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点头,道:“我猜,应是如此。”
在管事恍恍惚惚的目光下,另一位治愈师微笑道:“其实这样说的战斗师有好几位,”顿了下,“这对兄妹性格鲜明,兄长脾气冷漠,妹妹脾气腼腆可爱,所以你猜测为你治愈的女子应是叶烟公子。”
男子再次点头。
那位治愈师含笑道:“如果不是要职在身,我真想上五楼见见这对兄妹。”
管事心道一声不可能,你们不要被叶烟那人渣骗了,他看向男子,道:“郑公子,你仅仅只是入了门,便被强行收取大量银子,不生气吗?”
郑公子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温和了许多,“最开始很生气,不过,在见到人后就不气了。”
管事一句“为什么”还没有问出来,却听郑公子道:“我想,叶烟公子或许很缺银子,所以才会这么做,我不怪他。”他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没什么积蓄,不然更多的银两,我也想要送到他手上。
管事:“……”
管事:“…………”
比起他人的片面之词,管事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他感觉沈烟既白莲又绿茶,竟哄得这么多人为他团团转,也是非常厉害了。
管事摇摇头,没了继续与工作室内三位治愈师交流的心思,离开了。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流逝,从五楼走下来的战斗师越来越多。
然后,回春楼众人对沈烟的印象便进入了两种极端,一种,对沈烟爱得深沉,认为治愈自己的应是沈烟,另一种,则是对沈烟非常厌恶,认为沈烟无耻之极,他的存在便是对其妹妹的一种伤害。
第二天晌午,沈烟等一行人吃过饭,柳青找管事交流一番,一行人便悄悄离开了回春楼。
在三人离开时,沈烟回了一下头,入眼的便是管事针对自己翻的白眼,当两人目光相对时,管事面上表情僵了僵,他对沈烟露出了一抹虚假的笑容。
沈烟唇角微弯,他并不讨厌管事,相反还挺喜欢他的。
沈烟三人悄悄离开回春楼时,回春楼的人比起之前只多不少。
经过一日发酵,越来越多的人得知回春楼来了一位紫上等天赋的治愈师,并且这位治愈师一日未歇,一直在回春楼为战斗师治病。
那些人排着队,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搞不懂,为什么这位紫上等治愈师这么拼?竟彻夜不眠,一直未战斗师治愈他们的精神域?
和战斗师不一样,治愈师普遍身娇体柔,他们只是想想,就为那位姑娘感到心疼。
有人一副自己有亲戚和他们是相识的态度为他们解惑,这位男子认真道,不是叶青姑娘不想休息,而是叶青姑娘的兄长视财如命,他将妹妹当成了敛财工具,能赚多少银子就赚多少银子,完全不给妹妹喘息的时间。
正巧,这人这句话清晰地传入了躲入马车内的沈烟三人耳中。
沈烟愣了一下,白沐非、柳青看向沈烟,他们眼神复杂。
人群中又有人出声道,叶青的兄长并不是这种人,听闻叶青的兄长也是位非常出色的治愈师。
人群中那位诋毁沈烟的男子嗤笑一声,他道,我那远方亲戚可以作证,他们是旧相识,叶烟可没有半点的治愈天赋,那些都是骗人的!
顿时,群情激愤了。
一个人的我以为我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的认知。
在一个人信誓旦旦的言辞下,许多人被带偏,表示信了。
马车内的三人在惊愕中,眼睁睁地看着不少人开始有鼻子有眼睛有人证有物证地开始说着沈烟的各种坏话了。
他们的表情实在是过于自然,如果不是身为当事人,柳青都要认为自己就是从小被兄长压榨的可怜无助的小姑娘了。
马车渐行渐远,然而关于地下城叶青的各种讨论却不绝于耳,他们总能从街道上行人口中听到关于他们的各种消息。
不得不说,凭借治愈天赋,仅仅一夜时间,柳青红遍了地下城,就仿佛是附属品一般,在柳青的假名红遍地下城时,他也连带着沈烟虚假的身份红遍了地下城,当然,连带的沈烟是以负面传闻红于地下城的。
为防止意外,一行人去了距离拍卖会最近的一家客栈。
柳青悄声询问沈烟,他们现在的名气过大,是不是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们三人再换一个身份比较好?
