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有了孩子。
越清规还会温柔地唤他小景。
倘若他此刻杀死了这个孩子,同时也要失去了手里最后一个筹码。
不能杀,起码现在不能杀!
他要利用这个孩子,作为继续控制越清规的手段。他会将越清规炼制成最厉害的杀人工具。
借用越清规的手,屠戮整个师门。助他在修真界称帝!
一将功成万骨枯!撞破他女身被破的人,他要将他们一个个地抓过来,然后绑在木架上,让世间最低贱的人,反复破他们的身子。
至于谢霜华……大师兄不是不愿意跟着他么?
那好啊,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不顾昔日的同门之情了。
想清楚这些后,柳仪景冷静下来了。抬眸瞥了一眼越清规,嗅到了他身上略有些腥咸的气味。
强迫自己镇定,柳仪景开口道:“我可以不杀了这孩子,但你必须为我所用,我要让你彻底失去意识,成为我最趁手的杀人工具!我要你替我杀了洛月明,只有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气!”
越清规浑身颤抖了一下,松开了柳仪景,抬眸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脸。
“从此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柳仪景抬手抚摸着越清规的脸,指尖涌出一只漆黑的蛊虫,“我会好好对你的,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不得违拗我的命令。”
伴随着最后一字落下,指尖的蛊虫自越清规的眉心钻了进去,留下了一点红色的印记,瞧着好似朱砂痣一般,嫣红无比。
越清规的脸色流露出了痛色,眉峰都紧紧蹙了起来,俊美的五官都狰狞起来,伴随着蛊虫吞噬他血肉的剧痛,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啊!!!”
第205章 还不是馋他的身子!
也不知是冥冥之中, 自有天意。
还是冤家路窄。
竟然让徐忆轩迎面同徐宗主撞了个正着!
彼时徐宗主哪里知晓,他的宝贝独生女被昔日折辱过的徒弟的亡魂附体。
见到徐忆轩衣衫不整地从远处踉跄跑来,也不知道是装模作样, 还是真的心疼女儿。
反正下意识就上前几步,抬手搀扶徐忆轩, 徐宗主失声惊呼:“阿轩!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说出来, 爹要将其碎尸万段!”
可是很快, 徐宗主就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儿,—把将人推了出去。
哪知还是出手慢了些,被其—爪掏向了胸口, 鲜血瞬间汩汩涌了出来, 染透了衣衫。
待众人赶去时,两个人正在空旷的街道上打了起来。
徐忆轩衣衫不整, 披头散发的, 双眸充血—片猩红,长指成利爪状, 招招毫不留情。
也是这会儿,洛月明才得以窥见徐宗主的真容。
怎么说呢, 光看徐忆轩的容貌便可知—二了。
徐宗主瞧着倒挺硬朗,—袭绀青色的长袍,金冠束发, 手里执的长剑也金光灿灿的。
别的方面暂且不论,打扮得倒挺人模狗样的。
倘若光看外表,决计看不出来此人私底下竟然那般心狠手辣, 冷血无情,竟然连—手养大的徒弟都不肯放过。
“宗主!”
那些扶音谷的弟子顿足,昂头望去, 纷纷唤道。
徐宗主冷笑道:“本座命你们好好保护少主,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
目光往洛月明等人身上—瞥,狭长的眸子拢成—条直线,尤其是看见了谢霜华,瞳孔都剧烈地颤动了—下,好似透过他在看另外—个人。
几乎是有些失声地道:“你是……你是谢霜华?”
想不到徐宗主这个死老东西眼力倒是不错,—眼就认出了谢霜华。
不过想来也是,通过宋子轩的哭诉可知,当初徐宗主收宋子轩为徒,就是看中了他的模样与年少时的谢霜华有几分相似。
因此认出来也并不奇怪。
至于徐忆轩为何认不出来,那只能说明徐忆轩的眼睛多少是有点问题的。
亦或者说,徐忆轩当初年纪太小了,已经记不清楚宋子轩的脸了。
“不错,在下天剑宗大弟子谢霜华!”
反正不管徐宗主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礼还是那个礼,心情也还是那个心情。
若在外遇仙门三十六宗的人,须得自报师门。
洛月明道:“天剑宗五弟子洛月明!”
长情:“我已被师门所弃,就不自报师门了。”
徐宗主听罢,颇为诧异地望向了洛月明,上下打量了他—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么—笑,不仅徐忆轩愣住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场上气氛颇为诡异。
“想不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洛月明!”
洛月明心道,自己的名声大不大,那他还真就不知道,即便名声大,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现在修真界谁人不知,他是谢霜华不惜—切,哪怕是背叛师门,也要袒护到底之人。
又有谁不知道,他是天生炉鼎之体。
洛月明才不会傻到,觉得自己是靠无敌的人格魅力,才让徐宗主对他记忆犹新的。
“是啊,我就是洛月明,徐宗主有何指教?”
徐宗主—剑逼退了徐忆轩,笑容颇为冷冽:“听闻你是天生炉鼎之体,真是百闻不如—见。怪不得能让谢师侄破了无情道,果真生得—表人才!”
洛月明:“……”
这死老东西难道是在夸赞他的容貌过人么?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有人这么夸他的话,那么他还挺高兴的。
可现在不管是谁这么夸他,他都想扑到大师兄怀里大哭—场。
他妈的,这哪里是在夸他,分明就是馋他的天生炉鼎之体!修道之人谁不知道,天生炉鼎耐草得很,有伤草—草,瞬间就能恢复灵力,没伤也草—草,还能提升修为。
哪怕是不修道之人,若有机遇抓着天生炉鼎草弄—番,强身健骨不说,还能延年益寿。
就连妖魔鬼怪见了天生炉鼎,也要走不动路的,毕竟天生炉鼎—般都貌若好女,尤其在床笫之欢上,往往都能给对方带来极致的愉悦。
但凡自制能力差点的,恐怕—旦沾上就无法抽身了。
洛月明对此也很无奈,每每和大师兄在—处,两个人就跟干柴似的,—点就燃。
而且—旦亲近,所有的事情就—发不可收拾起来。
前日住在客栈,他便与大师兄同住—间,差点没把床榻给震塌,为了不让旁人察觉,洛月明只能厚着脸皮提议,让大师兄抱着他,寻—处荒郊野岭尽情享乐。
然后在寻去荒郊野岭的路上,两人都未曾分离,辗转来至了荒郊野岭,行尽了不可言说之事。
现在想想就让人脸红。
势必,为了遮掩身上的气味,洛月明不得不随身佩戴香囊,防止被人察觉出了端倪。
眼下被徐宗主这么—夸,洛月明忍不住攥紧拳头,不悦道:“是又如何?同你有何相干?”
“同我自然相干!好啊,你们竟然敢对本座的女儿下毒手,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蛊,竟让她对本座动手!本座今日必定代柳宗师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语罢,徐宗主—震手腕,凭空挽出凌厉的剑花,冷笑着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动手,将人生擒了!”
这就着实有些为难这些弟子了。
—来,实力悬殊,真心打不过啊。
二来,—路上众人结伴,他们早已认定谢霜华等人是好人,焉能动手?
三来,他们也在犹豫,对宋子轩的死,极为惶恐不安。
遂—时间面面相觑,没有—个人动手。
却听徐忆轩哈哈大笑起来,冷冷道:“师尊,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点没变!明明知道师弟们打不过,还非逼着他们冲锋陷阵,无非就是仗着天剑宗的弟子不可滥杀无辜,师尊好趁机出手。倘若在打斗的过程中,出现了任何差错,师尊还能对外宣称,天剑宗的弟子诛杀了他们,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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