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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楚瑾瑜听完之后有些讶异地看了秦越一眼，不过他依旧没有怀疑秦越的实力，只是开口感叹道，“你真是卷到没边了，秦总。”
秦越不置可否，旁边俩人却不信邪，尤其是夏离思，吃饭的时候非要拉着他对答案。
事实证明，考完试之后和学霸对答案，一般都是自取其辱。
秦越的记忆力超群，整张卷子的题量相当可观，但他依旧能有条不紊地回答夏离思的每一个问题。
甚至当夏离思对某道题有印象，但想破脑袋又想不出来的时候，秦越还能好整以暇地帮他回忆起来。
这种能力就相当恐怖了，夏离思越对脸色越白，对到最后眼神发直地看了眼身旁的沈东阳：“完了......我感觉秦总说的都对，我写的都是错的.......不会笔试都过不了吧？”
沈东阳的状态没比他好多少，他们俩对的时候他也在回忆自己写上去的内容，闻言捏了把汗道：“没事，我也够呛。”
之后的整顿饭两人吃的都是食不知味，楚瑾瑜见状安慰道：“肯定能过，别太低落。”
原本他们俩也是觉得至少能过的，但被秦越这么一讲，登时感觉岌岌可危了。
夏离思直接哭丧下了脸：“我爷爷要是知道我笔试没过，肯定会骂死我的。”
沈东阳比他稍微好点，抬手拍了拍他道：“还有几天，这几天可以抓紧时间攒点钱。”
他安慰人的水平和楚瑾瑜搁一块儿简直称得上卧龙凤雏，最终还是秦越开口道：“主观题判卷会松一些，不用过于担心。”
夏离思痛苦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咽下去口中的营养膏道：“早知道我考前应该好好复习的，唉。”
好似是被他们这种哭天抢地的状态被吓到了，中午楚瑾瑜罕见地主动拿起了终端，在秦越诧异的目光中复习了起来。
“别那么看着我。”楚瑾瑜有些别扭道，“临时抱佛脚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你且看着吧，不会给你丢人的。”
秦越点了点头道：“临阵磨枪，心态放平。”
下午秦越把他送到了考点，周围来考试的副厨和帮厨们纷纷讶异地看了过来，没想到人鱼也会来考试。
秦越把ID卡递给他道：“进去之后先刷卡，桌子应该是给你特质的，别紧张。卷子是纸质的，小心掉到你的饲养缸里。”
楚瑾瑜叹了口气道：“我高考的时候我妈都没这么啰嗦。”
秦越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少贫嘴，记住了没？”
楚瑾瑜撇了撇嘴，故意拉长声调道：“记住了......我到底是给自己找了个老公还是找了个爹啊。”
秦越全当没听见他后半句，看了眼时间道：“还有二十分钟开考，进去吧。考试的时候如果要上厕所不要感觉不好意思，跟考官直接说......”