不等沈烟回答,这个提议便被白沐非否决了。
之前沈烟能够频繁在地下城改变身份,主要是因为没多少人在意他,现在他们同时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个时候他们敢消失,就有无数个势力会翻遍地下城找出他们。其中最可怕的方式之一,或许是一日之间找出所有生面孔,以残杀的方式进行筛选。
柳青面色惨白,没再发表任何意见。
距离拍卖行最近的月来客栈,是地下城最好的一家客站之一,不仅仅是住宿条件好,因为位于拍卖行旁边,前来留宿的人非常多,尤其是今夜,晚上的拍品中有月归公子,月归又是下一任祭司候选者,再加上他俊逸出尘的容貌,拍卖行附近的客栈早已人满为患。
沈烟等人进入越来时,客栈老板亲自来迎接,这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女子眼角有细问,却不减她丝毫容貌,她身姿婀娜,靠近时一阵香风拂面,引人遐思。
女子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柳青,微笑道:“如果是别人来,本店已客满,不过,既然是姑娘,本店自是有两间空房。”
女子说着,在沈烟的要求下,亲自带领三人上了三楼。
女子准备的两间房是一条走道的最两边,两间房中间隔了二十几间房。
白沐非询问,是否可以为他们准备相临的两间房,女子面露困色,二楼有是有,然而二楼条件没有三楼好,又龙蛇混杂,只要出得起银子,各种人可随意入内,相对比三楼,不仅环境好,除非入住人便不得进入三楼,无论各方面,三楼都比二楼好了太多,就是,现在只剩下这两间房可以给他们了。
是不是真的只剩下这两间房沈烟三人不得而知,不过听了夫人的解释后,三人在犹豫一番后,还是选了三楼。
让女子非常意外的是,她本以为这两男一女的组合,分配房间的方式应是柳青单独一间房,沈烟和白沐非二人一间房,然而,实际却是沈烟和柳青一间房,白沐非单独一间房。
对于这种分配房间的方式,女子感到非常不解,却也不好多问。
沈烟和柳青进入房间,两人甚至没洗脸,便直接躺在了床上。
床很大,柳青躺在里面,沈烟躺在外面,一点都不挤,二人闭上眼便进入了浅眠。
忽然,门被推开,沈烟立刻惊醒,他动作迅速地坐起身2,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少年,黑发墨瞳,眉眼精致,面上虽稚气未脱,气质却非常冷凝阴沉的少年。
是秋渊。
秋渊眯着眼睛,目光一瞬不顺地盯着沈烟看。
同样受惊的柳青动作慢一拍地坐起身,他目光一转,与秋渊双瞳对视。
如果说,秋渊看着沈烟时眸底情绪内敛到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话,当他看向柳青时,双瞳阴鸷仿若淬毒,似是要将之揭皮碎骨。
柳青打了一个寒蝉,一声惊喜地“殿下”硬生生堵在喉中,吐不出来。
秋渊迈步,一步步朝着里面走来。
与此同时,白沐非立刻将门带上,一层界降下,防止任何人的窥视。
秋渊的气场太长,室内的气氛令人窒息。
柳青在秋渊的注视下,一动不敢动,他感到了致命的威胁。
沈烟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短短几天不见,秋渊的身高似乎更高了一些,比起之前,更像是前一世的秋渊,那个让他充满了畏惧的秋渊,那个破坏了他一切美好回忆的秋渊。
在室内几人的注视下,冷沉着一张脸的秋渊终于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他森严彻骨的目光仍旧停留在柳青身上。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秋渊伸出手,掐住了柳青的脖子,柳青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在秋渊强大的威压下,他甚至无法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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