无论实战经验还是书本知识文斯都算门外汉一枚,顶天做个春梦还停留在纯意识流贴贴状态。
也因此,和闻礼在一起后的某个现实问题,谁上谁下以及具体怎么上下,他更从没往深了想过。
可能他潜意识里这事纯属人类本能无师自通,情到深处自然……咳,就会发生。
而至于发生后接着该怎么办,文斯表示:他完全是懵的。
不过事实上也轮不到他来操心,因为还有一个人跟他配合,根本没机会想那些有的没的问题,脑子就已经宕机,再清醒过来已经像条案板上的鱼,只剩下腮还会动一动了。
“……骗人,你是第一次吗?你是1%吗?你是我弟弟吗?你这个大骗子……”文斯趴在床上含泪控诉。
他今天已经喊了无数遍受骗,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改变不了既定现实。
相比于他这么惨,某人显然春风得意,“我只是学习能力比你强。”
“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学习好不好?”文斯郁闷地捶被子,“你那是笨鸟先飞!”
闻礼轻拍他肩背,哄道,“那我先不学了,等你赶上来,我们再比?”
“比什么比,你以为比大小啊……”文斯把脸埋进枕头,闷声骂,“没羞没臊。”
他手拥着枕头,肩胛骨微微凸起露在外面,细白的皮肤上全是各种痕迹,闻礼在那颗小痣上亲了亲,起身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哼!”文斯不搭理他。
闻礼又问,“还没吃晚饭,我煮个面条还是定宵夜的外卖?”
他们六点多进家门的,现在已经十一点,还真成了宵夜。
听到那话,文斯肚子像是自己长耳朵,突然咕噜咕噜连续响了好几声,文斯又窘又羞气不打一处来,从枕头里抬起脸,怨愤道,“定外卖,劳资要吃最贵的!”
他嗓子还嘶着,偏要装成恶声恶气,听上去更加可怜兮兮。
“好,点最贵的。”闻礼自动忽略那句脏话,将被子往上拉一点,盖住文斯肩膀,“那我先出去倒水。”
他刚打开门,趴在小窝里的拍拍就忙不迭爬起来,呲溜从门缝钻进卧室,文斯正有气无力趴在床上,听见动静抬眼一瞧,看到拍拍左闻闻右嗅嗅,从床边附近一路追踪到床头柜。
床头柜第一个抽屉现在是半打开状态,拍拍鼻子伸进去,叼到个什么东西拔腿就跑,文斯没看清,那只傻狗已经摇着大毛尾巴欢乐地出去了。
文斯狐疑,想撑起来看看床头柜那边,闻礼端着水杯进来了。
“你那个抽屉里放的什么啊?”文斯坐不起来,就着闻礼的手喝水,刚咽下两口润润嗓子,就问。
“抽屉?”闻礼疑惑。
“就床头柜,”文斯朝右侧那方向努努嘴,“刚才拍拍进来,从你抽屉里叼东西出去了,别是什么贵重的……”
他话还没说完,闻礼就放下杯子,快步走了出去。
“?”文斯满头雾水,这一人一狗都怎么回事。
很快闻礼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东西,文斯定睛一瞧,虽然他手攥起来,但还是能看见那东西的头尾,一条细管像是牙膏的形状。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超市,“这不是你买的牙膏吗?放床头柜干什么?这包装颜色……不会就是那个巧克力味儿的吧?”
文斯猜到,神情紧张起来,“狗是绝对不能吃巧克力的,你看拍拍刚才吃到没?”
“没有,它在那儿玩呢,我给放了狗粮,应该是饿了。”
而且巧克力味道,也不等于里面就有巧克力啊,顶多就是模拟香型的化合物,但这东西可能狗还真的不能吃。
闻礼将那管膏体放回去,随手关上抽屉。
文斯见状,建议他,“你以后还是别放在这儿,牙膏放卫生间,放床头干嘛,又不是睡觉用的……”
不知是否领悟到什么,文斯突然噤了声。
闻礼看他逐渐变得古怪的表情,还有脸上轰然升起的云蒸霞蔚,不禁莞尔,抬手在文斯眼角轻轻刮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反射弧果然很长。”
他俯身在他耳边道,“那是润滑,不是牙膏。”
哦,那是润滑不是牙膏……是润、润……润什么……润滑?!
文斯瞬间从呆滞转为爆炸,抄起枕头就朝闻礼扔过去,“你个大骗子!居然早就——”后面的羞于启齿。
“是啊,我早就想了。”闻礼大言不惭承认,因为图谋不轨也是事实。
文斯失去枕头遮羞,捞起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像只蜗牛缩进大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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