他话还没说完，楚瑾瑜便红着脸打断道：“我没喝水，你别说了。”
秦越思来想去，发现没什么要提醒的之后才点了点头道：“那便好，赶紧进去吧。”
相较于秦越考试的时候楚瑾瑜仿佛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状态，楚瑾瑜考的时候秦越就像是胸有成竹的家长。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楚瑾瑜算是秦越一手带出来的，他的水平到底如何秦越比他自己更清楚。
根据他早上考试的情况看，这点难度对于楚瑾瑜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虽然比起来秦越半个小时交卷的壮举尚且差了一点距离，但楚瑾瑜出来的时候考试时间也没过完。
相较于早上有无数人等候在外的主厨考点相比，下午的考点外便冷清了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提前交卷也够引人注目了，更何况楚瑾瑜还是一条金尾人鱼。
人少自然有人少的好处，没有了人山人海的阻挠，为数不多的目光尽数投向了这边。
楚瑾瑜脸上洋溢着遮都遮不住的兴奋，秦越见状也被他带起了情绪，忍不住问道：“考的不错？”
楚瑾瑜想往他怀里扑，奈何饲养缸限制了他的动作，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飘到秦越面前后亲昵地蹭了蹭他，嘴里却还带着一丝矜持道：“还行吧，也就一般，反正我都写了，给多少就是判卷人的事了。”
秦越甚至能透过他现在的样子猜到他当时上学时的状态，估计基本上也是考前疯速成，事后别人问起来就说没考好，然后分出了实际上考的还不错。
想到这里，他抬手掐了掐面前人的脸颊：“小骗子。”
楚瑾瑜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我怎么骗你了？”
秦越却不回答，转身牵着他的手往考点外走去。
楚瑾瑜跟着他还是忍不住道：“能不能别做谜语人啊，到底咋了？”
秦越被他问的没办法，只好侧头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楚瑾瑜闻言立马震惊道：“秦半仙，您怎么猜的这么准！”
秦越拉着他的手有些好笑：“还说你不是小骗子？”
楚瑾瑜发出了一声鼻音后凑上前：“学习的事能叫骗吗？再说了，我骗你什么了？心吗？”说完他自己先受不住了，蹙了蹙眉补充道，“好土啊，呸呸呸。”
秦越却抓了个意料之外的重点，他侧头看了楚瑾瑜一眼道：“骗？”
楚瑾瑜在这方面非常有眼色，闻言立马摇头，神色立马变得正经起来：“不不不，你听错了。我是正经人，只搞等价交换，不搞坑蒙拐骗。”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昵，多少让人有些侧目了。
秦越倒是不介意别人的目光，掐着他的下巴就要亲，倒是先撩的楚瑾瑜受不了了，忍不住往后退了退道：“别介，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越“啧”了一声，谴责似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回到宾馆后，沈东阳敲了敲门上来问楚瑾瑜考的怎么样。
像他和夏离思这种来混的，自然是一个帮厨都没带。但是那些对第一势在必得的，基本上带的帮厨都是两位数以上，虽然规则规定真正能上场的最多五个，但终归是有备无患，有些人三个帮厨都凑不出来，有些人从副厨到白案能凑出一对正身再来一队替补，人和人的察觉就是这么大。
因为这种原因，楚瑾瑜这种单独的副厨就非常显眼了，也不怪很多人第一眼看见他俩的时候把他们俩当成来度蜜月散心的夫夫，毕竟说句不好听的，两个人参加比赛，效率基本上是别人的一半。
在这种情况的加持下，沈东阳对于楚瑾瑜到底考的咋样其实有一定的理解，这倒不是因为他带有偏见，实在是楚瑾瑜表现出来的态度过于吊儿郎当了，正常人可能都是这么认为的。
故而当楚瑾瑜摇着尾巴表示自己考的还可以的时候，沈东阳也没太往心里去。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那挺好，过了就行。”
楚瑾瑜白天安慰别人的话如今回到了自己身上，他想学秦越谦虚却被人当成了真情实感，不由得感觉到了憋屈感。
秦越在旁边看的好笑，却故意不替他解释，眼看着沈东阳稀里糊涂地安慰了他一顿，待他走后，楚瑾瑜匪夷所思地指着自己：“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学渣吗？”
秦越身上的气质冷冽且刚硬，配上他那双气势十足的眼眸，就算他是唬人的也能让人信服个七七八八。
然而楚瑾瑜就不一样了，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漂亮的有些过分了，圆润的杏眼让他显得有些懵懂，简而言之一眼望上去就是那种不大聪明的貌美花瓶，当然他一说话这种气质就被打破了，不过总归也聪明不到哪去。
秦越打量了半晌道：“一般像。”
楚瑾瑜气结，考完了之后终于不用再看那什么破资料了，他立马飘到了屋里那扇巨大的落地镜前，摸着自己的下巴照了半晌道：“我这么聪明一个人，到底哪出了问题，脸吗？”
秦越对他这种自我认知叹为观止，走上前把他从饲养缸里抱了出来。
楚瑾瑜吓了一跳，甩着尾巴差点滑下去，忍不住惊呼道：“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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